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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王越苏醒(1/2)

    实话实说。

    徐云这次静脉注射的困难程度,要远高于后世的普通推注,风险性相当的高。

    毕竟按照后世的要求,静脉注射有很多与无菌有关的环节需要遵守。

    但要知道。

    眼下的王越已经到了危急关头,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外敷大蒜素只能吊命,其他任意手段在成功性上也要远低于静脉注射。

    因此目前的情况早就脱离了手段是否合规的范畴,可以说是一场赌博。

    况且静脉注射发源自19世纪,也就是现代医学的早期时间点:

    1818年,伦敦完成了目前有据可查的第一次输血。

    1831年,苏格兰发生了霍乱流行,托马斯·拉塔第一次使用了生理盐水的注射手段。

    这两个例子发生的时间点都很早,同样也是在没多少除菌设备和手段下进行的注射……

    甚至从无菌角度上来看。

    徐云所作的措施还要优于这两个例子医用酒精要到1836才能真正量产,也就是说托马斯·拉塔那会儿用的酒精浓度还不如徐云呢。

    因此结合王越的身体素质,静脉注射在理论上完全是可行的。

    总而言之。

    无菌环境确实很重要,但它是属于一个递进性的要求。

    也就是有它自然最好,但达不到也不一定就彻底会失败。

    好了。

    视线再回归现实。

    静脉输液药物会直接进入血液循环,在起效速度上要远远高于外敷,属于最快的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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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老苏探完脉搏没多久,王越便有了反应。

    “咳咳”

    只见王越轻咳两声,从船上悠悠转醒:

    “苏伯公正臣”

    王禀连忙上前,将他小心扶起,动作尽量控制在了最小。

    毕竟除了感染之外,王越身上还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挪动起来还是比较费力的。

    躺正之后。

    王越先是喘了喘气,匀了口气息。

    随后将目光投向了徐云,有些费力的拱了拱手,说道:

    “王公子,救命之恩,王越谨记在心,日后若有所需,尽管开口便是咳咳”

    徐云连忙走上前,对他还了个礼:

    “中侯言重了,中侯为国负伤, 小人只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而已。

    若是中侯看得起小人,还请莫要再提酬劳之事。”

    望着面色要比上次好上许多的王越, 徐云在还礼的同时, 内心的情绪也不由复杂了几分。

    他比所有人都要清楚这个国家的命运, 知道他们今后将会对上什么样的敌人:

    虽然现在距离金国正式建立还有十五年的时间,看起来好像是可以通过一些手段终止女真人的成型。

    但实际上女真早在二十多年前, 便由完颜乌古乃合并成了军事部落联盟。

    眼下女真的劾里钵已经死去了八年,完颜阿骨打已然起势,压是肯定压不下去的。

    因此暂且不说北宋会不会灭亡, 至少金宋之间的战争注定是无法避免的。

    而王越作为西军的一员,不出意外的话,届时大概率会与金国对上线。

    那可是比西夏和辽国还要强大的敌人啊

    想到这儿。

    徐云不由微微的叹了口气。

    无论是从个人还是国家情怀角度出发, 自己的任务显然远远没有完成。

    所以说

    要不考虑一下给北宋增加点火力配置?

    比如再手搓个rpg啥的?

    咳咳

    想远了想远了。

    宋徽宗这个天才队友不解决掉,估摸着手搓核弹都没啥用咧。

    随后徐云将心思收回现实, 对王越三人说道:

    “中侯大人的伤离痊愈尚远,每日早晚都需推注两次注射液,最少持续三天。

    等到三天之后一切正常,中侯大人才能算是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

    一旁的老苏闻言捋了捋胡须, 微微颔首,赞同道:

    “老夫也是这个判断, 正汝的脉象虚实交织, 内热未退, 伤情犹有不定。

    老夫稍后开张方子,让元年去西门大药房抓几副药, 辅以为正汝调理调理身子。

    对了正臣,

    这些天你看着正汝,只可让他吃些清淡的粥水,伤好了再去想荤腥的事儿。”

    床上的王越闻言, 表情顿时肉眼可见的一暗,纠结着道:

    “伯公,羊肉也不行?”

    老苏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摇头道:

    “不行。”

    王越的表情愈发纠结了起来。

    很明显。

    这位战场上的勇猛大将, 平日里也是个肉食爱好者。

    不过很快, 王越的表情变从纠结中缓了过来。

    只见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王禀道:

    “正汝,近日我想起了一些事儿,越寻思越觉得不对劲。

    若是没记错的话,我受伤之处因在来宾一带,离汴京不下千里, 对吧?”

    王禀点了点头,答道:

    “没错。”

    王越见状不由指了指自己的伤口,道:

    “那么照理来说,我本因在路上便该撑不住了,怎能坚持回到了汴京?”

    王禀闻言,瞳孔顿时微微一缩。

    双手下意识的便握成了拳。

    随后他沉默片刻,说道:

    “此事多赖童监军出手,兄长才未在路上殒命。”

    王越闻言眨了眨眼,诧异道:

    “童监军,莫不是童贯?”

    王禀点点头:

    “正是此人,他身上有一颗祖传下来的灵药,专为吊命所制,崇国公曾花大价钱欲购置而不得。

    路上见兄长危急,童监军连夜将灵药送至军帐,这才吊了数日性命,得幸赶回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