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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26部分阅读(1/2)

    我和麦子的。”

    “行了,都当娘的人了,把眼睛都哭红了,麦子见了可是要笑话你的。”苏妈妈说罢,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回去忙吧,这个府里能当家的只有一个。”

    送走了许五娘,苏妈妈又叹了口气。

    古强正好推门进来,“好好的,叹什么气?”

    苏妈妈便把古叶氏如何不待见许五娘的事说了。

    “一个人有天大的福气,也禁不住这样折腾。”古强面无表情地说道。他自然明白,古叶氏这是又要闹事了,而古叶氏闹事,自然是要闹给青舒看的。过去五年,古叶氏如何讨人嫌,他们夫妻只能受着,因为他们要留在古府,护着将军的一双儿女。如今,将军的女儿已经会当家,他们夫妻只要尽心扶持将军的女儿便成,再不需要理会讨人嫌的古叶氏。

    苏妈妈忍不住又叹气,“恐怕是古吴氏对夫人说了什么。”

    古强皱眉,“她想干什么?”

    苏妈妈压低了声音,“前几日,家妹听到一些她们的对话,过来告诉我。家妹说,古吴氏是看上小姐了,想把小姐说给她娘家的秀才侄子。”

    古强顿时变脸,“夫人如何说的?”

    苏妈妈也满脸的不高兴,“家妹说,她们说话的声音太低,听不太清。不过,似乎是古吴氏对夫人承诺了什么好处,夫人当时很高兴。这不,第二天开始,夫人就挑起许五娘的毛病,还说了赶许五娘母子出府的话。”

    “这些事,小姐知道吗?”古强指的这些事,自然是古吴氏的事和许五娘被赶的事。

    “小姐这些日子忙着腌菜的事,有时候还住到庄子上不回来。我再一犹豫,就没找见适合的机会说。”

    古强立刻瞪眼睛,“怎么又犯蠢了你。事关小姐,你犹豫什么犹豫,赶紧过去让小姐知道。若是夫人擅自答应下来,或直接收了对方的订亲信物,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你这不是害小姐吗?”

    苏妈妈这下慌了,“这,这可怎么办?”她还真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你呀你,就你这样,小姐还能指望你看住夫人吗?”古强来气,“磨蹭什么,还不快去。小姐今日没出府。”

    于是苏妈妈慌慌张张地去了青舒的院子,着急忙慌地说这事。

    青舒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谁是古吴氏?我娘要把我聘给什么人?”

    苏妈妈这才想起来小姐根本不知道古吴氏这个人,于是解释了起来,“这古吴氏,就是将军的族叔的四儿媳妇。见了面,小姐也得喊一声四婶娘。古吴氏的娘家是邻镇康德镇的富户吴家,听说在当地也是个数一数二的人家。去年这古吴氏的侄子吴天泽中了秀才,还没有说亲。”

    青舒眯了眯眼睛,“意思是,古吴氏想把我聘给她的秀才侄子,而我娘,很是心动,或者说,已经答应了。”

    “小姐,夫人答没答应,家妹没听清,只是看到当时夫人很高兴。再之后,这古吴氏走的时候更是眉开眼笑的,似乎很满意,头上戴了一根夫人的金簪。家妹觉得不妥,便悄悄告诉了老奴。”

    青舒霍地变了脸,直想骂脏话,心说:好你个古叶氏,吃着我的,穿着我的,身边的好东西一个都不拿出来贴补府里的开销,反倒拿了金簪讨好无关紧要的人,简直不要脸再加不知所谓。这个死女人。

    她古青舒这辈子嫁谁不嫁谁,只有她自己说了算。古叶氏算个什么东西,若是敢擅自替她做主,她定要古叶氏好看。古叶氏和古吴氏,这是作死呢吧!

