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群英商会的规定,所以还是不能说。
夏元吉见面前之人词穷,道:“即是如此,便束手就擒吧,等本官通知刑部,到时候在大牢里,尔等后面的人,自然会浮出水面。”
听到这话,李秀才和刘胜顿时就急了,刘胜忌惮此地大明,况且面对数十人,也不是说能够完胜的。
就在驿卒准备过来的时候,李秀才脑海中灵光一闪,开口说道:“这位大人,不管文书如何,我等文书上,确有兵部车马司的印章。”
“此事便是有和问题,也是属于兵部的事情,大人若是有疑惑,尽可以到了京师,自己上报查证。”
“犯不着在此地耽误我等的要事,到时候上方怪罪下来,想来大人也是不好过的,我等奉命送往京师,可不能耽误行程。”
“再者说了,此地距京师不过百里地,我等也不可能私自离开,大人完全可以先入京师,真有问题也来得急。”
听到这话,一下子让夏元吉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旁边的驿丞显然不想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便对夏元吉说道:“夏大人,下官觉得这话也不无道理。”
“若是夏大人觉得时间上比较紧张,下官也可令人先行送信到京师去。”
夏元吉微微犹豫,道:“不必了,本官先去京师查证吧。”
驿丞松了口气,挥挥手,驿卒们就退了下去。
干了这么多年的驿丞,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夏元吉这般的官员,往常官员哪里会在乎这些事情,怕是连多看几眼都不会。
刘胜和李秀才也松了口气,这要是耽误了东家的事,或是影响到东家,可就不太妙了。
随即车队即刻向京师继续出发,远离驿站后,刘胜招来一名麾下,吩咐道:“立即入京师,向东家汇报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经过大半个时辰,朱元璋来到了朱英所在的军营。
朱元璋并没有乘坐龙撵,只是普通的马车,随行的锦衣缇骑,也就仅仅百来人。
朱元璋下车的时候,锦衣卫显然已经出示了相关令符,值守的士兵已然是单膝跪地。
“起身吧。”
“谢陛下。”
“咱问问你们,为何这军营如此空荡,人都哪去了。”朱元璋进了大门一看,发现四处没什么人烟。
他得到的消息,可是大孙每日都在这里进行操练。
“回禀陛下,殿下早上带军拉练去了,现在还未回来。”值守的士兵回道。
“拉练?”
听到这个比较新鲜的词,朱元璋有些不解,不过顾名思义,大概便是带兵出去在外操练。
常规情况下将士都是在军营内训练,不过偶尔也会带到附近进行训练也正常。
就在朱元璋准备进去等候时,突然远方传来嘹亮的大喊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朱元璋转身看去,只见在远方出现大军身影,便是他们在大声发出咆哮般的战歌之声。
这首诗经里的秦风·无衣,朱元璋本身也是非常喜爱,下意识的就被吸引住了,便就停下脚步,等待大孙率军过来。
随着大军的靠近,朱元璋视线里的大军也越发的清晰,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站在旁边的两名值守士兵,此刻的面色非常激动。
甚至于比刚才见到陛下,还要来得激动得多。
虽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等大军回归的场景,但每一次看到,都有一股非常强烈的窒息感。
就在大军越发靠近的时候,朱元璋浑身一震,看向大军的目光,变得极为震撼,甚至极度的不可思议。
在他的面前,是十多个方队组成的将士,每个方队大约三百多人。
这和大明的方队有些区别,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真正让朱元璋整个人都被震慑住的原因,是在他面前的数千将士,行走的动作几乎全军一致。
庞大气势直接笼罩过来,在如此军荣面前,便是作为天子仪仗队的锦衣卫们,全都被震慑住了,哪怕是蒋瓛也不例外。
五千将士卖着整齐的步伐,铿锵有力,抓地有声,行走间给人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在朱元璋蒋瓛等人看来。
在他们面前的哪是什么士兵,分明就是一座座移动的大山,甚至锦衣卫下意识的后退,似乎怕被这样的大军直接碾压而死。
这是心神皆被震慑,在如此大军面前,任何敌人还未交战,都已经吓得肝胆俱裂。
终究是朱元璋,不过短暂的冲击过后,心神就已经恢复,看到面前正在行走的大军,他感觉到有一些口干舌燥。
大孙是怎样的操练,才能操练出如此军纪严明的军队,这样的军队,真的便是匪夷所思。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当秦风战歌再次响起的时候,所有人的耳边都是战歌的声音。
在最前面,朱英一身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缓慢向着朱元璋过来。
在接近越二十步左右的时候,只见朱英单手举起,立即有旗兵摇旗,长喝:“立正!”
轰!轰!
两声重重脚踏大地声传来,无比的整齐,五千将士的脚踏声重叠在一起,似乎地面都有些许颤抖。
朱英翻身下马,走到距朱元璋数步前,单膝跪地,以大明军礼抱拳道:“孙儿见过爷爷。”
“好大孙!好大孙!你今日可是真真的给了咱一个巨大的惊喜。”朱元璋快步上前,扶起大孙,语气激动的说道。
由不得朱元璋不激动,只是看向五千如同雕像般,目不斜视,寂寞无声的将士,就能知道他们有着多么强大的战斗力。
“爷爷过奖了,孙儿只是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随便训练一番,试试感觉。如今练了十多日,总算有个军队的模样了,还请爷爷帮忙斧正。”
朱英诚恳的对着老爷子说道,语气极为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