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有勇气对让滚烫的油汤泼上自己的胳膊,为了让喜欢的人来关心她,甚至往受伤的胳膊上淋凉水,眼睁睁的看着伤口溃烂发炎,引起高烧不退。
爱不是一个字,是一种可以让人疯魔的东西,无形无相中改变一个人。云柳为了爱,不惜一切代价,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曾经如她一般疯狂。她可以争取,只是这争取的结果能否成功,却是个未知数。
以柔把阳阳交给阿姨,让她抱孩子去客房休息,自己则跟着楚云天去了云柳的卧室。她私心里总以为,所谓昏倒,不过是她在演戏罢了,但是见到躺在床上满脸通红眉头紧蹙双唇干涸毫无血色的云柳时,才知道她真的病得很严重。
“医生,她怎么样?”楚云天站在医生旁边开口,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却让医生莫名的紧张,小心翼翼的回答:“云柳小姐是因为胳膊溃烂发炎引起高烧不退,我已经给她输液退烧,应该会很快降温的。”
“好好地怎么会伤口恶化?”楚云天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声音更冷。
医生自然知道他这是在责问他的失职,他也有些奇怪,他每天定时过来给她换药护理,照理来讲这胳膊都快要结痂了,但是今天却恶化了,拆开纱布的时候胳膊的皮有些皱,纱布也有些湿,像是有人故意把水淋在上面,只是谁会这么无聊,没事让自己的伤口浸水还让它恶化得这么严重呢,所以他也想不明白。
但是面前的人身上锐气太重,就连他这个见惯了生死的医生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只能如实回答:“应该是伤口沾了水,所以导致恶化引起高烧。”
“云柳腿脚不便,平时在家里应该都是有人照料的,怎么会无端端的沾了水?难道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以柔也只是猜测,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沾了水呢,终归不会是有人故意的吧。
想到故意,以柔愣了一下,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高烧不退的云柳,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有人会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不可能的。
楚云天闻言目光便落在了站在一旁专门负责照顾云柳衣食起居的保姆身上,保姆吓得立即摆摆手摇头道:“先生,没有,我很小心的,洗澡的时候都是先用保护膜把小姐的胳膊先包起来才洗的,而且小姐的手一直都在浴缸的外面,我很小心的。”
“天……天哥!”昏迷的云柳像是被大家的声音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喊着楚云天,受伤的手臂动了动,似乎是疼了,眉头皱了皱,又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要抓住什么。
“天哥……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一个人。”她的声音带着沙哑,时断时续,听着让人心疼。楚云天坐在床边,握着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沉声安慰:“我在这里。”
“不要离开我,这里好黑,我害怕。”她声音带着哭腔,细细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以柔心中万般不是滋味,看着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心中像是猫爪挠一般,想要冲上去分开两人的手,但是又觉得云柳现在病得这么严重,这么做未免太小气,还让别人看了笑话。
她无声地退了出来,想到云柳病得这么厉害,肯定还没有吃饭,问了一下保姆阿姨,果不其然。想到她一会儿醒了,肯定要吃饭,索性和保姆阿姨一起去厨房为她煲点清粥。
楚云天感觉到轻微的脚步声,一回头,发现原本站在他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试着挣了挣手,云柳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怎么也不肯松手,他只好作罢,让慕容静去瞧瞧。
慕容静愣了一下,这么久了以来,这是老大第一次和她说话,她有些不能反应。
“怎么?”见她不动,楚云天锐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摄人的凉意,她才反应过来,立即清冷的应了一声,跟着出去了。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即便是他那样冷酷无情的待她,她竟然还是会为了他的一句话而不能自已。她不会再奢望,却也无法收敛自己的情感,哪怕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回头看一眼她,也无所谓,只要他幸福就好。她不喜欢施以柔,并不代表她就会认同云柳的做法,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老大,诚然她留在云柳身边,也可以杜绝她做出任何伤害老大的事情,至于施以柔,想要得到幸福,终归是要付出的努力的。
如果她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耍小性子,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适合待在老大身边。她在整个别墅里寻找了一圈,最后颇有些讶异的在厨房找到了她,她竟然有闲情逸致在这个煲粥。
“我倒没有看出来,你竟然这么大度。”
清冷的声音让以柔不用回头也可以听出来的是什么人,她对慕容静一向还是很忌惮的,一看见她就会想起她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手术刀,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头上长齐的头发,心有余悸的道:“我的男人,是绝不会让任何人染指的,如果她这个时候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和我争,我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现在她生病了,作为兄嫂,照顾她是应该的。”
“原来你还不傻,看得出她的意图。”她并不意外,对于老大的眼光,她一向是信得过的。“你记住,男人是需要自己用心把握的,没有什么东西会是永远属于你的。”
以柔看着她挺直的背影,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是照顾云柳的,而且一直都站在云柳这边,但是今天她说得话听上去有几分告诫的意思,她不是一向都不喜欢她的吗?
