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说的有些出入，可是也相差不远了。”

    “金璐，去吧我房间的那个卷轴拿过来。”

    艾华莎对金璐吩咐道。

    “你们真刨了十字教和正教的祖坟？”

    郭腾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这个世界，十字教和正教没有圣地，只有圣庭。

    这里是十字教正教神出现和回归的地方，十字教正教的信徒，每年都要过来瞻仰。

    你们这帮屑魔女要是真的刨了人祖坟，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是不共戴天呐。

    “其实我们做的事情，在他们眼里，要比刨了他们的祖坟更恶劣。”

    金璐把一个羊皮卷轴递给艾华莎，她把卷轴平铺在小茶几上。

    上面凌乱划了几笔，像是符合，又像是文字。

    “十字教和正教。”

    “他们其实没有神。”

    艾华莎低头看着郭腾，说出的话让窗外风吹雪花的声音骤然停顿。

    “他们，没有神？”

    郭腾的食指在手上敲敲。

    莉娅，你从那些人身上，感受到神的力量没？

    【我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

    信仰？

    莉娅的话模棱两可，郭腾也不知道她是否承认那些异端裁判所的力量是否带有神的联系。

    “是的，他们没有神。”

    “或者说，他们的信仰，来源于某种奇怪的东西。”

    “先代魔女多丽在我们被十字教大规模猎杀前，曾经去过圣庭。”

    “在那里，她发现了这些符号。”

    “很可惜，她把这些符号传出来后，人就被异端裁判所的人抓住，然后折磨致死。”

    艾华莎的手在符号上轻轻抚弄，顺着符号的纹路，从头至尾画下去。

    “你们发表了质疑十字教神的假说？”

    郭腾猜测这群屑魔女做出了一种不得了的事情。

    而艾华莎和金璐的点头，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二千年前，我们就发表了十字教神不存在的初本理论。”

    “然后，就是无尽的追杀。”

    艾华莎的脸色变得晦涩，金璐把她的手放在艾华莎手上，对她无声安慰。

    我草，你们魔女还真是牛逼啊。

    你这不是刨人祖坟，你这是刨人的根啊！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们这比杀人父母还要厉害！

    十字教和正教的神，且先论不论他是否存在。

    你们的这个说法，首先会破坏十字教这个利益集体的利益。

    他们首先就得来干死你们。

    你说他们的神不存在，那他们怎么骗人来敛财。

    怎么堂而皇之的与国争税。

    怎么以神权来压制皇权。

    如果十字教的神真的存在，那你这样做，就是在毁坏他的信仰基础。

    他收不到信仰，还怎么做神？

    换有人说郭腾是虚假的，郭腾这么大度的人也要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你影响到老子收割信仰，不好好教训你怎么行。

    你们魔女搁这造谣，影响十字教正教上市股价。

    人股价跌了，年终财报不好看，他们养的打手得不到分红。

    不出来跨省你们怎么行。

    郭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你相信环之主的存在吗？”

    “我信。”

    这是金璐的话。

    而艾华莎，只是很平淡的看着郭腾。

    我草，合着你还是不相信神存在的嘛。

    郭腾突然觉得心好累，想回家结婚被芊芊和惠惠强x。

    “我不是不相信环之主。”

    “我只是不相信没有见过的存在。”

    艾华莎的话说的很诚恳。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远古时代，人们没有知识，认为时间万物都有神和灵的存在。”

    “封建时代，人们掌握到了基础知识以及理论，却被封建这个庞然大物阻碍向未来飞速发展的道路。”

    “直到近现代，人们才冲破地球，飞跃太空。”

    “才知道星空如此美丽，星球那么庞大却又那么渺小。”

    “神，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要用怎么的言语，怎样的思想去勾勒他的存在。”

    “妈妈。”

    金璐打断艾华莎的话。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艾华莎深呼吸，缓缓平复心绪。

    “啊，那个，阿塔尼斯，很抱歉我一时激动说了不该说的话。”

    “咱们教会没有审判庭这样的机构吧，我说了这么多违背教会的话，会被惩戒吗？”

    “要不我把金璐许配给你，你不要把我说出去的话说出去好吗？”

    “妈妈！”

    金璐脸鼓鼓的，生气的瞪着艾华莎。

    “唉。”

    郭腾无奈的搓搓脸，揉揉太阳穴。

    “艾华莎，你以前大学学什么的？”

    这种宛如科学家蔑视宗教的话，郭腾觉得，应该和魔女不搭吧。

    “1920年的时候在苏黎世学习自然科学。”

    “1934去了英斯坦的帝国理工学习物理。”

    “1980年去麻省学习计算机科学。”

    “你怎么了？”

    金璐和艾华莎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的郭腾，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

    “没什么。”

    tmd，我早该知道的，封建时代，魔女，女巫，炼金术式，作为进步人士，会不断做研究，发明。

    学习和质疑是她们刻在骨子的本能。

    简单来说，这帮魔女就是亚雷斯塔科技侧的成员。

    和十字教正教天然敌对。

    那我把这群屑魔女接受了，那tmd我成亚雷斯塔了？

    “啊，阿塔尼斯，你要是想再深造的话，我可以给苏黎世大学的校长写信哦。”

    “也许你可以在苏黎世学习一些不一样的知识。”

    艾华莎拍拍手，想到了什么。

    “不用了，真的，我已经大学毕业了，普通学校的。”

    作为上平的爷，郭腾的分数线天然比其他学生少200分。

    学渣的他，觉得已经很好了。

    “啊，这样啊。”

    艾华莎有些失落。

    “好了，艾华莎，你开始联络那些旧派魔女吧。”

    旧派。

    人学历都高到这种程度了，还旧派。

    郭腾觉得自己才是旧派的人。

    “至于神主大人，相信有一天，你们会看到的。”

    这些魔女不信神，那就给她们展现神的存在就行。

    “我和金璐还有其他事情，这些新芽枫叶，就由你去发给其他人吧。”

    “它会在你进入红世的时候，让红世的使徒来保护你。”

    “也可以让你传送到教堂。”

    丢下新芽枫叶，郭腾站在金璐的身旁。

    他还要带着金璐去建造教堂。

    作为这个世界的庇护所，也该早点捣鼓出来。

    “我知道了。”

    艾华莎视线放到金璐的身上。

    “有空的时候，经常给我发发消息，好吗？”

    “嗯。”

    金璐走过去，将艾华莎抱住。

    “以后，每个星期都会回来。”

    “我要吃炸鱼，还有卷饼。”

    “你记得一定要做出来。”

    “好。”

    艾华莎吐露出带着鼻音的话。

    “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