    什么她爹的族叔,什么她的四婶娘,都是屁。有好处巴上来,没好处的时候都装死。古元河受欺的时候,他们都是咽了气了还是怎么地?不要脸的,这会儿上来开始攀亲戚了,脸皮比城墙还厚。

    原本她是没打算和什么族叔之类的一般见识的,没想到,她不跟人一般见识,人自己上门来找见识了。她冷冷地抬眼,“这个古吴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登门的?”现在是她当家,她却不知道府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上门的古吴氏,她这个家当的也太失败了。

    苏妈妈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因为她意识到,她没有及时告诉小姐知道古吴氏的事,的确是她的错。她自责,跪到地上,“小姐,全是老奴的错,古吴氏来府里不是一次两次了,第一次来是在半个月前,这之后隔个天就来一次,每次都是去夫人的院子里说话。老奴想着,有个人陪夫人说说话也好,便没有阻止,还忘了禀报给小姐知道。请小姐责罚。”

    有再大的气,青舒也被苏妈妈的这一跪给弄没了。她无奈地起身,走到苏妈妈身侧扶她,“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

    苏妈妈不肯起,“小姐,您一定要罚老奴,老奴犯了错,受罚是应当的,可不能坏了府里的规矩。”

    青舒受不了,“行,行,罚,一定罚,先起来。”

    这下,苏妈妈才不坚持了,站了起来,等着受罚。

    青舒真想对天翻白眼儿,想了又想,也没想出来要如何罚苏妈妈。

    可苏妈妈呢,眼巴巴地瞅着青舒,等着受罚。

    青舒郁闷了,正好听到门外小娟和许五娘低声说话的声音。许五娘是她先前派了小鱼去叫的,因为小鱼告诉她,一个时辰前许五娘从夫人的文澜院哭着走的。青舒便心里犯了嘀咕,让小鱼去叫人。小鱼前脚刚被派出去,苏妈妈后脚就到了,然后说起了古叶氏嫌弃的棉衣,青舒便又派出小娟,让许五娘来的时候将那件关键性的棉衣带来。这会儿听到许五娘的声音,她便有了主意,“小娟,让五娘进来。”

    门开了,许五娘抱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见过小姐。”

    青舒问:“给夫人做的棉衣带来了?”

    “带来了。”许五娘回的很是紧张。能不紧张么,她能不能继续留在古府,全凭小姐一句话的事。

    “拿上来给我看看。”青舒一直很喜欢许五娘,认认真真做事,不多嘴多舌,不好事儿,容易满足,将自己的孩子照顾的健健康康的。

    许五娘答应一声,解开包袱,双手捧到青舒面前。

    小娟拿了棉衣,展开给青舒看。

    上等绸子的料子,月牙白的颜色,领口用金线绣出了精致的藤蔓,袖口绣着素雅的兰花。青舒细看,针脚细密的根本看不出来缝制的痕迹,真的很漂亮。还有,不用试穿都知道,穿上她,不会显得臃肿,腰身的线条很好的凸显了出来。“夫人怎么说的?”青舒很好奇地问道。

    许三娘不敢隐瞒,“夫人说做的很丑。”

    “指的颜色还是做工?”青舒又问。

    “颜色是夫人喜欢的,是做工。”

    青舒点头,表示知道了。这几年古叶氏穿衣一向偏白色,很有做女鬼的潜质。这件么,不是纯白,而是月牙白,她倒是可以接受。于是站了起来,“进内间,我试试。”说着,人往内间走。

    苏妈妈和许五娘愣了。

    小娟赶紧抱着棉衣跟上。

    青舒脱了外衣,先将棉衣的上身穿上,再把下身穿上。她试着抬胳膊,再看看长短,看腰身,正好。

    小娟从箱子里翻出去年的冬衣来,给青舒穿上。当然,女子穿的衣裳,里边是分上下身的,但外边,都是裙子,长裙子,马上要扫地的那种,无论春夏秋冬。

    小娟一边替青舒系腰带,一边嘀咕,“小姐,奴婢瞧着您长高了,去年的冬衣短了,今年不能穿了。”这所谓的短了,袖子上看不大出来,而是指的裙摆。裙摆已经遮不住脚踝和绣花鞋面了。

    青舒唔一声,走出内室,往苏妈妈和许五娘面前一站,“怎么样?合身吧?别看我的裙摆,我知道它短了。”

    两个人走上前,左右看了看。

    “是挺合身,只是小姐,这是给夫人做的。”苏妈妈说道。

    “小姐,您穿下边短些,要放下一指宽才合适。”许五娘说道。青舒正是长个儿的年纪,如今长的比古叶氏高了那么一点。

    青舒哦了一声,进内室脱下棉衣,穿回原来的衣服出来,“苏妈妈,从今而后府中的大事小情你都要报与我知道,如有再犯,绝不轻饶。这次我就罚你跟着许五娘做针线,将府内上下的棉衣和衣裳全部做完。再有,平日里负责的活计也不能落下。”

