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待会你就知道了。”
被称作佐尔大人的银色人影,抬手掀开了护住面庞的面甲,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庞。
他正是被伊斯特万邀请来对付拉德季与拉泰的佐尔-哈根!
此时此刻,远方忽然腾起一道黑色的烟柱,雾柱低端隐约可以见一点窜起的火尖,可见火势之大。
“已经处理好了么。”
佐尔对远方忽然腾起的烟柱,毫不惊讶。
那座卡在关卡口的哨站被焚毁,本就是他所计划的好的。
只要这座堵住卡茨与拉泰往来的哨站被焚毁,那么卡茨那边的闲人都会蜂拥而至。
为拉泰带去弱小但斩不尽的麻烦,同时也能给予他们浑水摸鱼的机会。
“火可真大这趟来对了。”
红狗与络腮胡望着远方的火势,面庞上满是兴奋之色。
远方那道腾起的烟柱,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灾祸。
反而是爬出卡茨这个泥潭,跃升至过往期盼阶级的绝佳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需要他们用命去搏!
但相较过往,那些拼死拼活,才有一口饭吃的盗匪同伴而言,这已经是上帝的恩赐了。
多少人即使是愿意用命去搏一场富贵出身,可到死都还是找不到合适的方向。
但现在,幸运的他们遇见了!
‘博一博!’
如赌徒般的念头同时在二人脑子升起。
红狗稍作思索后,更是靠近络腮胡,低声道“胡子,合作吧。”
“合作?”
络腮胡一愣,随后便理解了同伴的意思,他咬咬牙,坚声道:“好!合作!”
卡茨的盗匪从不畏惧危险,生活在税务泥潭的他们。
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才会冒着被绞死的危险,放下锄头拿起刀斧,去劫掠四周。
但现在,他们看见了一条比当盗匪更好的道路。
也即是这场战争。
虽然身为盗匪,他们没有资格选择自己加入的阵营。
也不清楚这场战争赌局中,庄家与闲家到底哪个更有胜算。
但他们至少能够选择,压上自己所有的筹码,去换取一份赏识与前途。
这当然很危险,可红狗与络腮胡并不在意,早在他们进行第一次劫掠时,就已经压过赌注了。
那时,几乎一无所有的他们,压的可是自己的命!
而现在,他们有自己的麾下,还有良好的锁子甲。
虽然要面对的危险同样巨大,但至少不是没有获胜把握
“还没过来么?”
旁地里的佐尔,没有兴致去理会两个盗匪下属的重要人生决定。
他只是漠然远眺烟柱方向,等待着焚毁完哨站的麾下过来集合。
待到汇聚完兵力后,他才会开启针对乌兹茨的作战计划。
一段时间后,久待的佐尔终于看见了汇聚的队伍,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
队伍人数,好像与预计的不太一样。
迎面而来的这只队伍,人数在二十一人左右,队尾还拉着六辆骡车作为载具。
而率领这支军队的,是佐尔的一个亲信。
同时为了防止意外与恐吓哨站卫兵,二十一人的队伍内,还有八位披甲库曼战士随行。
也正是这些随行的库曼战士,令刚刚死去的五位哨站卫兵,主动逃离塔楼前往拉泰报信。
并且,这些库曼战士也是队伍内的战力担当。
之后,就是一些来自卡茨领主麾下的附庸士卒。
他们跟随的目的就是摧毁哨塔,并且加入焚毁乌茨兹的行动中。
他们同样带来了三辆骡子车,准备在战后与佐尔分赃乌茨兹的物资。
而剩下的那些,则是来自卡茨与拉泰境内的盗匪,他们武备不是很齐全,战力也不算强悍。
但至少能在放火这方面起到作用。
同时还可以像刚刚对阵哨塔一样,聚集在库曼战士身后,凑一下声势。
而这些人加起来,本该有三十八人,但现在,佐尔只看见了二十一人。
反倒是,骡子车数目是够了。
那么,问题来了,其他的人去哪里了?
“把马牵过来。”
抱着这样的疑惑,佐尔抬手招了招,立马就有下属将他的战马牵了过来。
“我先过去看看,你们原地待命。”
佐尔翻身跨上了高大的战马,伸手接过了下属递来的一柄精锐骑枪。
他晃动脚上战靴,令脚跟上的银马刺重击在了马肚上。
久经磨合的战马,登时迈开蹄子,向前方迎来的队伍狂奔而去。
健壮马身上挂着的铁质马甲,在昏黄余晖下映射出大片寒光。
照的远方队伍内,一阵遭乱。
疾驰而至的重骑,丝毫不在意隐有乱迹的队伍。
覆甲骑士只是持握着缰绳,任由如雷蹄声漫过整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