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话虽然这样说,但他的心里猛然翻腾起来,这贾知县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呀。难道他知道自己这耳朵被剌客剌伤的事,难道这剌客和他有关系,或者说这剌客就是他派来的。但他这样问也是正常的,也没有什么疑点可寻。所以他也只能轻巧地把这事掩饰过去。但高翔的话让他想起那夜警险情况和那女剌客的警告。一想到这,他刚才的嚣张的态度马上收敛起来。本来今天低调地来这里就是想和高翔沟通一下,以自己是上司的优势让高翔能宽容蔡家一些,只是因为他习惯了以前那种上司的权威,所以才对高翔的的话语动了怒,于是他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平和地说:“贾知县,蔡家的事还是应该按照朝廷的律法处理,但你知道,蔡家是本督的亲戚,从人情来讲,我想让你能宽容一点,但也不会干预。”
见陈诚突然间的态度有着很大的变化,在坐的人又都是感到十分惊讶,有些不明所以地楞在那里,尤其是知道陈诚的性格的李蒙京更是感到万分不解。
高翔见陈诚在自己的威胁下突然软了下来,他也有些放下心来。毕竟如果他不怕威胁,他也是很不好办,现在他软了下来,那这事就有平和解决的可能了。于是他也软和了态度,退让地说:“呵呵,陈大人明白事理,真的是属下的楷模,属下一定会好好地考虑的。”
“那你准备怎样定案呢。”陈诚见他这样说,心里多少也有点定了下来,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大舅子依仗自己的权势,作了很多恶,尤其是几个侄子更是无所顾忌,大胆妄为,是应受到惩罚,但毕竟是自己的亲戚,还是希望他们不受到伤害。
“这,”高翔一时也感到不知该怎么说好,但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说出来好,也让陈诚有个心理准备。于是他严肃地说:“其它的几个人都好说,只要按大人刚才说的赔偿了苦主的损失,就没有问题,只是那个蔡彪,他身上有三条命案,那可是不杀不能平民愤呀。这还请老大人见谅,”
“这——,”陈诚一时也说不出话来,那二个女剌客的严厉的警告还犹及在耳,他也不敢过分干预,危及自己生命的事,他可绝对不能做,他只好收起思想中的极端不满,口不对心地说:“那你看着办吧,你县里的案件我省里也不好多加干预。”
“大人,那就这样吧,蔡彪必须处以极刑,蔡家的财产充公,以赔偿苦主们的损失,如果还有多余,就退回蔡家,另外蔡家从此离开祥云县,另觅地方安身。这样处理可好。”见陈诚的态度不再咄咄逼人,高翔就提出了比较宽容的方案。以听取陈诚的意见。
对此方案,陈诚虽然感到不能接受,但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要想救蔡彪,那是不可能的了,贾宝玉的态度地十分坚决,其余的人,按所犯事实也算是从宽处理了。财产作为赔偿也是天经地义地,而且如多余也能退回。想到这里陈诚也就无可奈何地说:“那就这样吧,你们就按这样上报吧。”
这蔡家的案子就这样定了下来,对这样的结果,陈诚虽然心里很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高翔虽然感到处理有些宽容,但总督大人能服软,同意这样处理,他也感到不错了,李蒙京则感到很惊讶,这总督大人怎么会这样迁就,竟能同意贾宝玉这样的处理。而在坐的其它所有人却都感到十分高兴,他们极度担心的总督大人会干预的事,现在却终于放心了。快到中午的时候,高翔准备留陈诚在县衙吃饭。但陈诚那有这样的心思,而只想探望一下蔡家的人,尤其是蔡京。探望之后就带着他的人就回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