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奴隶,好像随身携带利培酮。”
“利培酮……”
时锦浑身发凉,“抗精神病药。”
南国的奴隶,尤其是贴身奴隶,那都是精挑细选,绝对不可能有精神疾病。
所以,泽维尔真的有病,只是掩饰的很好。
扎卡里深深凝她:“秦念,事到如今,你还要抱着你的执念吗?”
没有泽维尔的帮助,她的计划,几乎就是一纸空谈。
他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支撑着她走这么久。
是泽维尔的偏爱,还是他的纵容?
“扎卡里。”
时锦缓缓抬头,明媚阳光里,她的眼睛乌黑发亮。
“你不会以为我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南国掀起平权热潮,是因为你和泽维尔吧?”
男人没说话。
时锦嗤笑一声,带的眼角微弯。
“我的确依仗家族,依仗继父的背景,但我从不会依仗你们。”
“是,我真真实实享受到你们带来的福利,我不会否认。”
“可是扎卡里,在我眼里,你们对我的支持,跟那些被我们吸引,并加入我们的人是一样的。”
“无论你们是折服于平权本身的魅力,还是单纯对我这个人有好感。”
“对我而言,结果才最重要,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你的支持,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
“我用的心安理得,但是,即便没有你和泽维尔,我也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哪怕满地荆棘,我也不会后退半步。”
时锦素来平静慵懒的眸里,迸发出强大的坚定和不屈。
那一瞬间,扎卡里觉得她比阳光还刺眼。
他曾以为他用最残忍的手段,碾碎了她满身傲骨。
现在看来,她依旧是她,没人能压弯她的脊梁。
但是,他还是不明白。
她明明可以过着最顶级的生活,为什么非要帮那些人说话?
“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问出他一直想问,且一直逃避的问题。
时锦闻言,内心震动,但面上依旧平静。
没人知道她等他开口等了多久。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扎卡里的生存环境造就他冷心冷肺,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可拉拢。
相反,只要他露出那么一点点的柔软,她就能有九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