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个造型别致的小马瞧了瞧,嘿笑道:“哪有这么做买卖的,你得吆喝,你瞧对面那卖糖葫芦的都比你这红火。”
樊忠不以为然,骂咧道:“去他娘的,爱买不买,不买拉倒。这买卖怕是到头了,老子也懒得伺候。对了,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谢你们呢,走,我请客,喝酒去。”
“生意不做了?”
“做个球啊,赔钱货。”樊忠直接将摊位交给挨着的小贩,拉着二人就走。
林向东笑了笑,没说话,像樊忠这种人性格豪爽,性情耿直,最适合的就是行走江湖上,快意恩仇,捏糖人真是难为他了。
三人选了附近的一家小酒馆,樊忠交待小二端来几碟小菜,切得二斤熟肉,一坛黄酒,一时间喝的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林向东开口道:“樊大哥,实不相瞒,小弟今日来找你其实是有事相求。”
“什么求不求的,你是巧云的男人,那就是咱们庄上的女婿。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林向东给他倒满酒,嘿嘿笑道:“大哥为人爽快,那小弟就直说了。最近我路过通顺大街见有家福润轩甚是不错,想盘下来做点买卖,可一直苦于寻不到主家。上次听说你以前在苏家做护院,想问问你可知苏家母女如今的下落?”
“苏家的润福轩?”樊忠眉间微皱,看了林向东一眼,好一会才说:“兄弟,别怪哥哥多嘴,那苏家可非往日了,眼下债台高筑不说,一屁股屎擦都擦不干净,别人躲都躲不及,你还要赶着跟他家做生意?”
林向东笑了笑:“其实也谈不上生意,说白了我就是想租他家的茶楼,最多算是个租赁关系。这可是给他们送钱的买卖。”
樊忠砸吧一口酒,叹息道:“这苏家也挺不容易的,苏老爷行善积德一辈子,到头来只留下孤儿寡母跟着遭罪。我也不瞒你,我年前确实护送过苏夫人回家。”
“当真?”林向东大喜过望,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欣喜道:“樊大哥,您能不能告诉我,苏夫人娘家住在何处?”
“青宁州府。”
“青宁州府?”林向东眉头微皱,说:“这青宁州府可大了去了,大哥能不能具体一点,比如哪条街、哪条道、哪个胡同?”
樊忠一脸为难,挠头说:“兄弟,你也太难为我了,过去这么久的事儿,我哪还记得这么清楚。”
想了好一会,拍手说:“对了,我记得苏夫人曾派我去娘家布庄搬过货,好像叫什么郑氏永昌布行。”
“苏夫人娘家姓郑?”林向东想了想,连忙吩咐小二拿来纸笔,将布行名称写了下来。
眼下虽没有得到苏夫人娘家的确切地址,但总比大海捞针要强的多。更何况青崖县离青宁州府不算远,最多一天的脚程,去了找人稍稍打听,应该能寻得到。
林向东心中打定主意,为了自己未来宏伟的商业蓝图,他很有必要亲自走一趟青宁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