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一干贼子一二十万都奈何不得虎娃,区区一两千人又能翻起多大的浪来?他韩遂若是给咱夹着尾巴还罢,若敢再闹腾,只要咱做了太尉,让虎娃杀入汉中郡,砍他脑袋也就是了。”
说到此处时,董卓眉头紧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人见此,全都一阵不解相视,但此时并不敢开口打扰……
“呵呵……”
“虎娃那里不需要过问,此时的他正忙着安置百姓呢,诸位继续饮酒……哦对了,胡轸你一会派些人去晋阳,就说咱不喜雒阳的寡淡酒水,让我儿送来些烈酒!”
胡轸慌忙站起,抱拳道:“主公说的是,喝了虎娃的酒水后,再喝这些酒水反而没了丁点味道,末将这就让人告诉大公子一声。”
胡轸话语说罢,一干将领全都点头不已,也都各自欢快饮酒起来,厅堂内歌姬如同花蝴蝶似的在各个将领之间穿梭,不时还与相熟的人调笑几句,惹得一干人哈哈大笑……
董卓像是有什么心事,直至酒宴散去,他还是一个人坐在桌案小几后面,丝毫不在意厅堂内的杂乱,董旻送走了一干将领后,正要让人清理一下厅堂内,见他还紧皱着眉头坐在正厅,先是将所有人挥退,这才来到董卓身边。
“兄长,可是有什么不妥?”
董卓抬眼看了下,又是一声长气呼出。
“一会你去胡三、董越军中,让他们撤回并州……”
“啊?”
董旻大惊,他没意想到董卓会突然说了这样的话语,急忙上前。
“此事万万不可啊!若是将山字营、北地营撤回并州,咱们手里就只有五千兵马可用了……这……这……”
“还请兄长三思啊!”
董卓知道董旻想说什么,但还是默默摇了摇头。
“叔颖。”
“当日在雁门郡时,你可有忘了虎娃所说的浑话?”
董旻一愣,董虎说的混账话语多了去,一时间他哪里知道董卓想说什么话语,一脸的疑惑不解……
“虎娃有时浑了些,不知兄长说的是哪些话语?”
见亲弟弟一脸的疑惑,董卓皱眉了下,但还是轻叹开了口。
“虎娃当日与匈奴人说,他就是要跑出河湟谷地,就是要让韩遂老小子造反,事实也正如他所说,那韩遂果然造反了。”
听了这些话语,董旻更加疑惑不解,正待开口……
“虎娃若不离开河湟谷地,韩遂背后就始终趴着个小老虎,自是不敢轻易造反,再看看咱们今日的处境,与那小子当日情景又是何其的相似?山字营、北地营过万兵马整日在城外光着膀子奔走,那屠家子又如何敢对宦官们动手?”
董旻陡然一惊,这才明白了董卓话语里的意思,面色也随即郑重无比。
“屠家子四处调兵,肯定是为了杀内廷一干宦官,但胡三整日在城外奔走,这会让屠家子对咱们心生忌惮,可若是过万兵马离开了呢?那屠家子是否还如此忌惮咱们?”
“不会!”
“屠家子一定会对内廷宦官们动手!”
董旻正色点头道:“兄长说的是,只要咱们一退,何进必杀一群宦官,可……可咱们就只剩下了五千骑,西园内也有五千骑……”
“哼!”
董卓极为不屑。
“那些匈奴人敢对咱动手不成?虎娃正寻不到理由将他们全剁了呢!屠家子、袁隗老儿也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激怒了瑁儿、虎娃!”
“哼!”
“袁隗老儿……真当咱是这么容易欺骗的?”
“哼!”
“清君侧?屠家子、袁隗老儿能做的,难道老子就做不得?”
董卓对袁隗的耍弄极为恼怒,之所以一直压着性子等到现在,而不是转而投靠宦官,他就是在等待内外廷拼杀在一起的那一刻,一举将所有人全都干趴下。
“哼!”
心下再次不忿冷哼。
“告诉胡三,撤往并州时走函谷关,十月时必须返回晋阳。”
“哦对了,再从库里取一千万钱送去东城。”
董璜一愣,此时正是六月燥热之时,即便不走河内郡近路,那也不需要三个月行军吧?刚要开口,陡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忙点头答应。
“诺!”
“叔颖这就去寻徐荣、胡三、董越!”
董卓摆了摆手,细窄小眼低伏,董旻默默抱了一拳,退出两步后方才大步离去,厅堂内只剩下微皱眉头的董卓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