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目瞪口呆的看向院内的姜楠,嘴不断的张合着,带动着哆嗦着长须,喃喃道:
“大好时光,不读书,不做事,如此奢靡享受之少年竖子,实乃罕见。我大赵,断不可形成此风!”
“也难怪,此子既不愿出仕,也不愿学问,”
赵王丹一脸玩味,似乎又一丝羡慕,喃喃低语道,“如此神仙活法,换我也愿意!尼玛,真让寡……让老子也羡慕啊!”
院落突兀出现几人的动静,终于惊动了聚精会神调情美女的姜楠,看向几人。
见除王铿、呼延灼外,还有平原君和一贵气逼人的布衣青年,先是一愣,刚欲起身,
“勿动,定!”
却见平原君手指一指,随即道:“无需陪同,无需解释。我等随意看看,猜猜这些物件何用?”
三个孩子来了一群器宇不凡客人,便停止了喧闹,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排排坐。
赵王丹看向几个孩子,连连称奇:“孩子的坐姿怎的如此端庄?如此精神?”
阿房倒也不惧,大大方方,口齿伶俐道:“大兄教诲,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
席地而坐,人不舒展,身子会变形。此种桌凳,方可让人人都坐如钟。”
“嗯,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好!甚好!”平原君满意捋须,又慈祥道,“大兄还教了甚?你来回答?”平原君指向年龄最小的稚子,政儿。
赵政丝毫不惧,声音稚嫩却抑扬顿挫:“先生教我,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
赵王丹和平原君瞠目结舌,内心却掀起惊天海啸。
平原君道:“朗朗上口,字字珠玑,短小精悍,易学易懂,堪称稚子启蒙神作啊!”
赵王丹道:“三字短句,蕴涵深刻,稚子可塑性最强,如果能在我大赵普及,打小便能知是非、明事理!”
“我也会,我也会。”
不足六岁的拓跋牛不待来人考究,便中气十足朗朗道,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
赵王丹呼吸急促:“不同年岁,因材施教,少年姜楠,大才啊!”
却见平原君胡须急促抖动,咬牙切齿道:“荀子,枉为人师,不当人子啊……”
“王叔何出此言?与荀子何干?”
“如此惊才绝艳之少年,荀子居然允其辞工,任其如此奢靡享受,不当人子啊!”
平原君捶胸顿足、义愤填膺。
“是极!暴殄天物,明珠蒙尘,如此天才被雪藏,荀子,枉为人师,不当人子啊!”
赵王丹咬牙切齿,同仇敌忾。
若荀子在此,定大呼:“冤枉啊,冤枉!谁知此子竟如此藏锋?”
……
王铿和呼延灼满眼放光的打量着新制家具,忍不住“啧啧”称奇,内心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太简洁了!”
“太实用了!”
“极致节省!”
两位都是大商,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此大木几,没有精雕细琢,更没有画蛇添足的雕龙画凤,方方正正、规规矩矩,简洁、实用、节省,没有一丝多余,却将物件的实用性淋漓尽致呈现。”
“铿兄,来坐坐试试?此方木还有靠背,坐着,端的是伸展舒适!”
“咯咯咯……”
阿房不停的向嘴里塞着金黄的零食,见几位叔伯啥都不认识,便得意介绍,“这个大木几,大兄称为长条桌;带靠背的称为椅子;不带靠背的,称作凳子。”
“正屋的方正木桌,叫方桌,对吗?”王铿饶有兴趣问道。
“禀大人,正房也可叫方桌,”
却见骑着心爱的小木马满院子驰骋的小政儿,哒哒哒的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