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老大想的太仁慈了,他根本就不顾巴赫的死活好吗?
“女人不高兴了,改怎么哄?”老大似乎很烦恼,丝毫不觉得问出这番话和他英武的形象有何不妥,但是他难道没有发现他跟在他身边十年了,也没有谈过恋爱好吗?干嘛老是问他一条光棍这种粉红色的问题,这不等于问和尚用什么洗发水能防止脱发一样吗?
但他作为老大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怎能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想起小静以前不高兴的时候总喜欢研究|岤位,比如如何在人身上扎九九八十一个洞却让他不让死,又比如如何在一瞬间让一个人毙命,这是个需要技术含量的工作,向他们这种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人,能研究出让对手不被痛苦折磨瞬间死去是多么功德的一件事情。
但是小静似乎比较喜欢前者,每一次练习完后都会心情极好。但是像施小姐那样的柔弱的女子,不知道杀鸡敢不敢,所以这个方法,他首先pss掉。
小静的方法不行,那就试试云柳小姐的吧。云柳小姐没有昏迷之前总是喜欢缠着老大,每一次被拒绝之后总是郁郁寡欢,但是若是有人能带她出去外面走一走,买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和鞋子,她就立即忘掉所有的不愉快,然后心情大好的回来继续缠着老大,被拒,出去逛街,周而复始。
这个办法虽然有点破费,但是老大不是那缺钱的人啊,他的钱多的就是冬天用来烤火一辈子都花不完,于是立即回道:“施小姐也许是不习惯天天待在酒店里,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自然不开心,女人都喜欢买东西,或许出去散散心会好一点。”
楚云天略微沉思了一下,很满意的点点头,让他出去了。
推开门,阳阳不规矩的趴在床上,面前放着一本格林童话,她坐在床边,低着头给阳阳读书,细碎的头发落下来一缕挡住她的视线,她抬手拨到耳后,露出精致的小脸,挺翘的鼻梁下两篇薄唇一开一合,泛着盈盈水光,声音软糯甜美。楚云天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听到声音,以柔抬起头望了一眼门口,看见是他眼神闪了闪,随即又低下头给孩子念书,并不打算和他说话。
这几天他习惯了被忽视,却依旧不敢逼得太急。
“午饭我们出去吃,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出去逛逛,等一下一起去。”他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她没有反抗,像是习惯了一切。
“好,那我收拾一下。”她不反驳不质疑,安静地让人不习惯。
吃饭逛街,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是她的脸上却始终没有一丝笑意。吃饭的时候,点菜她说:“你决定就好。”逛街的买东西的时候她说:“你喜欢就好。”
楚云天终于受不了她的‘懂事’,质问她:“你究竟想怎样,你有要求可以跟我提,我做得不好你可以跟我说,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
这是她几天来第一次对着他笑,却是嘲讽的笑:“你想要留住我的人,我做到了,难道还要奢望连我的心也管束吗?”
“是,没错。你待在我的身边,心自然应该在我身边,难道你这个时候还挂念着别的男人吗?是那个小白脸?”楚云天有些怒,却极力的隐忍,这个女人很有本事,总是能一两句话将他激怒。
“这是我的事情。”她试图挣开他,却是徒劳。
“我警告你,别逼我对他动手。你这里现在可以不住着我,却也不能住着别人,因为我不允许。”他的手按着她的心,感受到她缓缓跳动的心跳,这颗心,现在是为谁而跳?
她的心里的确住着人,住着一个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人。
她甩开他的手,语气淡然:“我没有逼你,也不敢逼你,所以,正在学着乖乖地待在你身边。”
阳阳在儿童乐园的气球池里面玩得不亦乐乎,一回头看见爸爸妈妈似乎在吵架,赶紧迈着小短腿跑过来,远远地看见有个人走过来,让他眼前一亮。
“熙寒叔叔。”他高兴地就像是见到了新大陆,自从那天被那个坏蛋叔叔带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熙寒叔叔,妈妈说熙寒叔叔已经回家去了,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了,他私心里以为是因为爸爸出现了,熙寒叔叔心伤所以才离开的,现在亲眼看见他出现,激动得不得了,他就说熙寒叔叔是不会丢下他和妈妈一个人走的嘛。
稚嫩的童声引起了两个大人的注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见段熙寒迈着稳定的步子缓缓而来,看他的样子,应该伤得不重,俊美的脸上还有淡淡的淤青,像是勋章一般。
“熙寒,你没事吧?”以柔这几天很担心,但是却只能掩藏在心里,现在亲眼见到他,难免克制不住的关心。感觉到身边的人气场不对,她又赶紧道:“熙寒,你不要过来,马上离开这里。”
楚云天的人都在楼下,如果他一声令下,那些人上来,吃亏的只会是段熙寒。
看着自己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关心另一个男人,楚云天脸更黑一层,眼神锐利的就像是利剑一般,但是段熙寒却丝毫不退缩,一步步靠近以柔,问出他想要问的问题:“以柔,今天是第七天,我们在飞机上做过约定,给彼此七天的时间,到时候你再告诉我,我们有没有可能?”
