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傅诗萌的眼神平素的她纯净无瑕可当看着自己时多疑、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厉剖析
连这样纯真无邪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反应如果傅家二老知道她就是曾经绯闻满天的夏明丽又会变成怎样的呢
夏清漪下车每朝别墅走近一步心就越沉了一分可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只是硬着头皮去见傅栩的父母不管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不是自取其辱
傅栩按下门铃邱婶出來迎门
傅家主宅更有书香门第的韵味古旧的木结构房屋里面有着老式的落地书橱临窗的书桌上放着上好的纸墨笔砚和沏好香茶的紫砂壶这里面沒有太多太精致的陈设只挂着几幅墨宝置几盆幽兰整个宅子品茗读书弄墨撰文一时茶香、书香、墨香、兰香同沁心脾又能接待宾客真是一种淋漓尽致的快意
傅栩的双亲坐在客厅正中的春秋椅上而傅诗萌并沒有在家
傅栩郑重地介绍“爸妈这是我的女朋友夏清漪”
“叔叔阿姨你们好”听到傅栩说话夏清漪跟着忙不迭地鞠躬心情连着语气是可以听出的紧张慌乱
虽然是为了傅栩可如果傅家二老不喜欢她她还是无法不去在意的可心思就怕成真果不其然在夏清漪问候之后对面的傅父和傅母居然连点反应都沒有
傅书德和叶子筝只是无言的看着这个慌张的女孩想说点什么却又真的说不出
诗萌已经告诉他们这女孩的真实身份本來始终操心于傅栩终身大事的他们刚刚听到他要带女孩回來欢喜的不得了可是当知道这个女孩恰恰是“改头换面”的夏明丽时心气顿时又冻结到冰点
那一刻夏清漪真正明白了可如果他们只是不喜欢她的话可作为大户人家的他们一定会勉为其难的支应一声可从傅家二老现在的表情來看他们对她的印象已经是无法言喻的糟糕
傅栩和夏清漪僵在玄关处傅栩的父母还是一句话都沒说尴尬、窘迫的气氛凝滞开來
良久不知是觉得这样不合常理还是认为自己的身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傅书德不温不火地开口“随便坐吧”
虽然有了台阶但夏清漪觉得心里很冷不过她又能抱怨什么理亏的是她扰乱别人正常生活的是她
不过傅栩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也是她
为此她不能退缩不然就是负了他的心、伤了他的情
夏清漪在最近的木椅坐下看着傅父将自己來之前买的见面礼盒拿上來“叔叔听傅栩说您喜欢喝正山小种我就买了一些也不知茶色如何”
正山小种红茶色泽乌润泡水后汤色红浓香气高长带松烟香滋味醇厚功效有提神消疲、生津清热、消炎杀菌、解毒、强壮骨骼、抗氧化、延缓衰老、养胃护胃、抗癌和舒张血管、有益心脏的功效现在天气越來越凉了常饮正山小种还能预防感冒
她是诚心诚意挑选出來的礼物沒有可以的奉承与逢迎可傅父只是沉着脸吱了一声让她把茶放在一边然后就不理她了
夏清漪有着说不出的尴尬可她要忍一定要忍住
她转过身看了一眼对面眼神中似是流露着什么的傅栩然后又移向一边的傅母“阿姨这是上好的珍珠粉是采用物理方法制造的不加入任何其它物质也不破坏任何物质保持了珍珠的所有营养成分”
从古到今质量上乘的珍珠粉都是美容的佳品、保养的上层是历久不衰长红热卖的抢手货
“放在那吧”傅母虽然理她但从脸色与语气來看还不如傅父“夏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題希望你可以如实回答”
夏清漪将珍珠粉的礼盒放在眼前的茶几上礼貌的点点头
傅母连想都沒想单刀直入“你究竟是不是‘夏明丽’”
她的话甫落对面碍于父母身份、一直不曾说话的傅栩再也忍不住上前护着夏清漪了“妈”他真是受不了母亲这种活活扒死人的模样
傅母痛斥“这里沒有你说话的份 ”
“是…”不想他们母子为自己争吵夏清漪如实回答
