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超级口水大王（2）

    “然后呢？”张老师问，“然后你就拿剪刀剪人家女生的头发？”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剪她们的头发呢？肯定是有原因的！”

    “天哪！”张老师紧握拳头，一忍再忍的样子，“那就拜托你直接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剪人家的头发？”

    “张老师你不要着急嘛，我一直在说呀！早自习开始了，英语老师就让我们读单词和课文，我就把英语书拿出来，然后我就翻呀，翻呀，翻呀，终于翻到了老师说的那篇课文，然后我就背啊，背啊，背啊……”

    “停！”张老师紧咬着牙关，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行了，你别说了。”

    “我……还没说完呢，我……我……”

    张老师伸出五个手指立在王小虎的面前，示意他不要说话。张老师用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想都没想就打电话给王小虎的妈妈，请她立刻来学校一趟。

    王小虎咬着腮帮子又气又委屈：明明说好的，只要自己说清楚，就不请家长，张老师竟然言而无信。任由王小虎再想说清楚，张老师都不让他说话了。

    不一会儿，王小虎的妈妈就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办公室，她紧张地问张老师：“张老师好，王小虎又捣蛋了吧？”

    “您先请坐，”张老师给王小虎的妈妈倒了一杯水，“您先喝点儿水。”

    王小虎见妈妈来了，已经吓得不敢抬头了。他们班的人都知道，**妈的脾气相当火爆，属于“一点就燃型”。

    “小虎妈妈，是这样的，今天请您来，是有一些关于王小虎的事情需要和您沟通一下。首先，我想问一下，他平时在家里和家人，以及亲戚朋友们的关系处得怎么样呢？”

    “哎！张老师啊，您是不知道啊！”王小虎妈妈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我怀王小虎的时候，妊娠反应可严重了！吃不下，睡不着，看着什么都觉得恶心，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没办法，只好躺在床上输液。这孩子折腾了我大半年，好不容易到了预产期，结果还难产……”

    “哦，这样啊，”张老师打断了王小虎妈妈的话，“那后来王小虎长大以后呢？比如说现在，他在家里和父母、亲戚朋友们相处得怎么样？”

    “后来呀！这孩子总算平安地生下来了，也长得白白胖胖的。可就是爱哭爱闹，没白天没晚上地哭，我根本就没法睡个安稳觉啊！”

    “小虎妈妈，不瞒您说，王小虎今天在学校确实捣蛋了，从中午到下午，前后有三个**学上我这儿来告状，说他用剪刀剪人家的头发。”张老师直接挑明了意思，“我刚才一直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不说……”

    “不是的，张老师。我要说，可我还没说完，你就不让我说了呀！”王小虎抓紧机会替自己争辩。

    “你别插嘴！你还有脸说话！”王小虎妈妈一声吼，然后对张老师说，“这个孩子从小说话就啰啰嗦嗦，口水话多得要命！你让他说这个，他一准儿说的是那个！今天机会难得，我也正好想和您好好聊一聊这个孩子。他呀，七岁的时候还在尿床，尿了床也不和大人说，自己在被子里悄悄给捂干……”

    那边王小虎的妈妈还在喋喋不休地跟张老师说王小虎的事儿，这边欧皮皮已经笑得受不了了。他一直捂着嘴，背对着他们，但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怕自己会笑出声来，干脆一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闻老师在过道里刚打完电话，看见欧皮皮笑着跑出来了，觉得很诧异。

    “你干吗呢？谁让你出来的？给我进去！”闻老师命令道。

    欧皮皮脸一皱，对闻老师说：“我求求您了，您别让我进去了，里面王小虎和**妈正跟张老师说话呢。”

    “那关你什么事儿？你给我进去！”

    “不是不是，闻老师，我怕我进去了会笑，真的，我肚子都笑疼了！”

    “人家跟张老师说话，你笑什么？你怎么这么不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