楚云天额头青筋暴起,随时都有些可能动怒,以柔吓得赶紧拦住他,用沉静地声音对段熙寒道:“熙寒,七天已过,我考虑之后的结果是,我们不合适。”
楚云天的怒气微微减了减,对段熙寒的敌意却未减。
段熙寒看了一眼楚云天,又看着用身体挡住身后之人的以柔,追问:“以柔,是因为他逼你,你迫不得已才会这么说得吗?”
感觉到身后的人蠢蠢欲动,以柔立即回道:“不是。”她一只手按上自己的胸口,缓缓道:“是因为,我发现我这里,住着人了。”
心里住着人?谁?是他吗?
两个男人互视一眼,想法一样,心境不同。
这个女人是因为心里住着那个小白脸,害怕他对他不利,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吗?他刚刚才说过,那个地方不允许住除了他以外的人,难道她又当做耳旁风了吗?楚云天眉头蹙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她说心里住着人,是楚云天吗?那个男人,五年前夺去她最珍贵的东西,五年后却轻而易举的夺走了她的心吗?他有些不甘心,因为错过了最好的时间,所以给他这么大的惩罚吗?他眼神有些受伤的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够了。”低沉的嗓音勃然开口,在他面前打情骂俏,当他是死的吗?
他生气了,以柔被他的怒吼声吓了一跳,她说了那样的绝情的话,只想段熙寒快点离开这里,他的处境很危险,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而楚云天又是个无所不作的煞星,她该怎么办才好?
“ro。”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以柔循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那天在酒店门口遇见的上校。太好了,熙寒有救了。
“格林先生,你为什么到这里了?”段熙寒也有几分疑惑。
“我们接到报警,称有一群非法分子擅闯民居伤人绑架,警方追查了好几天才找到这伙人,逮捕他们的时候遭到了武装抵抗,所以特警部队出动了。”他说着看了看以柔身后的楚云天。
这个人竟然会说中文,那那天他为什么要叽里咕噜的说英文?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找到嫌疑人的时候为什么要看着楚云天,难道他说的嫌疑人是指楚云天,而报警的人是……以柔咽了咽口水,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位格林先生已经走过来了。
“这位先生,请您跟我去一趟警局。”
楚云天真的被带走了,而他临走的时候异常的冷静,冷冷地带着警告意味的瞧了一眼段熙寒,然后对她道:“不用担心,回酒店等我,我很快回来。”
她会担心吗?她不可否认的是,她真的在担心。
段熙寒的反应来看,报警的人,应该不会是他,那就只有姨父姨母了。以柔匆匆拿出关机了好几天的手机,一开机,就有无数条短信进来,全都是姨母打来的电话通知,还有段熙寒的短信通知。
她按了返回,直接按了回拨键过去。
姨母接到她的电话很是激动:“以柔,你没事吧,那个男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都怪姨母不好,没有办法阻止他,只能报了警,你现在能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他已经被抓起来了?他没有伤害你和阳阳吧?”姨母一系列的问话让她很感动,这五年来,没有任何亲人这样关心过她。姨母虽然不常见面,却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她。
“姨母,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趁着姨母停下的空挡,她赶紧回答,免得姨母担心:“我和阳阳都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姨母闻言这才放了心,又道:“既然你没事那你现在在哪里啊?上次和你一起来的小伙子受了伤被我们送到医院,结果第二天就不见了。”
“我和他现在在一起。”
“原来他是去找你了,那就好,那个小伙子倒是不错。以柔,你老实告诉姨母,你和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阳阳喊他爸爸,难道他才是孩子的父亲吗?”她本来不好插手晚辈之间的感情,但是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妹妹已经去了,既然孩子找来,她就有照顾她的义务。
“姨母,这件事情我在电话里一时说不清,他的确是阳阳的爸爸,他没有把我们怎么样,您放心吧。有件事情我能不能求求您,我和阳阳都好,您能不能向警察署说说情。”
段熙寒看了看她,以柔有些心虚的躲了躲,等着电话那头姨母的回复。姨母也是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要替他求情,以柔啊,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个粗暴的男人,就算他是孩子的父亲又如何,如果他对你不好,你不用一直跟着他受窝囊气,更何况他还会家暴啊。”
以柔咬了咬唇,这些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眼下的情况不是她可以左右的,她心里是有些怕他,却没有要让他进监狱的想法。
“姨母!”