以柔把洗好的米放进滚水里搅了搅,低头沉思,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粥要慢慢煲,而且要时常搅动以防止锅底粘锅,今天忙了一天,着实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想着去沙发上眯一会,让保姆阿姨先看看火,等粥好了再叫她。
谁知道这一眯竟然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楚云天的怀里,青瞳正打开门,把熟睡的阳阳抱下车。以柔瞬间清醒了,麻利的揉了揉眼睛,看着车窗外,这里不是自己家吗?
“我们怎么回家了?云柳怎么样了,烧退了吗?”以柔有些不敢相信,她不是在云柳家里煲粥吗?本来准备眯一会儿,怎么一醒来就回到家了?
“晚上不回家要去哪里。”楚云天酷酷的道,眉头蹙得很深,隐隐的还有一丝让人不安。以柔疑惑的看了看他,发现他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而那里,正是她刚才脑袋躺过的地方,老天,她睡觉流口水了,难怪他脸色那么难看。
“嘿嘿,我帮你擦一擦,擦一擦。”以柔讨好的嘿嘿笑,赶紧用纸巾帮他擦衣服,只是衣服贴着他精壮的胸肌,因为被口水打湿了,有些透明,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那什么,以柔脸一红,手上便加快了速度,但是却怎么擦也是不干的,而且头顶上某人的气息越来越不稳,估计是黏糊糊的觉得难受,以柔索性伸手去帮他解扣子,干脆脱下衬衫穿着外套好了。
楚云天喉结动了动,看着她在自己胸前忙活,一下一下的触碰着他的敏感部位,他感觉身体里蕴着一簇小火苗,正噌噌的往上燃烧着,暗骂一声为什么这里不是在自己的床上,否则早就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疼惜一番了。他咽了咽口水,极力压制住小腹的异样,她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伸着小手去解他的扣子。
他感觉到脑中轰一声,小火苗像是被人泼上了一桶汽油,瞬间变成了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他反手抓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按到在车后座上,低沉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传出来:“是你招惹爷的!”
以柔只觉得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某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强势压倒了,她推了推身上急不可耐的某人,但是他就像是大山一样压着她,她完全动不得分毫,只能又急又羞地喊:“你做什么,车里还有人呢。”
他手上动作根本不停,而且似乎已经有了经验,三下五除二的已经摸上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内衣扣子。听到她的话,他亲了亲她诱人的耳垂,沉沉的笑道:“人,哪里有人?”
以柔拼了命的扭着自己的身体,像是月夜下魅惑人心的水蛇精,扭动的身躯让楚云天看得痴了,最后的神识也瞬间被烧尽了。她感觉到胸前一凉,最后的防线也被攻破了,她抬起头往驾驶座看了看,原本应该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和蓝风都不见了,这狭小的车厢里竟然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表示感冒了两天,重操旧业有点卡文,故不是不万更,是在捋思绪,等后面的思绪清了,立马恢复万更!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给我买了什么礼物?
章节名:第五十九章给我买了什么礼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给房间蒙上一层细细的薄纱,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暧昧的味道,仿佛暗示着昨夜的战况是如何的激烈。
以柔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脸上爬来爬去,她眯着眼睛伸手推了推,依旧睡得香甜。昨夜被折腾得惨了,这个时候根本睁不开眼睛,只想好好睡觉。
头顶传来轻微笑声,低低沉沉的嗓音如同大提琴在沉吟。
“让我再睡一会儿。”以柔小声嘟囔,没睡醒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在撒娇。
楚云天心情颇好,一只胳膊撑着脑袋,细细的研读她的睡颜,她的脸真的很小,只有他的手掌那么大,闪闪亮的大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地宛若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随着她浅浅的呼吸微微颤动,微肿的薄唇足以可见他的功劳。
长长地手指点了点她莹润的薄唇,她似乎觉得痒,脑袋微微动了动。他轻笑一声,用指尖描绘着她的唇形,绵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她小嘴一张,将他的手指喊在嘴里,气氛一下子有些暧昧了。
以柔不大情愿的睁开眼,有些哀怨的瞧着他,他的视线仿佛带了火,烧灼着她,以柔保持着含着他手指的动作,有些委屈的喃喃道:“我累了,让我睡一会儿。”
“你睡你的。”他翻了个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以柔呜 咽一声,已经来不及了,这个老流氓。
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中天了,以柔翻了翻身,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以柔揉着有些酸的腰,冲进浴室洗了个澡,看着自己身上那些鲜艳的红草莓,以柔又羞又恼的搓了搓,这几天,恐怕没有办法穿v领衫出门了。
阳阳现在已经不需要她亲自接送去上学了,以柔起床的时候,估摸着他已经在幼儿园勾搭小萝莉了吧。以柔慢腾腾的起床下楼,青瞳赶紧把炖好的汤给她端上来,笑得三分欣慰,七分含蓄的道:“这是先生特意吩咐我给夫人炖的,嘱咐我一定要亲眼看着您喝完。”
以柔囧得看了看自己面前只有汤不见原材料的碗,讪讪地笑了两声赶紧把汤喝了个底朝天,管他是什么,终归不会害她吧,怎么总觉得这汤里面有点中药的味道。
喝了汤,吃了午饭,以柔乐得悠闲,闲事便把要考试的资料搬到阳光充足的地方,躲在阴凉地下百~万\小!说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昨夜她迷迷糊糊地就回家了,也不知道云柳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楚云天既然会离开,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大碍,买了些礼物过去看了看她,好在她退了烧之后恢复得也算不错,以柔要忙着考试,便只能祝福保姆阿姨们多照顾了,至于慕容静,她是不敢去委托的。
赵佳佳那天心情不好,以柔给她打了个电话,听她的口气似乎已经雨过天晴了,以柔也便装作不知道那天的事情,安心准备考试,赵佳佳更是威胁她如果过不了,就把她浸猪笼,以柔深以为然,学习更加用功了。
考试时间是在9月8号,恰逢楚云天生日,以柔有些愁,因为要考试就来不及给他过生日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考试分上下午两场,以柔不知道自己是被分在上午还是下午,如果是上午的话,还可以提前回家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如果是下午,就来不及了。
不过以柔心想着楚云天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应该生气才是。
尽管她心中有期待,但是以柔的考试还是被排在了下午两点,临近考场的时候赵佳佳还打来电话:“施以柔,你这次要是考砸了也没事,还有下次呢!”
