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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31部分阅读(1/2)

    ,长的白白净净的,眼睛大大的很水灵,模样清秀可人。

    古陈氏见了斥责道:“阿琴,姑娘家的好好走路。”

    名叫阿琴的姑娘微红了脸,将手中的小布包往车上一放,转头就往外跑,边跑边说,“这是给元河哥的,麻烦交给元河哥。”

    李大郎吓了一跳,“这……”突然跑来一个陌生姑娘,往他车上放东西不说,还说要捎给古元河,这实在是……

    古大树尴尬,这可是他们村里的姑娘。

    古陈氏气笑了,“死丫头,这胆子大的没边儿了。”

    李大郎是不知如何是好,“里正,这,这个东西……”他指着阿琴姑娘放的布包。姑娘家家的东西,他可不敢碰,他希望陈氏能把东西拿走,还给那姑娘。否则,他胡乱带回去给古元河,不定古元河会怎么埋怨他。

    陈氏迟疑地看向当家的。她私心里,希望东西真能送到古元河手上。

    古大树瞪了眼陈氏,示意陈氏赶紧将东西拿走。

    陈氏眼里微带着失望,将阿琴姑娘留的布包拿了起来。

    李大郎松了口气,赶紧赶车走。他觉得,这小古家村的姑娘实在大胆。

    李大郎的车刚走,阿琴姑娘气乎乎地从躲藏的地方出来,瞪了古大树一眼,哼一声,拿过陈氏手里的小布包就跑走了。

    古大树无奈,“这孩子,怎么连舅舅也敢瞪!”

    李大郎慢悠悠地出了小古家村,却听后头有跑步声越来越近。他好奇地回头,却见阿琴姑娘正追在马车后头,他吓了一跳,“姑娘,姑娘,你别追,让人看见不好。”

    阿琴姑娘埋头跑,眨眼间就追上了马车,一边跟车跑,一边将手里的东西往马车上一放,喘着大气说:“你……你敢扔了它,我,我跟你没完……”

    李大郎无措,“姑娘,你别追了,停,停,我答应,答应还不成。”这要让路人看见了,他要怎么解释?

    阿琴姑娘这才停下来,“呼……呼……一定要交给元河哥,一定。”

    李大郎担心被人看到,瞎传,赶紧应了一声,一甩马鞭,让马飞跑起来,再不敢慢悠悠的了。

    带着忐忑的心,李大郎将烫手山芋带回府,在把东西交给苏妈妈还是交给古元河本人之间犹豫不定的时候,让小娟给看见了。

    小娟盯着车上的小布包,“这怎么像是姑娘家用的布包?”然后笑嘻嘻地看向李大郎,“是哪家的姑娘送你的?”

    李大郎面色一僵,骂了一句臭丫头,赶紧说是小古家村一个叫阿琴的姑娘追在马车后头硬放的,说是给古元河的。并求小娟拿走,让小娟等古元河关了铺子回府的时候送过去。

    小娟一脸狐疑地不肯信,李大郎解释几遍没用,最后还发了誓。小娟这才信了,一脸八卦地拿了小布包跑回青舒身边,兴奋地将事情说给青舒听。

    青舒听了半信半疑,赶紧去了前边的偏厅,让人传了李大郎问话。

    等李大郎解释清楚了,青舒一本正经地让李大郎下去,然后抓着小布包捂嘴笑个不停。

    小娟也跟着笑。

    青舒却白了她一眼,不许她笑,还交待她不许出去乱说,更不能拿这事打趣李大郎或古元河。小鱼不用交待,她就一个老实孩子,不多嘴,更不会打趣人。

    等呀等,盼呀盼,终于等到了午后关了铺子回府的古元河。古元河一脚刚迈进偏门,便被蔡铁牛拉住说话。

    躲在不远处的青舒将蓝色碎花布的小布包拿给青阳,对着青阳一阵耳语。

    青阳得了差事,拿着小布包郑重其事地转了一圈儿才找到站在府门内和蔡铁牛说话的古元河。

    蔡铁牛一见少爷出来,便知道自己绊住人的差事是完成了,于是告了罪退开。

    青阳将东西往前一送,“诺,拿着。”

    古元河接了小布包,“少爷是要小的跑腿送东西吗?”

    青阳摇头,“不是。今日李大郎去了小古家村,一位姑娘将它放到了车上,让他转交给你的。”

    古元河一呆,“姑娘……给我的?”

