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吃。
白渊见状却还是将信将疑,缓缓接过后又看了看曲凌的表情。最后他将这些果子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几下后,才终于放心般的吃了一颗。
可没吃几颗,他就将剩余的果子尽数放在了睡着的丛容身旁后,视线似乎扫到了丛容微微干涩的嘴唇之上,白渊转头望向曲凌道:“这附近有没有水?”
“你渴了么?”曲凌边吃着果子边道,见白渊默不作声,他眨了眨眼后便起了身,“应该是有的吧,我去找找。”
等曲凌磕磕碰碰地靠着本能蹿进树林后,白渊的目光又移到了不省人事的丛容脸上。
眼前的这个人说稚不稚,说成熟不成熟的十八岁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惹得他一阵心脏狂跳。
如蝶翼般浓密的睫毛隐隐颤抖着,他动作极慢地将手朝丛容的脸伸进几分,碰触到那柔滑的肌肤抚摸一阵后,他的手又如时间禁止了般僵住。
因为白渊的手腕已经被丛容给握住了。
白渊心下猛地一跳,面部肌肉却一点没动,他愣愣地看着紧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纤细的手,不语。
丛容此刻已经微微地睁开了眼,他直直地盯着白渊,也一样什么话都没说。
两人就这样干瞪着眼,谁也不说一句话。
除了微风拂过,扫过树叶后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外,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无比。
丛容的头发先前就早已凌乱,现在被风这么一吹,连视线都被遮得模模糊糊,他半眯了眯眼后,微微张开了口。
就当白渊以为他要打破这股寂静,说什么话而凝神静气的时候,一阵惊天动地的喷嚏声响彻在耳边。
“阿嚏!!”
空气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丛容拽着白渊的手腕,慢悠悠地坐起身子后,吸了吸鼻子后问道:“这儿哪儿啊?”
白渊稍微睁大了眼,道:“离安城外,你醒了?”
他一说完,丛容才想起之前在城内突然就莫名其妙地胸口一阵剧痛,随后他就渐渐没了意识。
昏睡的时候,似乎还在不断地做着梦。
可现在想想,那些好像又不单单只是梦。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残片好像都是以前在他身上所发生过的事,并且正在梦境中一片一片地重合,放映在他的眼前。
不但如此,更咋呼的是当他在做这些梦的时候,耳畔还能清楚地听见他自己的声音。
可那并不是他以前或当时所说话,只是音色同他一样而已。
而且这些话完全可以让他口吐鲜血飙三升。
什么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呢。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哦等等……
这他娘的会是他会说的肉麻话吗!?
想到这里,丛容突然涨红了脸,一手掩着面破口骂道:“操!”
白渊不解他为何突然骂脏字,皱眉道:“什么?”
丛容看了过去,脸又红了几分,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看他,问道:“我之前是不是说了那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白渊和那个声音同自己一样那个人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但他其实还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望白渊先是一愣,再是唇角微微勾起,再意味不明的低头冲他笑了笑。
丛容见他盯着从刚才自己就紧紧握着白渊的那只手,立刻像被烫到了般把手松开来了,甚至还吓得身子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