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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35部分阅读(1/2)

    不得对萧三小姐无礼。”

    青舒张嘴便骂,“放你娘的狗屁。”然后将手中长枪扔向丁家宝,“别给弄死了,要活口儿。”

    丁家宝右手的棍子扔给了宁四的同时,左手已经接住了青舒扔过来的长枪,二话不说,直接刺向说话的护卫的门面。

    宁四接了棍子,冲向另一个护卫。

    少女似乎没想到会有人不惧护卫的配刀冲下来,立刻吓白了脸,鼻子也不捂了,起身往后躲。

    这时候,青舒已经抄起了方凳,对准少女的胸口便扔了过去。

    少女身边伺候的吓傻了,唯有一个大丫鬟还算反应快,扑上去护主子。于是方凳没打到少女,反而打在了大丫鬟的后背上。

    小娟也不含糊,棍子一抡,立刻放倒了一个小丫头,奔向了另一个。

    青舒这时候已经扔出了第二个方凳,正正好好,直接砸在了回头准备护主的一个护卫的头上,立刻让此人见了红。

    女人们尖利而歇斯底里的声音再起,刺的人耳膜生疼。

    萧府的都吓坏了,因为喊叫的都是他们一方的女人,其中一个声音还是主子的。在他们一走神的工夫,古府这边的就找准机会又狠又猛地攻击起来。

    小娟已经连续放倒了两个丫头和一个大丫鬟。

    青舒手里抓着又一个方凳,瞅准机会冲上去,对着搂住少女的婆子的后背狠狠的砸下。那婆子惨叫一声,身体抽搐了两下,慢慢往地面倒去,于是露出少女苍白的脸来。

    青舒踩过婆子的身体,一把揪住少女的头发,不理少女的哭喊声,另一手拔下少女头上的金步摇,用金步摇的尖部抵住少女嫩生生的脸蛋儿,大喝出声,“不想这贱人毁容,都老实的跪下。”擒贼擒王的道理,她懂。旗鼓相当的形势,迅速变成一面倒的状态。

    萧府的个个一脸灰败地齐齐喊了一声“小姐”。

    少女哭喊着放开我,救我等等。

    青舒一脚踢在少女的小腿肚上,“闭嘴,再敢吵,直接划画了你的脸。”

    萧府的喊了一声别伤害小姐,一个一个都跪了下来。

    青舒可是要气疯了,怎么可能简单的让他们下跪便满足的,“留一口气给他们,给我打。”

    顿时,单方面的拳打脚踢就开始了。

    青舒自不管他们,揪着少女的头发往后扯,到了柜台前问脸上各个挂彩的古元河等人,“有没有伤及无辜?”

    古元河赶紧回道:“当时有五个客人来不及走,被这些人打的不轻,是我们极力护着他们,才让他们躲到了柜台里。”

    青舒想到铺子里的人少了两个,点名问:“韦铁锤和陈虎子的媳妇呢?”

    一个虚弱的声音自柜台后传来,“小姐,小的在这儿,流了点血,不碍事。”这是受伤后,和客人一起被古元河等人护住的韦铁锤。

    同时,陈虎子答道:“小姐,她躲在厨房里,人没事儿。”

    青舒不敢大意,对陈虎子交待一句,“去看看你媳妇是不是安好。”又吩咐古元河,“赶紧派人请大夫,多请几位大夫过来。”然后,她揪着少女的头发,由小娟、丁家宝等四人护着去了后院,开了后门,就见有两方人对峙中,并没有动手。

    自然,一方是守着铺子后门的萧府人,另一方是带了人手过来的卢先生。

    青舒将少女推在前头,“都绑了,哪个敢动,我拿她开刀。”然后又补了一句,“记得好好招呼他们,本姑娘说过,今日来的一个也跑不了,必须得见血。”

    卢先生愕然,指着一脸煞气的青舒,“你这丫头,你……”当看到青舒衣服上有血,“你受伤了?”

