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微一松,儿子这个表现说明事态还在可控范围内。
她快步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正在斟酌着如何开口,阿方索就先说话了。
“妈妈,您是为关于我身份的传言来的吗?”
伊莎贝拉迟疑了一下,屏退仆人后才点点头:“阿方索,我也不瞒你,当初我确实不是和弗朗西斯科生的你,事实上自结婚以来他总共和我同房不超过两次。
察觉到怀孕后,我们俩就在一个房间里呆了一晚,可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了快两个月了,时间上有不小的差错。
如果外面的人要挑这个毛病,有很多蛛丝马迹可寻,恐怕很难瞒住。”
阿方索了然,但他没有直接给出解决措施,而是略带好奇的问道:“那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不知道。”伊莎贝拉老老实实道:“我怀疑是莫尔托军长,但你们两个长的一点都不像,所以我不敢肯定。”
阿方索笑笑,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安慰道:“放心吧,那些教士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我会处理好的。”
“不行,你要好好说说你要怎么处理,实在不行我可以让你和安东尼奥重新见一面,有什么误会说清就好了。”
伊莎贝拉坚持道。
她自个也知道自己的执政生涯比较荒唐,好不容易才出了阿方索这么一个成果。
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毁了,她余生都会活在歉疚中,史书上恐怕也没有什么好话可讲。
“唉。”阿方索叹息一声:“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处理方法很简单,我打算和你当初一样冷处理。
卡洛斯都被打跑到美国去了,就算我不够正统又怎么样,他们还能再开打第四次卡洛斯战争吗。
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步而已,不急着接招。放心,我心里有数。”
伊莎贝拉将信将疑,可阿方索就愿意说这么多,她也没办法。
阿方索坐在对面,苦笑一声,女王可从来没有支持过他对教会体系下手,这次教会展开反抗后就更是如此了。
不用怀疑,伊莎贝拉绝对是时时刻刻想着居中调和。
这种情况下,他敢和她说点什么隐秘的事吗,怕不是转头就在祷告时给抖出去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阿方索果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坐视事态发展,什么表态都没有。
在此期间,女王在多个教堂里进行了礼拜,想要为儿子的罪行赎罪。
她还坚持着每天来劝说阿方索以和为贵,只是都被挡了回去。
在国王的冷漠对待下,谣言的传播力度一天胜过一天。
好在最近民众的日子都过得还不错,就算谈起这事都是当个乐子看,不会以此来诟病国王。
上层人士就不是这样了,冷处理不能说错,毕竟这种事情越解释越糟糕,何况他们手里掌握了详实的证据。
但这件事依然被他们视为反击的第一个胜利,这带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更多的人站了出来,表示愿意为此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