“算了算了,这件事情我会试着跟警察说说情,但是最后结果怎样,我也是没有办法左右的。”姨母似乎似乎对她生出了几分无奈之感。
“谢谢姨母,等我有了时间,就过去看您。”
挂了电话,以柔担忧的心总算稍稍安慰,段熙寒还站在他身边,他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她知道,他不能理解她现在的举动。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伤害了他,要开口求他,以柔自己都不能容忍自己这么残忍。
宁静的咖啡厅,两人对立而坐,相视无言。
服务员上了两杯咖啡,一杯泡芙,阳阳晃着小短腿接过泡芙,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一点也没有自己老子被抓起来了应有的情绪,反倒还有几分轻松,坏蛋爸爸被抓了,那熙寒叔叔又有机会了,但是妈妈不知道怎么的,要拒绝熙寒叔叔,熙寒叔叔不好吗?他不能理解。
“以柔,你喜欢上他了,是吗?”良久,坐在对面快变成雕塑的男子终于开口。
以柔的食指一直扣着咖啡的杯壁,闻言也是愣了一愣。
她喜欢他吗?她笑得有几分勉强:“熙寒,我们之间,即使没有他也不可能。我们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可以为了懵懂的爱情放弃一切。或许我可以自私一点,和你走在一起,但是未来的路,有多艰辛,有多少坎坷我们心里都很清楚。段家是三代名门,有望门的规矩的要保住的骄傲。我知道你的坚持,是瞒着段家二老的,他们根本就从不赞成我们在一起,对吗?”
段熙寒拳头紧了紧,却没有回答。
父母反对,他的确一直隐瞒,因为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劝服他们,但是这件事情他从未提起,也从未想过她会怀疑。
“熙寒,这辈子,是我欠你。”以柔不会告诉他段妈妈找过她,否则只会让他们母子间产生隔阂,这不是她期望的。
以柔抱着还在玩泡芙的阳阳,头也不回地走了。对不起,离开你,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宁静的咖啡厅角落里,一身落寞的男子枯坐了一个下午,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独他不动,背影孤寂的仿若一座孤城。他终究还是没能留住她。
桌上的手机转了转,他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接起。
“ro,那个男人已经被放出去了。他是美国公民,我们没有办法直接起诉他,而且美国方面有人出面保他,加上报警的苦主表示只是误会,属于家庭纠纷,上面开口立即释放,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谢谢!”挂了电话,他看着窗外渐渐笼罩的夜幕,良久无言。
楚云天,的确还是小看了你!
夜幕渐渐笼罩,阳阳吃了点酒店送的晚餐就嚷嚷着累了,以柔抱着他洗了洗就让他回房睡觉了。替他盖好被子,忽然听到卧室外有房门打开的声音,她一个激灵,一路小跑出去,正好看见他打开门进来。
“你没事了吗?”她因为跑得急了,额头有几丝秀发滑下。
看见她,他微微有些满足的够了够唇角。
“嗯。”他沉沉的一个鼻音,她听不出喜怒,却踌躇着不知该不该靠近。这次他被抓是因为姨母报了案,一开始她很担心他,但是看见他平安无恙,此刻她又开始担心他出来之后会秋后算账。
“姨母她也是担心我才会报警,你现在安全出来了,能不能不要同她计较?”以柔不敢保证自己的话能动摇他,却终究要试一试的。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以柔有些急,他这样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面无表情地也看不出喜怒,以柔想要猜测他的想法都完全拿捏不准。
他静静地看着她有些着急的样子,心中微微欢喜。她总算是愿意和他说话,哪怕话中还带着误会,哪怕是她并不懂他的心,他也很欢喜。多少年不曾有这个情感了,竟然是因为她的几句话,他觉得有些不真实,但是那种带着甜味的感觉,的确就是欢喜。
“你如果真的要计较的话,就找我好了,毕竟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去找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以柔越发摸不透他,他的脾气就像是六月的天气一样捉摸不透,心眼竟然小的如同针鼻眼。
“我累了,这件事情改天再说。”他不想告诉她自己不会计较,只怕她知道之后又不愿意和他说话,哪怕是这样小心一一的试探,或者同他发脾气,总好过无言,让她心里有个记挂,她总不至于不理会他。
明明只需要一句话的事情,他竟然还要改天,难道他还要因为这件事情对付姨母她们不成。看见他转身往卧室里面去,以柔上前拦着他的去路。
“这件事情明明是你不对,你为什么要怪别人,她们报警本就在情理之中,你不能不辨是非原委。”
“嗯,说完了?”他看着她,问,两个人的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这么近了,以至于他一低头温热的呼吸就洒了她一脸,她脸微微红了红,退了一步,蠕蠕道:“说完了,你说你想怎样吧。”
“我想洗澡。”他修长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衬衣扣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开始解扣子。以柔捂着眼,脸红红的逃开了,臭流氓!
他笑得有几分得意,转身去了卧室。
接下来是个很奇怪的死循环,无论她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总是不肯给句实话。以柔见他没什么动静了,又见他没什么动作便放了心,不再去堵他,他却找上门来问她:“怎么,今天不管你姨母了?”
以柔有些恼了,这两天他看上去似乎很忙,除了吃饭的时候很少离开电脑,连慕容司也整天不见人,不知道干什么,她本来打算窝在房间里消磨时间,反正是的打算未来的日子也就这样过了,相安无事便好。但是他有必要一直这样揪着不放吗?
“你想怎样,到底想怎样?”以柔发起火来的时候会横眉怒目,阳阳说会很吓人,果然他愣了一下。
“不怎样,你天天这样问,不如去看看,我并没有要禁锢你的自由,只要你去了会回来,我不会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