    青舒不理他,揪着少女的头发又回到前头,迈出铺子门,却是一愣。只见张大等人站在一边一脸震惊地看着现场的混乱。而这个混乱,则是不知哪里来的一群乞丐将萧府的十几个人押在身下劈头盖脸地一顿胖揍,直把人打的哭爹喊娘的嗷嗷叫。

    青舒吩咐身后人叫古元河出来。

    古元河很快就出来,“小姐。”

    青舒示意他看前头,然后大声说道:“本姑娘说话算话,古掌柜,将铺子里今日做的豆沙包和卤肉端出来,分给见义勇为的乞丐们。”

    古元河愣了一下,不过立刻答应一声,进铺子里安排。

    不多时,萧府的下人一个不剩,全被连成串绑了起来,扔在铺子前头任人参观。再有,一群乞丐排成队站着,风味小食铺的伙计和厨子全员上阵,发给每个乞丐一斤卤猪头肉和五个豆沙包。

    这边刚发完,又跑来几个乞丐,说是有个骑马的小姐说过要给他们十个豆沙包。

    古元河请示青舒,青舒便让丁家宝过去看了一眼,之后按照约定,每人给了十个豆沙包。因为猪头肉还有点剩,又加给每人两片猪头肉。

    宁四他们准备收拾铺子,青舒不让。不保持被砸样貌,毁了现场,她找谁讲理去?又找谁赔偿?

    宅院那边传来了消息,古强已经从旧识那边借来了三十人的护卫队,府里一切安好。青舒这才放下心来,拎了少女和第一个站出来护少女的大丫鬟出来,开始审问。青舒问少女叫什么名字,那少女不再哭喊,却是倨傲地抬了下巴瞪她。青舒二话不说,左右开弓直接甩了两巴掌过去。少女顿时老实了,泪眼汪汪地报上名字及家世。

    萧媛,锦阳城萧府的三小姐,她爹是萧正军萧大人。萧正军,京城萧府二房的嫡子嫡孙,多年前迁居锦阳城,稳稳地扎下了根。萧贵妃和萧蓉是萧正军的堂妹,萧正希希公子是萧正军的堂弟。如此一来,这萧媛要喊萧贵妃一声姑母,喊萧蓉一声姑姑(注:出嫁的喊姑母,未出嫁的喊姑姑。)。

    萧媛会抽风跑来找麻烦,原来是她的姑姑萧蓉在做怪。萧蓉告诉她,古青舒霸道不讲理又貌丑,在京城的时候,几次勾引萧正希不成,最后怀恨在心,离京前不仅败坏萧正希的名声,还败坏萧蓉的名声,十足可恶,是萧家死敌。萧家子弟若是遇上古青舒,绝不能放过。

    萧媛会抽风跑来强抢铺子,原来是她的好二哥在做怪。萧媛的异母二哥萧远告诉她,如今整个辉州最出风头的不是他们萧家,也不是陈知府,而是失了倚仗回乡的古府。

    古府掌握了整个辉州的豆子,低价买进高价卖出,实足可恨。不仅如此,古府有一样密制卤味料的配方,正赚着整个辉州人的银子。不管是豆子还是秘制卤味料的配方,只要能得到一样,奉给京中嫡亲,他们便是整个萧家的最大功臣,被请回京是早晚的事。不仅如此,家人定会让萧媛嫁得一个如意郎君。

    于是,萧媛动用手中权利,招集了府里所有能够调动的人来到康溪镇,一为得到豆子,二为得到密制卤味料的配方。

    听罢理由,青舒将两个名字记到心底,一个是萧蓉,一个是萧远。她狠狠地拿手指往狼狈的萧媛额头上点了五六下,“傻子,白痴,好好的大家小姐不当,却轻信他人之言,被人利用而不自知,蠢。”

    萧媛眼泪汪汪地道:“你才傻子,你才白痴,你才蠢。”

    青舒冷冷地道:“你的好姑姑一定没有告诉你,她曾联合葛家小姐暗害我,差点让我淹死在荷花池内。她为什么鼓动你来对付我,因为她担心我哪天回去了会找她算帐。”

    萧媛一脸的不信,“你胡说。”

    青舒又道:“你的好姑姑也一定没有告诉你,本姑娘不是好惹的。在京城,本姑娘大闹蔚然书院,将一位权贵的亲戚打的抱头鼠窜而扬名。不信,等你老子赎了你回去,你好好找人打听打听本姑娘在京城的的作为。”

    萧媛词穷。是的,她的姑姑没有告诉她,古青舒不是一般的姑娘,一点都不好惹,而且一点都不丑。看了今日古青舒的表现,又是拿枪又是甩方凳打人,让她不得不相信,古青舒没有骗她,古青舒就是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她觉得很委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青舒没好气地道:“哭什么?只不过被小人算计了而已,只要你以后多长一个心眼儿,别再被人当枪使不就结了。”

    萧媛哭的凄凄惨惨的,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讨厌,讨厌,讨厌,姑姑坏,二哥坏,全是坏人,都是混蛋。”

    青舒愕然,突然怀疑起萧媛的智商来。或者,萧媛这是在演戏,想骗她心软?

