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百姓的欢呼声更大了,十里长的朱雀大街,百姓眼中那些五六岁的孩童撑了下来。
没有哭喊,连眼神都没有乱,所有人都和最前面的苏策一样,沉默的前行。
“假以时日,此人必成军中柱石!”
这应该是苏策经过后,百姓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窥一斑而知全豹,一次勋贵列兵,便能看出来贵族中的优劣。
至于有没有韬光养晦之人,可能有,但是亲卫是私军,皇帝封赏的私军,明面不养兵,暗地里养兵?
真当宫中供奉和牡丹内卫是摆设吗?
养私军和养私兵,一个是滔天恩泽,一个是抄家灭族,再是韬光养晦的人也不敢在这方面搞文章。
等到苏策赶到南山猎场的时候,整个猎场中北面那块专门留出来的扎营草地已经人声鼎沸。
以太子赵载承的四千旅贲军为中心,五位国公加上安定郡公的亲卫围在绕着旅贲大营安营扎寨,占据了整个条形草地的中部,在东边则依次是其他郡公县公县侯县伯,不过却按着军中出身分割成了四块。
至于那些带着十几个护卫的贵族则只能在最东面留下的一小段边缘扎起帐篷。
下午的时候,太子赵载承和卫国公赵垚去了齐国公姜卜的营地,而其余三位国公得到消息也去了齐国公的营地,剩下的人除了安定郡公去了齐国公营地,剩下的人都忙着自己营地的事情。
等到傍晚太子赵载承回到自己大营的时候,太子营帐才搭建好,主要是太子的营帐底下白天夯起了差一尺就一丈高的土台。
各个营地中除了主帐大小不同外,亲卫帐篷都很有默契的用了军中一伙一帐的规制。
大乾军中规制有两等帐篷,六人伍帐,十一人伙帐。
苏策的营地只有十顶帐篷,除了苏策的帐篷稍大一些,其他帐篷也是规制的。
苏策的营地搭建的很慢,这是真没办法,谁让苏策亲卫年纪太小了,要不是周围的旅贲军校尉认出了苏策,带着一半部下帮忙搭了一把手,苏策的营地还不知道何时能搭好。
苏策也没有让旅贲军白帮忙,毕竟这里面有好些都是苏策带过的兵,半推半就的送了半车果脯。
整个营地的搭建入了夜色全部搭建好了。
帐篷不难搭,军中制式的帐篷很好搭,只是营地周围的围栏最费力气。
按照军中要求,五百人以上的营地就需要安营扎寨,所谓安营扎寨,不是搭建帐篷就完事了。
帐篷外还需要用木头围出围栏,门口还需要有人站岗,营地中也需要有人巡视。
一切都需要按照军中规矩走,若不然,平白惹人笑话,这些还是李常来时怕苏策图省事,千叮咛万嘱咐说给苏策的。
只是这样,草地周围的树就遭了殃,数十顷的林地就给草地这上万人砍空了。
到了晚上整个营地安静了下来,没有人串营地,都待在自己的营地内。
从夜空中俯视,条形草地被木排围栏隔开,除了最东边那些和旅贲军帐篷挨着的一长串帐篷外,整个猎场营地显得井井有条。
中央是四四方方的太子营地,在太子四周是一圈不分彼此的国公营地,东面是四个均等分割的营地,以边军出身为界限,不过四块营地的疏密程度不同,其中安北都护府出身的营地最为密集,所有大块的营地都以木排隔开,留出道路。
在大营地的里面,各个小营地以树枝制作的围栏为界限。所有的小营地都以百人为基础单位,按照亲卫人数分到相等数目的地方。
身处一片营地便是同营的弟兄,却以封爵时间为顺序排列,苏策就紧挨着当年封爵之战的定北县公李思哲,不过苏策没有去拜访李思哲,因为营地中没有人去互相拜访。
冬狩,可不是拜访老帅的时候,再者当年李思哲差点把苏策丢在棋盘上,苏策可是一直没有忘记这回事的。
至于同时封爵的的其他人,那三位县侯是从南衙禁军调去安北都护府的,他们的出身都不是安北都护府,在其他大营中。
而和苏策同等几个县伯,有两人和三位县侯的情况相似,其他人则入了长安,看花了眼,沦为棋子,毁在了棋局中。
对此,苏策没有感慨,只有后怕,幸好当年自己的乱来,没有被摆上棋盘。
这次回去要好好和李常聊聊了,李常最近两年如同开了窍,总是不待在苏庄或者南山新庄,拿着钱去长安城和人吃酒,不过李常这样也是苏策指使的,很多事情,苏策不能出面去打听,李常就无所谓了。
至于苏策自己为什么不自己去打听,原因很简单,苏策好歹是个县伯,这样的事情找谁去打听?
找其他勋贵打听,那不是傻乎乎的给自己的脑门上写上棋子两个字。
苏策侧头看了一眼东面的帐篷,也不知道那百余位已经被摆上棋盘的贵族是否可以安睡!
大乾的爵位,从不是用来享福的,这是苏策封爵来长安,卖掉府邸换钱时就知道的。
若是撑不起自己的爵位,才不配位的结局总是悲剧。
明天初十,西面营地留得空地,显然冬狩只来了贵,勋还没有来。
李常打探的消息,这次冬狩在五六月的时候,将门就得到了圣人的圣旨。
苏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恐怕这次冬狩太子要做出一些大事来。
将门,士族,豪族的力量太大了,将门有将,士族有名,豪族有钱,这三方的前身便是祸乱大齐的世家。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