    苏妈妈愣了愣,赶紧答应。心说,这也叫责罚,女人会的不就是针线活计嘛。

    青舒看向许五娘,“正好我的棉衣还没做,这件就是我的了。要如何改,你自己看着办。至于夫人的棉衣,不用你做,我自有安排。”

    许五娘暗舒口气,赶紧答应着,将小娟递过来的棉衣包起来,退下了。

    青舒最后交待了一句,“苏妈妈,这几日无论我在府中,还是出门去了哪里,只要古吴氏来,务必传消息给我,还得把人给我留住。”

    等苏妈妈走了,青舒进了内室,往床上一躺,考虑着是要温和地会一会古吴氏,还是要粗暴地招待古吴氏的问题,或许……

    躺了一会,青舒又爬了起来,拿了孔老先生的大作《游学录》看了起来。这本书,对于求学的人而言,增长知识之余,还能拓宽他们的眼界。对于爱显摆的人而言,拥有它便能在人前有极大的面子。而对于青舒而言,它是了解大安王朝各地的风土人情,了解大安王朝国土上的一些物产的一扇窗口。

    只是,古文真的很烦人,很难懂。青舒一边仔细读,一边摇头。然后开始胡思乱想。以前看电视,一演古剧,上边的学生都是摇头晃脑地读书的。这大概就是表示读不懂的意思吧,像她一样。

    正文 no79生事的代价

    章节名:o79生事的代价

    这几日没什么事,青舒便一心一意呆在府中,一边慢慢看《游学录》,一边等待着那位古吴氏登门。

    天气越发冷,青舒觉得住床一点都不暖和,晚间偶尔会冷醒。小鱼和小娟其实一直想给她加个被子,可她不乐意,总觉得盖两个被子太重,压的人睡的不舒服。生炭火吧,又太早。天气还没到真正冷的时候,这会儿就烧木炭,那得花多少银子。木炭可不便宜,依着好坏十文到五文不等。

    青舒思前想后,决定给宅院的房间来个大改造。那就是,学庄户人家起土炕,烧柴禾热炕;再做个火墙暖屋子,不用木炭。她书也不看了,也不用小鱼和小娟给古强传话,自己一路问着找过去了。

    古强别看是当管家的,可也是个闲不住的,此刻正在前院,和丁家宝一起铲平原有的花圃。青舒前些日子说过,明年前院的空地上不种花,只种菜。种花一不能卖钱,二不能当饭吃。种菜就不一样了,不必什么菜都出去买,什么菜都要等庄子上送来。这一点上,青舒觉得自己俗了,可过日子不就得俗着过么。

    青舒找到古强,便站在院中迫不及待地问起来,“管家,咱们府里有谁会砌土炕?”

    古强诧异之余,想了想,“张大和木聪。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北边人,他们的家乡家家户户都烧土炕,每家男丁十一二三都得学这个手艺。”

    青舒立刻笑弯了眉眼,“我屋子里正想弄个土炕,既然他们俩个会,你找个时间带他们去我院中看看,需要什么,需要多少,让他们说个数,然后赶紧准备上。”

    “小姐,那土炕,您能住的习惯吗?”京城的古府可没有土炕,主子们住的都是床。下人住的也不是炕,是木板搭起来的通铺。他们北边,只有农户家大部分用土炕,而富贵人家,都是住床,从不用土炕。

    “寒冬腊月里,土炕是最好的。先弄一个出来,若是好用,给夫人和少爷的屋子里也砌上。”青舒欢快地说道。

    “土炕是个好东西,小古,记得给我也砌一个。”穿着月牙色长袍的卢先生从屋内走了出来。

    青舒觉得意外,但也大大方方地行礼问安,“见过卢先生。”可是,小古,这称呼……

    古强变了脸,“姓卢的,再乱叫,我堵了你的嘴。”

    卢先生笑眯眯的,“哦,你不喜欢。成,那就小强,记得给我也砌一个。”

    呃,小强?青舒抽了抽嘴角,向旁边退开几步。

    嗖的一声,拳头大的土块儿飞出去,从卢先生的耳边掠过,砸在墙上。

    卢先生依然笑眯了眼,“看看,看看,生气了吧!又生气了吧!别气,别气,咱们不是好兄弟吗?开个玩笑较什么真?”然后侧过脸,笑眯眯地看着青舒,“是吧,舒姑娘?”