    最先替萧媛挡凳子的那个大丫鬟爬过来,一个劲儿给青舒磕头,“古小姐开恩,古小姐开恩,我家小姐她,她还是个孩子,她没有坏心眼儿,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听了二少爷的话……”她突然想到不能说主子的坏话,便将一些内容吞下,“古小姐,请您别为难小姐,小姐也是个可怜人。”

    青舒觉得烦,“闭嘴。”

    那丫鬟立刻消了声。

    哭的正起劲儿的萧媛也停下来,咬着嘴唇,只管吧嗒吧嗒掉眼泪。

    小小的康溪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再加上青舒先前就让乞丐们去四处宣传,这事便迅速传出去老远。

    青舒在等,想知道萧府是怎么想的,居然放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姐出来这么闹腾。

    正文 no97萧知县

    章节名:o97萧知县

    一场战斗结束,并不代表事情已经解决。青舒不敢大意,让人卸了萧府带来的华丽马车,将套车的两匹马牵出来,然后一匹交给了张大,一匹交给了吴小山。囤积的豆子一半在庄子上、一半在府里的仓库里。既然对方是冲着豆子来的,那就不得不防。

    青舒的安排是,古强照旧坐镇府里,保证一家老小安全的同时,还要保护好府里的财物。

    卢先生得带上小古家村前来帮忙的村民们去庄子上,指挥吴管事他们护卫庄子。

    张大的差事是,骑着马在庄子和铺子之间跑,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让青舒知道。

    吴小山的差事是,骑着马在府邸和铺子之间跑,让青舒知道府里一切安好,没有出任何状况。

    宁四带来的人,卢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招集来的十五人,青舒全部留在身边。

    青舒又让人在铺子的隔间弄了板床、铺好被褥,将伤势较重的韦铁锤和宁四的一个兄弟安排进去,让他们躺下休息。还有身上挂彩的五个客人,青舒同样让他们躺到隔间里。其实客人的伤并不严重,可人是在她的铺子里出事的,她得负责到底。大夫已经给他们看过伤,需要包扎的也已经包扎过,陈虎子的媳妇忙着一个方子一个方子地熬药。

    打架嘛,哪个不受伤,参与的人,多少身上都是挂着彩的。青舒吩咐人辟出另一个隔间让大夫坐诊,让男人们轮流进去擦治跌打损伤的药酒。

    等自己人都照顾到了,厨房开始做大家的饭食的时候,青舒又让几个大夫过去给萧府人把脉,需要包扎的包扎上,需要擦药酒的就擦药酒,亟需用药的,让大夫开了方子抓了药也给熬上。这事儿有古元河盯着,账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厨房的饭食做好了,全部用上大碗,为每人盛上一大碗的猪肉炖酸菜,菜碗上又夹一个肉包子摆上,这才叫大家自己端过去吃。然后一大盆的苞谷面烙饼和一大盆的豆沙包摆上,谁吃谁自己拿。风味小吃铺的苞谷面烙饼与别家的不同,面磨的很细,皮都筛出去了,烙的时候锅上还抹了油,自然就好吃了。

    铺子里,一群大男人或站或蹲地抱着碗埋头吃,有人嘀咕这菜咋是酸的,还挺好吃的。宁四撞了那人一下,“算你小子有口福。你知道你手里端的菜值多少银子吗?”

    那人吃的头也不抬,口齿不清地问:“能值多少银子?”

