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凝有些失望,说了两句,走开了。
她说了什么,温眠全然没听见,脑袋里只反复循环着那句——
我是她姐夫。
声音那样清晰,那样冷漠。
“温眠?”身边封淮叫她。
温眠回神,努力想扯出个笑容,却发现竟然没那力气。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她的丈夫。
对上她茫然可怜的眼神,封淮心头一窒,率先移开了视线。
“刚才很抱歉,但是只能这么说。”他道,“以后我势必会和婉婉一起出现,我不想学校里出现对她不利的流言。”
温眠沉默数秒,“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希望我们的婚姻关系,你能对外保密,以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距离离婚也就三个月不到的时间而已,没必要多生是非。”
他一切站在温婉的立场,为温婉考虑。
他自觉和她除了一场名义上的婚姻关系,什么纠葛都没有,但是将来身边的人换成了温婉,免不了有人会多说多想,他不想让温婉受到伤害。
他难得有耐心,和她多解释了几句。
温眠难过地问:“那我呢?”
温婉不能受到伤害,所以什么都让她来承受吗?
封淮一时无言。
公事公办的来,他有无数种补偿的方法,但是对上她蒙着一层薄薄水雾的双眸,他莫名的心烦意乱,拧了拧眉,不经思考地道:“我以为你费尽心机抢着嫁过来的时候,已经预想过现在的下场。”
车厢里一静。
温眠没了声。
她低低垂着头,让人看不见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