    “嗯,嗯,说是个很好看的姐姐。”说完,他一脸纯真地看着古元河,“元河哥哥,好看的姐姐送你东西,是不是喜欢你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青阳的童言童语一下让古元河的脸色爆红,“乱,乱说。少爷,没那回事,没有的事。”

    青阳挥了挥小手,“元河哥哥有空了要去看好看的姐姐哦!”扔下这枚炸弹,他迈着小方步走了。当然,到了古元河看不到的地方,立刻蹦蹦跳跳地转着圈儿去了青舒躲藏的地方,和青舒报告任务已完成。

    古元河手足无措地拿着小布包,迎面遇上人,赶紧藏到身后,一路做贼一样地跑去马厩找李大郎,想要问清楚这小布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大郎把事情从头到尾又讲了一遍,抹着汗把古元河赶出马厩,发誓说他也是没办法才将东西带回来的。

    古元河一脸不自在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打开了小布包,只见里面躺着一双男子的棉布鞋。他对着这双棉布鞋直叹气。阿琴姑娘全名叫陈琴,古大树的外甥女,一个很活泼的姑娘。村里的姑娘见了他只敢偷看,而陈琴则会大声和他打招呼,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

    他是个本分的人,在大古家村呆了五年多,哪个姑娘也没多看过一眼,古平秀也一样。若不是他受伤时,古平秀采了止血草给他,他也不会起了心思。若问他附近几村的姑娘哪个给他的印象最深,那就只有这个陈琴。

    正文 no89过年,有客

    章节名:o89过年,有客

    年三十的晚上,古府内灯火通明,古府的庄子上也是如此。

    古府厨院食厅,青舒亲手调馅儿,许三娘和面揉好省上,然后坐等青阳回来。食厅内生了炉火,炉中的劈柴烧的不时发出轻轻的噼啪声,整个食厅都烤的暖烘烘的。

    不多时,小娟来回话,少爷回来了。

    青舒起身,披上斗篷走到门外等。

    很快的,捂的严严实实的青阳出现在厨院内,走到青舒跟前,“姐姐,我回来了。”

    青舒握住他戴着棉手套的手,吩咐打灯笼的元宝,“去隔壁烤烤火,吃点东西,大家都在。”然后就要进食厅。

    不等元宝应声,青阳赶紧说话,“姐姐,小阳要带着元宝收拾屋子,等会儿再来一起包饺子好不好?”

    青舒不解,“好好的收拾什么屋子?”

    青阳一下抱住了青舒的胳膊晃啊晃地撒娇,“姐姐,小阳带了客人回来,姐姐不许生气哦。”

    客人?年三十不在家合家团圆,谁会跑到别人家做客?“小阳,你带了什么客人回来?”

    青阳神神秘秘地示意青舒往下点,青舒觉得好笑,蹲了下来。青阳便把脖套往下推了推,小嘴凑到姐姐耳边小小声地说话,“小阳和管家伯伯、卢先生看到坡下的树杆上栓着一匹马,都觉得很奇怪。我们就爬上坡,看到爹的墓前跪着一个人,那个人正在烧纸钱给爹。”

    青舒听的一愣,“啊?”

    “是彥哥哥,眉毛上都冻了霜。”

    青舒不信,“怎么可能?”

    “是彥哥哥,他从京城过来的,都没进镇子,直接绕道去了爹的墓前烧纸。卢先生见是彥哥哥,说彥哥哥不用每年在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赶路过来。管家伯伯也劝彥哥哥,说我爹知道他的心意,不让他再这样长途跋涉地过来。彥哥哥没说话,嗑了头默默地走开了。”

    青舒听了心里一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周伯彥每年都来拜祭她爹,为什么?

    “姐姐,彥哥哥说要连夜往回赶,我没让,拉了彥哥哥来家里住,姐姐不生气好不好?彥哥哥身上很冷,身边一个人都没带,我们留彥哥哥一起过年好不好?”

    青舒拒绝的话一下哽住,“管家怎么说?”