自己的声音毫无底气在她刚刚听到的时候就一并听到叶子筝更为锐利的声音“那么你给云柯的总裁当过情妇的传闻是真的吗”
这问題似是一把尖刀不还是一把刀身都带刺的深深刺入她的身与心然后不假思索地立刻拔出來还牵带出鲜红带血的肉夏清漪觉得喘不过去想逃却又不得不面对只能硬着头皮地答“…是…”
可转念她不想因自己的过去而在傅家二老这里形成固有的印象夏清漪辩解“阿姨我知道我今天來是痴心妄想我的确也配不上傅栩但…”
傅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叶子筝并不给她这种表明心迹的时间与机会叶子筝声音冷冷的却说出了事实“夏小姐你在开玩笑吗我不是夸傅栩也沒有贬低你的意思但傅栩的条件你也看到了你觉得这样子你还有什么资本进我们家的大门”
这是傅栩坚定的声音插了进來“妈我已经决定和清漪在一起你们拦着也沒用”
从小到大傅家人对于傅栩一贯的政策就是他想要怎样便由着他可在这种婚姻大事上尤其从傅诗萌口中得知傅栩喜欢的女人是绯闻女王夏明丽他们两人就更加统一了不妥协的态度傅母轻笑“很好你可以这样做但我们是不会同意的而你永远也别奢望我们会对这段婚姻送來任何祝福”
“妈您真是不可理喻”傅栩霍然起身再也忍受不了的对母亲吼道
“傅栩”夏清漪急忙按住理智几近燃烧殆尽的他再转身对傅家二老不停地致以歉意“叔叔阿姨真的很抱歉我这就离开”
矛盾的源头就是她如果不是她他们一家人也不会反目
越是这样想她越觉得自己是个千夫指万人捶的祸害精感到再也无颜面对傅家任何一个人夏清漪有点像打了败仗连滚带爬的逃兵一样连正常的道别言语都顾不得逸出就急匆匆离开了傅家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不会改变我的主意”见夏清漪跑走傅栩又冷又硬的丢下这样一句然后也跟出去了
咣的一道门被阖上的巨大声响傅家主宅回归一室清静可与以前真正的“静”不同因为夏清漪的事此时的气氛变得压抑
这个家几十年都沒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傅书德指着紧锁的门火气十足的对叶子筝说道:“你看看这就是你纵容他的结果”
叶子筝不服“难道和你沒有关系吗”
两人互看一眼而后又像是默契似的都不再说话只剩叹息与无奈
做人真的要有自己的原则无论对外人还是对家庭不能因为老人一句“我生你养你一辈子不容易”而连思考都沒有的就全心全意去侍奉;对孩子也不能因为要自小培养独立思维而任何条件都尽可能实现这是溺爱是长线埋下对自己的伤害就像傅栩是他们都不曾太多管他给他空间与自由到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亲们真的不好意思家里出了不小的事泡现在真有些分身乏术一直关注文的亲们请等待泡几天)
正文 154 这样是不会被祝福的
夏清漪离开傅家主宅还沒跑远几步就被从别墅中追出來的傅栩拉住了
“清漪”傅栩将夏清漪拉近自己可夏清漪却在这时将脸死死转向一边不去看他无奈傅栩只能强硬握住她的双肩让她不得不正视他“清漪你不要在意我妈那些话”
这句话让夏清漪不知自己该用什么心情接收不在意这有多难人非草木孰能无知傅栩父母嫌恶的模样早像墨水滴在无垢的白纸一样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消除在她心中了
“我就知道结果会是 这样你选了我这种女人是沒有人会同意的”夏清漪静静地盯着傅栩沒有那种被冷眼奚落而竖起了一身要自我防卫的大吵大闹可她的眼中却蓄满了泪水
泪水并不是埋怨傅家二老棒打鸳鸯的苦楚只是慨叹有些事明明不该去触碰却偏要试结果只是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尘
她哀怜的模样映在傅栩眼中他突然沒了以往为之心痛的感觉而是觉得这副模样更像是好不容易找个理由的推脱
傅栩有些烦躁的放开夏清漪皱眉问:“那你想怎样分手吗”
这句负气的话更像是一种赌注他知道她的回答无外乎有三种:是否不置可否
傅栩觉得自己此时很不像个男人但真的在他心中仿佛只接受的了一或者三
可偏偏现实就是这样他控制不住就像从未掌握过她的心
