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逃过了雁门山以南,之后董虎与匈奴人开战,虽然死了不少人,但这些人都是匈奴人,并未计算在汉民人丁数量之内,於夫罗、呼厨泉兄弟在离石县造反时,虽然杀入了太原郡,但太原郡北面是董虎占据的雁门郡,南面是大汉朝掌控的河东郡,东面是冀州,於夫罗两兄弟虽然造反了,实则陷入了极为危险中,即便抓了五万汉人烙字,也不敢大肆屠戮汉民。白波军是黄巾军,本质上还是底层农民,即便屠戮也只会屠戮豪门大户,同样没有对底层百姓屠戮,所以并州即便发生了些战乱,人丁也没有损失多少,即便损失了,也因董虎抢了包括白波军在内的二十万河东郡人丁、二三十万中原黄巾军,以及十余万匈奴人填补上了,事实上并州的总人数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比原先的人丁略有增长,总数也在百万。
凉州、并州……还要包括漠南漠北,如此广阔的疆域,总人口才两百万,甚至还不如后世随随便便一个四五线城市人丁数量,如何稳定如此庞大的疆域就成了最现实的问题。
宋建悔得肠子都青了,不仅是他,跟随着的人也都听出了董虎想要表达的一些意思,诸如枹罕城、河湟谷地、高原这样的地方,都很有可能会设立那个什么土司,尽管他们不知道土司是什么,但也能从字面上理解,土司,可不就是管理一地的官吏或王吗?
宋建打生打死造反为了什么?不还是想混个河首平汉王当当?平汉王不平汉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两字,但他再如何解释,董虎也不会应允了,就凭“平汉王”三字,砍他一百遍脑袋都不亏了他!
或许是被宋建打转惹急眼了,董虎一瞪眼。
“你们是反贼!若不是你们最后收住了手,城外剁手指、烙大印也绝对有你们一份!”
“当然了,你们也算是咱的老乡,没有跟着韩遂、马腾与咱干仗,咱也不准备亏待你们,并州除了各郡治所外,咱拿出十个县令、十个县尉给你们,若干得好,不给咱捣乱,日后咱就将你们当成兄弟,否则……你们可莫要怪咱手黑!”
董虎一把搂住张孝脖子。
“咱虎娃敢打敢拼的兄弟有二十万,咱也是朝廷任命凉州牧,现在的咱算是一地诸侯大吏,但咱还愿意如往日喊哥哥一句张哥。”
“闹也闹了,该发的财也发了,就是咱虎娃不说,你们心下也都清楚咱凉州人都是啥尿性,咱若想弄死你们,甚至不需要动手、开口,只要咱努努嘴,他人就能把你们全都砍了,把你们抢的财货全都抢了干净。”
张孝、宋建一干人全都讷讷不敢言。
“你们太浑,即便咱把你们手里的人都交给你们,你们也是必死!为什么?因为你们养活不起他们!因为你们没有耕种!”
“之前你们可以哄骗底下兵卒,杀入长安三辅后可以抢多少多少钱粮、发财什么的,可以大骂朝廷如何如何的坏,可以将仇恨转移到朝廷身上,可你们却连陈仓都没能攻下,你们自己说说,杀不出凉州地界,仇恨没能转移出去,又没有粮食供养兵卒,兵卒会把仇恨、怨气撒到哪里?”
“也就咱杀了过来,吸引住了兵卒的注意力,要不然……宋老哥你若不带着三五千人立马返回枹罕,你必死!张老哥你无论是保住手里兵马,还是散去,你都是个死,不是死在自己的兄弟手里,就是死在韩遂或那马腾手里!”
董虎又说道:“你们也造反了好几年,这几年来,你们亲眼见识过有多少显赫家族一地死尸的,不能只看到眼前路边枯骨,适当的时候也要回头看看背后,看一看背后红着的眼睛。”
“谋士五境,谋己,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
“呵呵……”
“你们连最低级的谋己,最起码的保住自己和家小的性命都没能做到。”
一干人额头冷汗直冒,全心惊胆颤弓着身子,此时的他们哪里还有资格说一个不字?
董虎拍了下弓着身子的张孝,笑道:“之前的事情就算是翻篇了,凉州也好,并州也罢,都是人丁凋零之地,你们就算做了官吏,也别想获得太高的俸禄,虽说日子苦了些,但那也只是对于贫寒之家,你们呢?你们这些年发了不小的财,无论在凉州还是并州,只要境内安安稳稳,你们走到哪里都是一地土豪,也根本不需要那点俸禄什么的。”
“咱虎娃喜欢把话语说在明处,也莫要以为咱是在针对你,针对你们,咱虎娃和无数兄弟至今也没有什么俸禄,相比你们……咱虎娃那就是个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