    “管家伯伯和卢先生有帮小阳留彥哥哥,不让彥哥哥走,彥哥哥才答应不走的。”

    青舒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但因为院中灯笼的光线有些昏暗,别人也看不分明。她站起身,“就安排到卢先生的隔壁吧,那间屋子砌了火炕,里面也收拾过,烧了炕,铺好被褥便能住人。”

    青阳立刻高兴地欢呼一声,再不小小声说话,说要去前头告诉管家,往外跑。

    手上提着灯笼的元宝赶紧追上去,嘴里念着慢点,小心摔等等。

    见青阳的身影再也看不见,青舒才转身进了食厅,由着小娟解了她披在身上的斗篷。沉默片刻,她吩咐小鱼去帮着安置屋子,被褥从青阳屋里拿。青阳那边有新做的没有用过的一套被褥,正好可以拿出来用。

    她想到,她家小“叛徒”这会儿估计只会围着那人转,一时半刻肯定过不来,于是决定不等了,招呼小娟开始包饺子,还吩咐许三娘赶紧烧两个下酒菜,送到卢先生那边,让卢先生和周伯彥喝点酒,暖暖身。

    许三娘赶紧去厨房张罗。

    小娟弄好面,刚擀出一个饺子皮来,许五娘带着麦子和小丫过来了。

    青舒笑,“赶紧洗手,来晚的要多包一帘才成。”其实,饺子哪里用她包,她只是想带着弟弟感受感受年味儿,就图一个喜庆热闹。

    小丫和麦子一向乖巧,并不打扰大人做活计,许五娘便放心地由他们在一边玩儿,洗了手和青舒一起包起饺子来。

    等到卢先生和周伯彥喝上酒,青阳留元宝在跟前伺候,自己带着小鱼回来了。他很快洗了手,加入包饺子的行列。

    青阳的第一个饺子包出来,那形状实在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害得青舒忍不住笑出声。

    青阳嘟了嘴,舍了青舒这个师傅,找上许五娘求教。

    许五娘很开心,手把手地教了一次。看着似模似样的饺子,青阳高兴了,麦子不高兴了。

    麦子舍了小丫,硬是挤进自己亲娘的怀里,要包饺子。许五娘担心儿子祸害白面和肉馅,哄着不让碰。麦子红了眼睛,将小脸埋在亲娘怀里,小手抓着亲娘的衣襟,怎么也不肯松手。许五娘尴尬又无奈地笑,摸了摸儿子的头,轻声哄着。

    青阳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因为他不知道小孩子和亲娘之间还可以这样。

    许三娘正从厨房过来,小丫立刻跑上前,抓着许三娘的裙角,抬头对着许三娘咧嘴笑。

    许三娘摸摸女儿的小脑袋,请示青舒要不要煮两碗热汤面送去卢先生那边。

    青舒用沾了面粉的手捏了一下发愣的青阳的鼻子,告诉许三娘不用煮面,直接将她们包好的饺子煮了送去。

    许三娘答应一声,告诉女儿哄麦子去一边玩儿,然后端了半帘子的饺子拿去煮。

    青舒在桌子的一角洒了些面粉,放上两个饺子皮,招呼小丫和粘着亲娘的麦子过去包饺子玩儿。许五娘不让,青舒示意她别管,还让小鱼去厨房用木碗盛来一些煮好的豆沙馅儿摆上,还给了一个小木勺。

    麦子见了豆沙馅儿,这才舍了亲娘,凑过去和小丫摆弄起豆沙馅儿和饺子皮来。

    许五娘一边包饺子,一边不时看一眼玩儿的欢快的儿子,笑眯了眼睛,“小姐,就您惯着这几个小的。连周大夫家的小星星也不怕您呢!”

    青舒不想让周大夫一家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当赵氏一提想在镇子上买个小院子住时,青舒一口答应,没有阻止他们搬出去。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在镇子上买了独门独院的三间房住着,周大夫在慈济药铺当坐堂大夫,赵氏在家做针线活计,而他们的儿子周星经常会过来和小丫、麦子玩儿,有时候天黑了都不愿意走。

    青舒喜欢乖巧的孩子,对这几个还算听话的小家伙们并不严苛,任他们在府里跑着玩儿,时不时还给零嘴吃。如此一来,目前来看,小家伙们倒是真不怵青舒。要不然,刚刚麦子哪敢当着青舒的面缠着娘撒娇,而当娘的,自然也不敢当着青舒的面轻声细语的哄儿子了。

    饺子包了一阵儿,处理完手边事情的苏妈妈和许三娘也过来了,于是在欢声笑语中,大家用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不紧不慢地包好了全府人在大年初一早晨要吃的饺子。