只见夏清漪抬头浅叹“傅栩我们这样是不会被祝福的”
“你真的是因为我父母的态度才说的这些话吗”傅栩轻声逸出对她的话难以置信
“你什么意思”
这句突兀的言语让夏清漪不解的眨眼她是真的不懂可这样的表情在傅栩眼中他只觉得她在装傻
他等、他忍、他包容怎奈自己付出这么多最后只能换得她明知故问的态度
秋风拂过脸颊傅栩却有种被扇了一个巴掌的痛他的满腔热情遇到了冷漠的扫兴
如梦方醒是心凉抑或心痛早已分不清傅栩再看了一眼夏清漪转身径自离去将她一人留在原地(明天开始正常更新这几天极其不稳定实在对不住大家)
正文 155 先婚礼,后领证
傅栩离开夏清漪却无心去追逐她的脑海凌乱怔怔站在原地不知该从哪里抽出一根正确的头将这团早已结成死扣的线慢慢厘清
好一阵夏清漪才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拨傅栩的号码
嘟嘟的想了两声对面就传來这样的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拒接了她夏清漪继续打过去提示音依旧
最后一次却变成了: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直接选择了关机
看來傅栩已经相当生气了是因为她的言语吗
不管他怎样想总之她担心傅栩却又无处寻他所以只能乖乖回家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十八点、十九点、…二十二点、二十三点…
墙上的钟再过五分钟就到了零点可大门丝毫沒有用钥匙打开的声音门外也沒有任何动静
夏清漪再一次将电话拨向傅栩这一次他接听了
“傅栩你在哪”
对面的环境嘈杂吵闹很像那种烟雾缭绕的酒吧而傅栩接电话的声音更像是踩在云里雾里虚无缥缈
“你管我管…不用…”他语气颠三倒四的轻斥让夏清漪明白他喝多了
她有些急了“天都这么黑了你快回家吧”
话甫落听筒那一头传來暂时性沉默好一阵傅栩却嗤嗤笑了“呵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吗”
那语气讽刺、落寞、无奈令夏清漪心中莫名闪过一丝自责她开口刚想继续劝他回來可对面的傅栩连听都不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生气可她真心是觉得不管是爱情抑或婚姻得不到祝福的不过都是一场闹剧
父母之命不可违这句话不是沒有道理的他们吃的盐比晚辈吃的米还要多看什么事情往往要透彻傅栩母亲说的对傅栩条件这么好她这种女人又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另一半
那么她不该说“我们这样是不会被祝福的”这种话吗难道她也该放弃理智什么都不去权衡只为了自己能找到一个避风港而毁了他本该满布前途的一生
不知不觉的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夏清漪觉得再也不能干等下去去玄关穿上外套正准备下楼时对讲就响了
“夏小姐您快下來一趟吧傅先生好像喝了好多酒我怎么劝他他都不肯离开这块地”说话的是年轻的保安小刘夏清漪一听傅栩回來支应一声急忙就下楼了
小区中心的花园内傅栩就歪歪斜斜毫无形象地倒在长椅上
刚才小刘巡视发现傅栩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因为傅栩为人和善又健谈久而久之在出入小区时他们就成为了熟识
小刘过來关心问候可远远的就从傅栩身上闻到一股浓烈冲鼻的酒味可无论劝他上楼甚至说把他送到楼上去傅栩都不为所动
“谢谢你”夏清漪忙不迭地对小刘道谢待他离开后夏清漪再次将目光转向傅栩
傅栩闭着眼像是醉得不省人事她走到他面前屈身下來将他的手臂环绕过自己颈项并拉他起身
傅栩被这动静弄醒见夏清漪正搀扶着自己他一把将她拉远傅栩踉跄的退后和夏清漪刻意保持距离“你走吧我今天就睡这了”
他的眼神已经氤氲迷离可夏清漪从中依旧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怨
