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坚定地认为是国王受到了小人的蒙骗,把他误归到了反对群体里去。
“给阿方索陛下写的信没有回音,可能是被人半路拦截,或者最近事情太多没有看到。”克拉里特浑身无力地瘫在椅子上,默默想到。
“行刑时陛下可能会出现,没有出现就罢了,一旦出现我一定要抓住机会,不能就这么含冤而死。”
此时在克拉里特的心里,他真的是波旁王室的大忠臣,就等着时机一到平冤昭雪了。
为此他还在监狱外联系的有人手,一旦国王出现就一起呼喊,吸引对方注意。
在这种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就过了正午。
一个蓝衣人走了进来,看着克拉里特软如烂泥的样子,皱了皱眉。
毕竟有许多外国友人要来,而且还要上报纸,所以他们提前给克拉里特化了点淡妆、做了个发型。
哪怕囚服不能更改,也可彰显西班牙对前神职人员的尊重。
对方这个挫样子,可不怎么上镜啊。
但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许多,蓝衣人瞟了眼手表,淡淡道:“克拉里特,到你了。”
克拉里特惨笑一声,配合地任身旁的人搀扶起自己。
到底能不能行,一会儿就要见结果了。
事先没有任何人知道国王究竟会不会来,按理来说是不用来的,但此事波及甚广,所以也不一定。
克拉里特被带出门时,终于看到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正是以往常来的马约尔广场。
作为马德里三大广场之一,数百年前宗教裁判所在这里烧死了难以计数的异端,没想到今天要在这里砍下自己一个天主教士的头。
其实……如果可以,克拉里特更想被烧死,也算是效仿先贤了。
但欧洲的火刑有着特殊的宗教地位,为了显示此事与信仰无关,国王坚持使用砍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囚犯所能逆转的。
阁楼上,眼看着押送队伍出现,爱德华转头看向阿方索:“你不去现场吗?”
阿方索摇摇头:“处决个犯人而已,亲自出场未免把他们看的过重了。”
爱德华随口问了一句后便不再提,默默看着克拉里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行刑台。
事实上在政府的计划中,克拉里特在受死前还要进行一段表演,向上帝忏悔,向国家忏悔,细数自己曾经的罪孽,以此来使心灵得到救赎。
可看着克拉里特不堪的表现,所有人都怀疑他是否能顺利完成。
果不其然,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王室成员始终没有要出现的迹象,克拉里特当场就崩溃了。
他先是大笑,随后开始撕扯头发和衣服,甚至还打算离开行刑台跳向人堆。
他后面可还有40多个人排着队呢,为了不打乱计划,主办方只得放弃了让克拉里特进行表演的想法,强行将他押上了断头台。
这种在法国大革命时期才出现的先进工具无愧于它的威名,随着主持人一声“执行”,刀刃应声而落,克拉里特当场死亡。
飞溅起的头颅未曾合眼,可无论如何,这位曾权倾一时的大教士彻底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