    青舒洗了手,牵了青阳的小手,带着身边的两个丫鬟回去了。按规矩,今晚是要守岁的。其他人要守,青舒自然由着他们,但她是一定要睡觉的,弟弟也得睡觉。年三十守岁,第二天有多难受,她在前世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可不想为难了自己。

    回院后,青舒让青阳坐到热炕上,等小娟和小鱼摆了瓜果点心出来,青舒便打发她们俩个出去玩儿,不用她们在跟前伺候。

    青阳脱了脚上的鞋子,在炕上直打滚。如今他有了夫子,苏妈妈又盯的紧,每到晚上是不能再到青舒的房里的。虽然这是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可他还是很想赖在姐姐身边睡觉的。今天好不容易没人盯着,有了机会,他高兴的不得了,尽情的打着滚儿。

    青舒也脱了鞋上炕,拉了他起来,两个人玩儿石头剪子布,赢的人往输的人脸上贴纸条或弹脑门儿。规矩是这么定的,可每次输的人都是不肯好好合作的,都会逃,然后赢的人就会追着要罚。玩闹了半天,姐弟两个累的够呛,笑瘫在炕上,输赢也就一半一半,两个人脸上贴的纸条数都差不多。

    笑声渐歇,不大一会儿,枕着青舒臂弯的小人便没了动静,安安静静的,呼吸轻浅且绵长。青舒支起上半身看过去,就见弟弟嘴角带着笑意睡着了。她拿掉两人脸上粘的纸条,探身拿过枕头,放轻动作,慢慢地抬起被他枕着的胳膊,然后将枕头塞到他的头下,拿开胳膊。

    刚刚玩闹的时候青阳嫌热,将外衣和棉衣都脱了的,青舒也省了帮他脱衣服,拉过一旁折叠整齐的被子,盖到他身上。见他额头有汗珠,轻手轻脚地穿鞋下炕,拿了擦脸布子给他小心翼翼地擦了汗,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发呆。

    来到大安已经半年了,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发生了好多事情。她抬手摸了摸脸,容颜改变了,生活的环境改变了,连她的性子,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前世的她哪曾动手打过人?前世的她虽然称不得温柔似水,可也算是个柔软的女子。

    父母还好吗?依然各自幸福着吗?

    莫云铎还好吗?有没有再发脾气?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下一个新娘,真正适合他的新娘?

    那个冷漠、挑剔、爱找茬又想要靠近温暖的男孩子还好吗?那一声迟来的“妈妈”,回忆起来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不可思议。

    时间过去了半年,她还记得在她的生命中扮演过重要角色的他们,在这个年三十里,她还记得他们,她记得他们各自的容颜。

    明年,到了明年的年三十,她是否还能记起他们,是否还会记得他们各自的模样?或许,她会忘记吧!因为,他们与她,已经成了不相干的人。在这里,她找到了归属感,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再不是那个为男人而哭的女人,再也不是为找回自我而茫然又无措地急着逃开的女人。

    她说不上此刻的自己到底是喜是悲,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脱了外裳与棉衣,掀了盖在弟弟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躺在了弟弟的身侧。她的弟弟啊,会不会长成和将军爹一样伟岸的男子?带着这样的想法,她在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小姐,少爷该起了……小姐,您醒醒,时候不早了……”

    耳边有人不厌其烦地柔声重复着,睡的正香甜的青舒迷迷糊糊地半睁了眼,“什么时辰了?”

    “寅时二刻了,小姐,再不起就晚了,今日可是大年初一。”小鱼手里捧了青舒今日要穿的桃红色的女子长裙,站在炕下提醒。民间有一种说法,大年初一是一年之始,人要摸黑起床,一定要在太阳升起前起,跪拜各路神明,请各路神明保佑合家安康平顺、万事如意。若是起的晚上,被太阳赶在前头,各路神明会听不到你的祈求,更说明你懒惰而不勤奋,神明是不会眷顾你的。

    大年初一四字提醒了青舒,让她立刻就清醒了,不再犯迷糊。她坐起来,轻拍身边睡的正香的弟弟,“小阳,醒醒,该起了,不许偷懒哦,卢先生可是要打手心的。”

    也不知道是偷懒二字起了作用,还是卢先生打手心的威胁起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