清理了蛀虫,勋贵才不会整个烂掉。
至于将门见识到了勋贵对自己的狠辣,才不会生起异心。
冬狩大礼,是圣人赵钰民用贵族的爵位和鲜血送给将门的警告。
随着冬狩大礼的结束,羽林卫接管了营地,祭坛及周围的地都被翻了一遍,明年这里的草木会更繁茂。
苏策和李思哲一同回了长安城,李思哲留着苏策在府上待了一天,苏策让苏大带着亲卫回苏庄,顺便给李常带了话。
李常第二天一早赶着马车进了长安城。
东宫内,太子赵载承喝着清茶看着堆在案牍上的文书,一封封的批阅,这些文书都是经过三相批阅过的,太子赵载承批阅后会送到皇宫,再由圣人赵钰民批阅。
“泾阳县伯要拜师了?”赵载承翻着文书问了一句。
“就在今日!”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公公在太子赵载承一旁回道。
“寻一箱兵书送给泾阳县伯,赐一双如意给定北县公。”赵载承合上文书,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头。
“给苏策那小子带句话,既然学便好好学,另外告知定北县公,教些真本事,去吧。”赵载承睁开眼睛,拿起一封文书继续看了起来。
改制之后,各道三使发现的问题不少,之前征战太多,民生之事落下来了很多,如今民政为先,各道大兴水利,徭役钱粮紧缺,户部这次要动用老底子了。
苏策拜师的礼节很庄重,但是却不张扬,李常带着护院赶来的马车上拉了两箱金锭。
整整三千两黄金,这些金锭就是苏策的拜师礼。
李思哲是从安北都护府的都护位子上下来的,家中按理说不缺钱财,但是苏策进到定北县公的府邸才发现,李思哲的家里只有几位老奴和十来位护院。
堂堂县公过的日子竟然比不上长安城的小商贾,这是那般道理。
“抬回去吧,都说泾阳县伯有钱,老夫算是见识到了,不过老夫教你不是为了你的臭钱。”李思哲看着李常抬来的箱子有些生气。
李常也是见过李思哲的,当年也是这位大帅手底下的兵,一时间进退两难。
苏策正色说道:“这些钱不是给老师的,而是给军中泽袍的,您退了,给钱给粮,那是老帅怀念,小子有心,却不能做,这是给您找的麻烦事儿。”
李思哲摆了摆手:“抬下去吧。”
看到李思哲收下,苏策松了口气,苏策想学的是真本事,这些钱一个是可以接济当年的同袍,另一个也是试探,试探李思哲究竟想不想教。现在结果挺好的。
“兵法要义在势……”
……
“太子让咱送些东西,另外让咱给两位带句话,既然学便好好学,交些真本事。”
下午不算授课,只是李思哲在讲自己的用兵的习惯,中途被一个紫袍公公打断了一会儿。
天色渐晚,苏策需要回苏庄一趟,李思哲的府邸以后需要长住,所以要回苏庄一趟,拿些东西,给家里打好招呼。
送别的时候,李思哲将苏策送到了堂院。
苏策在府门口翻身上马,冲着老帅行了一礼,拍马而出。
李思哲的变化很大,今天李常送钱的时候给苏策带了句话,是关于定北县公府的一些事情。
李思哲的几个儿子都不在军中了,弃武从文,如今和文阀打的火热,被老帅赶出来府邸,如今只剩下了老帅一个人撑着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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