“放心吧,我一定没问题的,也不看我是谁的徒弟!”以柔也有些担心,但是她最近复习的那么刻苦,佳佳又给她找了那么多资料给她,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好吧,那你好好考,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你考试,弄得我比你还紧张。”赵佳佳在电话那头嘟囔,以柔很感谢她时时刻刻关心她,她是害怕她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才打的这通电话,以柔都懂。
“谢谢你佳佳,我一定会好好的,绝不会给你丢脸。”挂了电话,以柔给楚云天发了个信息便关掉了手机,考试嘛,自然要专心。
天华集团总裁办公室,楚云天站在落地窗前,鸟瞰着市的建筑匍匐在他的脚下,双手插在口袋里,薄唇微微抿着。
“老大,您结婚的事情法国那边还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他们通知一下。”慕容司站在不远处,望着他颀长的背影问道。
“不急。”他转过身,紧皱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看着一眼慕容司,沉吟道:“封锁她的消息,现在还没有到让他们知道的时候,巴赫一直蠢蠢欲动,不安于分,我不想她受到任何维系。”
“是。”慕容司低头应道。
桌上的手机微微震动,楚云天拿过手机看了看,紧皱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
“老公,我进考场了,为我加油!另外,祝你生日快乐,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了。”后面附带一个对手指的委屈表情。楚云天把那条信息看了又看,笑道:“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慕容司看着不远处拿着手机微笑的老大,心中有一丝不安。老大自从和施小姐结了婚,似乎越来越儿女情长了,他敬畏的老大是果断,睿智,狠厉的,而不是现在这样会对着一条短信默默发笑,对于一向蠢蠢欲动的巴赫视而不见。他始终坚信老大的能力,却害怕他一直沉溺于温柔乡难以自拔,丧失了原本属于狼的野性。
“老大,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慕容司一向深得楚云天的信任,除了有他的本事,还有的是他敢怒敢言的气魄。
“讲。”
“老大,您这么爱夫人,您有没有想过要告诉夫人您的真实身份。”
楚云天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他自己也在逃避这个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会被慕容司这样直白的问了出来。他的真实身份,是黑暗的,充满血腥的,他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想那段灰暗的过去,更不敢想象如果以柔知道了那些事情,会不会离他而去。
“老大,只要夫人和您在一起,就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您有想过这一天吗?”慕容司知道自己的这些话有多么的不该,但是他必须让老大看清现实,因为这一天,是迟早要面对的。
巴赫虎视眈眈,族中的长老一向对老大并不是很服气,但并不代表他们有多认同巴赫,只是巴赫和老大比起来,不过一个是狗,一个是狼罢了,他们没有办法制服狼,只能寄望于狗,至少他好掌控得多。
“这件事情我不会让她知道,你们任何人也不许让她知道。”楚云天没有信心,也不想让自己的这些灰暗过去笼罩在她的生活里,她应该是生活得很开心的,所以,他要用尽自己所有的能力来保护她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想看她微笑的样子,那个时候的她,美得像月下的仙子。
“老大……”慕容司还想说什么,却被楚云天沉声制止了。
“够了,这件事情我不想再谈,记住我说得,谁也不能让她知道那些事情,否则帮规处置。”
以柔回到家已经是七点多了,为了给他挑礼物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开门的是阳阳,一见到她就热情扑上来抱着她的腿喊:“妈妈,你终于回来了,爸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
以柔愣了一下,就听见轮椅滚动的声音响起。
“嫂嫂,你回来了。”云柳气色比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好多了,春风拂面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阳阳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妈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