    青舒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管家,卢先生,你们慢慢聊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罢,赶紧脚底抹油,坚决不掺合进他们充满火药味儿的“联络感情”事件中。她一边走,一边开始担忧,有这么个古怪的夫子,她的弟弟不会长歪吧?这个夫子,她可不可以不要?能不能退?

    等青舒走的远了些,古强一个箭步上前,揪住卢先生的领子,往旁边扯,“走,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说话。”

    门里,探出一个好奇的小脑袋来。

    “精力不集中,定力不够,今日所学文章默写五遍。”卢先生一边被扯着走,一边还一本正经地训斥学生并罚学生默写文章。

    这话一出,探出来的小脑袋快速缩了回去。

    到了没人的地方,古强瞪眼睛,“姓卢的,你若教坏了少爷,我古强第一个拿刀劈了你。”

    卢玄方拍掉古强揪着自己领子的手,弹了弹衣裳,“行了,知道了,你眼里只有这两小的,天天唠叨个没完,你累不累?”

    古强抬腿便踢了卢先生一脚,“都多少年了,还是死性不改。整日放不下你耍嘴皮子、打趣人的臭毛病。你再这样,小心小姐辞了你。”

    卢玄方弹了弹长袍上古强留下的模糊的脚印,脸上依然挂着欠扁的笑容,“别人自是不敢,换作舒姑娘,真说不准。”当街敢挥棍子打人的姑娘,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你要不愿意当少爷的夫子,完全不必来。既然来了,就好好教,别一天到晚没个正形的,让小姐觉得你性子不好,厌烦你。孔老先生也是,明知道你这性子,还非推荐你,让小姐没办法推,只能接受。”

    卢玄方捋了捋胡子,“别提那臭老头,我正高兴的游山玩水呢,他突然就去了一封信,说什么不来康溪镇教授古青阳成才,就断了与我的师生之谊。死老头,真是吃饱撑的,多管闲事。”

    古强黑了脸,又踢他一脚,“那是你的授业恩师。”

    卢玄方不乐意了,“有完没完?不许再踢了。你可知道这件袍子的由来?”

    古强一听,抽了抽嘴角,转过身,不想再理他。

    卢玄方没有被人嫌的自觉,居然亦步亦趋地跟上,碎碎念了起来,“这可是来凤州的美人亲自缝制送与我的。如此情深义重的长袍,你万不可再拿脏脚玷污了它,听到没有?美人亲手缝制的衣裳……”

    “这天下美人,真真是温柔又多情。若不是死老头从中作梗,说不得如今我正与昆州的美人饮酒作诗,唉!我怎么就拜入了死老头的门下?我怎么就没遇到个明白事理的好先生呢……”

    古强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脚下的步子变得飞快。他已经开始后悔了,不应该在小姐面前替姓卢的说好话,将姓卢的给弄了来,气死自己。

    “小古,别走这么快,等等兄弟……”卢玄方紧紧地跟在后头,继续碎碎念。

    等到一脸隐忍的古强和碎碎念的卢玄方走远,躲在后边的墙角偷听的青舒这才现身,一阵无语。这个孔老先生啊!你好好的推荐什么夫子?你推荐就推荐吧,推荐个正常点的夫子也行啊,看看这一位,这可真是……唉!

    第二日,青舒正坐在青阳的房间百~万\小!说,许五娘匆匆找来,低声告诉青舒,“小姐,古吴氏自己没来,反倒派了儿子过来送喜贴了。苏妈妈这会儿正和古吴氏的儿子说话,便派了奴婢过来知会小姐一声。”

    青舒将手中的书一合,“喜贴?等下拿来,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一个喜帖?”

    过不多时,苏妈妈拿了喜贴过来见青舒,“小姐,刚刚来的是古吴氏的次子古二丰。这古二丰是被古吴氏派过来送喜帖的。三日后,古吴氏的长子古大丰要娶亲,请了夫人和小姐去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