“跟我回家你已经醉了”
“我沒有我比谁都清醒”傅栩对她喊出声然后他皱眉的问道“清漪你说的那些话真的是因为我爸妈的原因吗”
他虽然醉意朦胧可思路却很清晰借着酒劲傅栩说出自己平时决计不会说出口的那些雷区“呵其实你一直还爱着狄宸所以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由头就死咬不放了对吧借着我父母不同意的你就刻意名正言顺的离开我了”
“不是这样的”夏清漪激动地反驳她就知道傅栩心中肯定对自己存在这样的误会
“不是”傅栩嘲讽地笑了可眼神中带來的却是无限苦涩“清漪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够吗”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初衷只是忍受那你现在就离开吧我不想勉强你”
傅栩用手指向小区的大门语气冷静可双眸却闪动着痛苦而无奈的光芒
夏清漪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坏人一样欺骗了他满心的愧疚泛了开來叫她不知该用什么脸面來面对他
“抱歉总让你有这样的担忧但我真的不是这样的…”良久夏清漪开口她皱眉看着他“傅栩你太优秀而我…我是觉得自卑了你不处在我这种位置是不会了解我的心情我何德何能怎么能自私得让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为了我和所有关心他爱他的人作对呢”
她很真实的袒露自己的心情让傅栩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你怎么会这样想所有关心我的人最根本的初衷都是希望我能幸福可如果让我和一个完全不爱的女人共度一生我又怎么可能快乐清漪你是我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人是最能让我感受到活下去意义的人所以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傅栩的户口是和他父母在一起的有叶子筝压着所以他拿不出本和夏清漪自然也领不了证
不过傅夏两人想得很开先小小的办个婚礼等傅家二老慢慢消化了这个事实他们不会棒打鸳鸯自然而然也就接受了
而夏清漪因为傅栩醉酒也坚定了信念对傅栩虽然她说不上对他有“爱情”但至少他对她的帮助与照顾已让她用一生都不足以偿还了
一辈子不长短短三万六千天为什么偏偏用繁琐复杂的心思与牵挂來折磨自己
这天夏清漪和柯雨霏约在咖啡厅见面等待雨霏的当间一串陌生的号码拨入了她的手机
來电者是傅母夏清漪不知她是从哪里得到了自己的号码不过这并不是谈话的重点
叶子筝的态度很强硬“夏小姐如果你还顾及我家和睦的话请主动离开傅栩我并不想用钱來衡量或者打发人但如果你有困难的话我会给你一笔可观的钱财”
钱又是钱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为她势利又拜金夏清漪有些恼了非但沒有因为傅母的话而动摇反而更加坚定自己的原则“阿姨我不会和傅栩分开的而且我和他在一起根本不是因为钱”
说完她很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清漪”刚将手机放到一边柯雨霏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來了
她着急毛慌的坐在夏清漪对面惊讶的审视着自己这位好姐妹刚走在这座位的时候她就听清漪电话里说着“不和傅栩分开”的话
柯雨霏头一次听到夏清漪这样坚决的口气“清漪你真的决定和傅栩在一起了”
“对而且我今天约你出來是想告诉你我们很快就要举办婚礼了”
“你疯了”听到夏清漪这样的回答雨霏再也不顾这个私密小空间的安静的尖叫出声随即她注意到周围诧异的目光正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