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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恶鬼爬出囚笼(2/2)

优太扛过来的实验品,随即晃了晃脑袋,一口白烟喷出,“怎么可能,”他不屑笑了笑,“咱们都是经过挑选的忠心勇士,难道你还担心实验室里面吗,你可知道的,里面的家伙可还不如街头的饿狗呢。”

    “那是,嘿嘿。”两人互望一眼,哈哈大笑。

    “怎么了,滕川君?”

    烟雾中,滕川智皱着眉,侧过脑袋,烟在他嘴边叼着没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什么?”松本阳贵也学着滕川智的样子,侧耳倾听,随后摇了摇头。

    “好像有很多脚步声,幽灵一般,好像”滕川智猛然回头,刚好身后实验室的门“滴”地响了一声,他惊恐地看向身旁松本阳贵,却发现对面正不敢置信地盯着实验室门。

    “你你开了门吗?”滕川智干涩地问道,然而松本阳贵根本没有回答他,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术般。

    门开了,滕川智下意识想要逃离,他在迈开腿之前,由于好奇心,回头看了眼实验室正徐徐打开的门口,怨毒阴冷的恶鬼从地狱冲了出来,他再也迈不开脚步了。

    他眼睁睁看着松本阳贵全身爬满了衣衫褴褛的丑陋人类,眼睁睁看着他被从头吃到脚,听着撕心裂肺的绝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入恶狱洪流中,一排排缺了的、泛着乌黑、留着粘液的牙齿啃在他身上。

    他死之前,脑袋里奇幻的只有一个想法:原来惊吓过度,人死亡时是没有知觉的。

    如果有人削掉了基地的房顶,从天空中往下看,那么一股股疯狂怨毒的人流,正如同蝗虫洪灾,冲进每一个房间、每一条通道,看见的所有东西,全部砸烂咬烂,留守基地的人,前一刻还在因为没有出去搜寻那未知的冷血闯入者——是的,能够悄无声息斩杀七级强者深井将的人,一定是嗜血无情的狠人,但是下一刻,他们见到了噩梦中都未曾见过的恐怖场景。

    宛如人间地狱!

    已经没人能看到,之后五百多只珍贵的动物,虚弱的、绑着纱布绷带的、眼眶充血的,各种受尽苦难的动物奔涌而出,一男一女夹杂在其中,尽量驱赶着他们往小岛西南面跑去。

    “话说,黑芒,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吗?”藏在土坑中的廖烟目送着一支小队从自己十米开外的地方走过,终于还是忍不住扭头问道。

    从杀掉深井将,到丛林逃亡,到现在又绕回来潜伏在土坑中,林策只有在逃亡途中和廖烟说了几句话,之后便一直沉默着,没有言语。此时,他听到旁边廖大美女的声音,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廖烟,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没事的,都有第一次,而且杀的也不是什么好家伙,你不知道那个深井将的混蛋之前还亲了”白衣行的伤已缓解不少,他抢着说道,却在最后被廖烟一巴掌拍在后腰,打断了他的话。

    “受了伤就好好休息,少说话!”廖烟没好气地娇呵道。

    “不是,我不是因为这个,”林策摇摇脑袋,虽然才和面前的人接触不久,但却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而且又共同经历了一番生死,他想了想,脸色有些苍白,“我是因为在杀人,杀人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感觉,很平淡,如果不是短刀挥过去,砍在他的脖子,有了一点停滞,就和平日在空气中挥挥手一样,就和挥手一样,什么都没发生,我记得以前有个前辈说,杀人杀多了,再杀就和杀鸡杀狗一样了,但是,我连杀鸡杀狗的感觉都没有,我”他眼神里透露出对自我的惊恐,看着那双在夜空下依旧白皙修长的双手,正式这双手,在今晚砍下了一颗七级高手的滚烫头颅,然而自己之前还是个九级菜鸟。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恐惧的地方是什么,他的语气有些颤抖,“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策说完后,发现二人竟都没有言语,倒是沈盼,用一双小手抓住了林哥哥的手掌,痛苦而坚毅的目光直直注视着他。廖烟和白衣行以前也杀过人,不过要么因为任务,要么因为正义,杀了几次,心里负担就少了,尽管如此,也并不代表没有,并不代表杀人可以如同挥手空气。

    “你应该是经历过什么事吧,一些极度悲伤残忍的事,我想,每个人的改变都是会有诱因的。”白衣行听到廖烟娓娓道来的话,想到了她的过往,不着痕迹望了她一眼。

    “极度悲伤残忍的事诱因”林策无序地重复着廖烟的话语,他拍了拍小男孩的手背,背靠在土坑边缘。他想到了叶子姐姐腹部那个深渊般的大窟窿,那得多么的痛,多么的绝望啊,他又想到了,至死,也没有和自己的战友兼玩伴的乌鸦小墨打个招呼,归来捧着的,只有它躺在凝固血液中的尸体。它应该是欢乐地躲在格子里,以为再次出来,就会如同往常般,看到任务归来的自己那汗水流淌的笑脸吧,可是,它却在黑暗的格子里,等来了一根冰冷锋利的指甲,贯穿了它的身体,带走了它的灵魂和期待,临死时那一刻,它又在想着什么呢,是自己吗?

    林策感觉有一层雾气蒙了双眼,自己那冰冷而缓慢跳动的心脏突然强烈跳动起来。

    “他们又跑过来了,”白衣行耳朵贴在地面上说道,“不对!他们来了很多人,嗯?”

    “怎么了?”

    “这脚步声?我不太确定,似乎来了很多人,后面的脚步声很凌乱。”

    几分钟后,三人看到了另他们惊愕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