    宁四咬了一口豆沙包,“在一品楼,就这一碗菜,一两半银子。”

    那人喊了一声我的娘,傻了。

    旁边短衣打扮的一人听了,十分淡定地拿过傻住的这人的碗,将人家的半碗酸菜倒自己碗里,然后空碗往地上一放,埋头继续吃。原来,这人是个识货的,以前他没吃过,却见过主子为抢这么一碗菜把人给打了。没办法,他的主子就是个吃货,为了吃,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等傻住的那位反应过来,气的不行,然后抢过宁四手中的半碗酸菜埋头猛吃。

    宁四没好气地踢了那人一脚,无奈地拿了苞谷面烙饼吃。

    食物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被绑在柜台里的椅子上的萧媛努力不让别人发现自己饿了的实事,可丢人的是,她的肚子竟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铺子前绑成一串的萧府人等,闻着自铺子里传出的食物香气,也是个个饥肠辘辘的,很是不好受。

    白县辅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再有半年他就到任了,原以为能够升迁成县令,没想到却天降横祸,中间出了这么一档事儿,他的前程这下可全毁了。去年那个案子因为古府没有追究下去,他好不容易保住了职位,没想到,到头来半路杀出个萧府的小祖宗,彻底把古府给惹毛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作为康溪镇的父母官自然看的清清楚楚。与古府有来往的,不是兵部尚书府的公子,就是步大将军府的公子,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不说这来自京城的,就说他们整个辉州的父母官陈知府,那可是明里暗里的放过话,忠武将军之后是他陈毅勋护在羽翼下的晚辈。

    如今萧府和古府对上,这事肯定不能善了。白县辅想到惨淡的未来,头发都要愁白了,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

    衙役们饿的不行,可见了白县辅的脸色后,个个闭紧嘴巴谁也不提饿肚子的事。

    正这时,锣声响。

    风味小食铺对面,瘫坐在一把旧椅子上的白县辅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边正了正官帽,一边喊着让衙役们快点站好。

    不多时,手举“肃静”牌的衙役打头,十几个衙役簇拥着一顶轿子到了他们跟前。

    白县辅带着自己的手下,腰弯成九十度喊着恭迎知县大人。

    萧知县下了轿子,左右这么一看,好么,整条街的铺子都关了门,窗子上了板子,唯有出事的风味小食铺开着。风味小食铺前沿着窗根下坐着一溜人,这些人有男有女,被串糖葫芦似地绑成一串,个个鼻青脸肿的。还有几个衣服上明显带着血迹,有两人肩膀上绑着白布条。

    铺子的门坏成几半躺在地上,铺子的四扇窗子只有一个是全乎的,其它不是断了一截就是整个像破布一样耷拉着要掉不掉的。

    萧知县黑了张脸,沉声问:“怎么回事?”他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白县辅十万火急地派了人去德县请他,只说出了大事,天大的事,必须得知县老爷才能断的大事。

    萧知县不敢怠慢,带了人出发往康溪镇上赶,半路上见百姓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一脸神秘地讨论着什么,派人去问,百姓们却见官就跑。后来衙役好不容易抓住了两人问,那两人就说康溪镇出大事了,全镇人都打起来了。细问,百姓就说镇子上的风味小食铺惹了权贵,权贵率兵打进了康溪镇,风味小食铺的东家带领全镇人跟权贵打上了。

    萧知县半信半疑地加快赶路的速度,越临近康溪镇,传言就越多。什么不愧是将军家的小姐敢打敢杀,什么将军家的小姐长了三头六臂,什么萧府不是东西,什么将军家小姐败家给乞丐吃肉……

    等他们进了镇子,镇子上的百姓见到他们都躲的远远的,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偷偷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后来不知道什么人喊了一嗓子,“萧家的官老爷来欺负人了,大家赶紧跑哇。”

    衙役来不及呵斥,百姓们居然转眼间跑了个干净。于是,他们到风味小食铺前的一大段路上再也没瞅见一个人影儿,沿路的不管是宅院还是铺子,各个关紧门户,静悄悄的没个响动。

    他堂堂一名知县老爷,何曾有过这种憋屈的感觉!这时向白县辅问话的口气自然就带出了几分火气。

    白县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知县老爷容小的禀报。”“午前,这风味小食铺的伙计到衙门喊冤,说是一位千金小姐带着一群人闯进铺子里,那小姐不由分说地命令掌柜的滚,铺子和厨子都归她。这伙计说铺子前后都被堵了,他是翻了别家的墙才逃出去的。”

    萧知道皱了眉头,因为他突然觉得,那绑了一串的人里,有个歪在他人身上的中年男人瞅着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白县辅小心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