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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养媳第111部分阅读(2/2)

着,往来自然便淡了。

    沈寄道:“我就不信咱们这个庄子里就找不到可以玩冰嬉的地方了。那小河沟窄是窄了点,但是胜在长,只要冰结实了,未尝不可。等下让人去看看,如果可以下午就带你去那里玩。”

    小河沟当然不如别人特地辟出来玩冰嬉的场所好,可是,一样可以玩。沈寄对魏楹说道:“如此,才可以见出人心呢。谁是真朋友,谁是假朋友,一目了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帝任免官员不可能受我左右,偏要一叶障目。”

    正说着,下人来报,徐茂一家来了。

    想着同年座师所为正满怀郁闷的魏楹不由展颜,“快快有请!”徐茂这样的人精,在官场厮混了近十年,哪能不知道他是被明升暗贬了。之前一直冷冷淡淡的,让魏楹心头也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两人同年之外,还是好友。这会儿一家子都过来,才显出真诚呢。

    沈寄想着徐赟爱吃牛排,便让厨下去准备。这年头牛不能轻易杀,是农业劳动力,只有农家老弱的牛报备官府获准后才可以杀。不过,其实并不妨碍有门路的人想吃就吃,谁还为这个找上门来。现在在城外,倒是不便再赶原路进城去买。不过这庄子上沈寄让人养得有牛羊鸡鸭,说自家庄子上养的好吃。就连每日给小芝麻姐弟吃的鸡蛋等都是自家庄子上出产的。这会儿天冷,杀了牛也可以放很久,就当准备年货了。

    三个孩子吃得很有劲,都鼓着腮帮子不停的咀嚼,魏楹和徐茂坐在炕上喝酒说话,沈寄和陈氏一边看着孩子,一边也随口吃着,间或交谈几句。

    徐茂在问魏楹,“可是当年拒了招揽惹下的祸事?”

    “不好说!”

    徐茂沉默了一会儿,“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了,秉性如此,也是没得改。不过,你处过的逆境也不少,我想不致就此消沉才是。”

    魏楹点点头,“人一辈子也不能总是激流勇进,有时候退个一步半步的也许不是坏事。”

    “这就是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对了,胡胖子进来有什么消息没有?”

    说到胡胖子,魏楹笑了,“他家的生意也是受国丧所累,进益一下子大打折扣。不过好在胡家庄子田地也不少,不会伤筋动骨。他前些日子给我来了一封信,言道自己明年三四月间就要做爷爷了。”

    徐茂挑眉,“又来跟你显摆?”说着看一眼还不知事的小包子。小包子才两岁不到,胡胖子的儿子已经十四了。当年没少那这个在魏楹跟前说嘴。

    “这次倒不是,他自己十六为父,没想到长子却是青出于蓝。如今是身边的丫头有了身子,他们家三代单传,老太太久做主说留下了。他在烦恼该怎么教儿子才好呢。他当爹的时候太年轻了,完全丢给了家中的妇人,现如今养得,咳咳,有几分没规矩。他要管教,家里三代女人出来拦着。头痛极了!怕将来偌大产业没有出色的人承继。”

    徐茂闷笑了两声,“那里怎么回信的?”

    “我告诉他,既然儿子已经长歪了,要扳也很难扳得回来。不如就那么富贵养着再着人盯着,只要不出去惹是生非就好。现在他才三十二,不如就把精力放在好好培养孙子上头好了。”

    徐茂噗嗤声笑出来,“这倒是个法子。”

    沈寄只给三个孩子各吃了一块牛排,省得正餐他们反而吃不了。中午吃的是牛肉火锅,这种天气烫火锅吃是最舒服的了。便是魏楹和徐茂喝的酒,她也是让烫的热热的才送来,以免寒了胃。她对徐茂多有感激,魏楹正值郁郁寡欢的时候,又和不少旧交交恶,他能上门来探,足见是真的朋友。

    徐茂这些年连着在一个位置上任了四任,这是第四任的头年。徐家家业大,所以需要人在京中往来打点,更需要人在官场上有一席之地。就是陈家身为江南四大商家之一,也是因为他是官身才将嫡长女许嫁过来。所以,他当官完全是尽家族责任,跟魏楹大为不同。不过,这两个秉性迥异的人居然当年游学时遇上,就一见如故,这些年政见不一依然没有影响交情,实在是难得。

    她看向一边和徐赟玩得极好的小芝麻小包子,想起当年芙叶的戏言,要讲小芝麻定给她家阿隆做世子妃。当时沈寄就婉言回绝了,因为阿隆的身份将来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倒是徐茂这些年都没有纳妾,虽然婚前荒唐过,但现在完全是五好男人。徐赟又是她自己很喜欢的晚辈,知书懂礼,性子又好。跟小芝麻小包子都玩得来,呃,其实应该说他待得弟妹,所以小芝麻小包子都喜欢他。就是陈氏,性情爽利大方,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哎呀,打住打住,她家小芝麻还没满四岁呢。她这是被胡胖子影响了么,居然就操心起十年后的事来了。于是一边让着陈氏,一边给几个孩子布菜,一视同仁。

    陈氏方才将沈寄盯着自己儿子还有小芝麻发愣,又有徐茂和魏楹在那里说胡胖子的家事,略一思忖不由莞尔,她其实也有此心。只是小芝麻年岁太小了,此事说之太早。她十分看重沈寄打理内宅和张罗生意的本事,想来女笑其母,小芝麻将来定然是不差的。

    徐茂和魏楹秉性迥异,陈氏和沈寄许多方面倒都是同道中人。譬如说都容不下侍妾通房,都不像夫婿去觅封侯,都很喜欢打理生意……

    徐家一家三口午饭后便告辞离去,沈寄让人将牛肉最好部位的肉捡了三四十斤让他们带回去。陈氏家里有大小两个吃货,并不推辞。小芝麻虽然惦记着冰嬉,但其实泡温泉也挺消耗体力,午睡起来便没再叨叨这件事。倒是与小包子又穿戴妥当踩雪去了,还拉着魏楹和沈寄去看。

    这会儿雪已经停了,踩雪倒真是一件乐事,看了一会儿,沈寄也跑了过去,在院中领着儿女胡闹。魏楹负手站在檐下笑看,时而摇头。说起来沈寄已经成婚近十年,儿女成双,做起事来可谓滴水不漏,却时不时还露出点童心童趣来。今天魏楹可半点没有要拘着她们娘三的意思,只笑道:“你们倒是猜出点章法来啊,好好一大片雪,叫你们踩得杂乱无章的。”这是上午沈寄交代了不用扫雪,所以才有这整片白茫茫的景象。

    沈寄抬头,“依得你,要怎生踩才叫有章法啊?”

    院子里的雪已经她们娘三踩得乱糟糟的了,于是魏楹大手一挥,“跟我来!”到了旁边一个院子,让她们三母子站在一旁看着,他自己竟是略加思索,在雪地上踩出了首前人的无言小诗。

    沈寄笑道:“有趣,不过我可懒得踩字儿,我踩副画儿出来给你们看。”雪地里用脚踩字画,可没有提笔之说,每次下脚都得谋篇布局,她没有魏楹这样的七窍玲珑心,更懒得花这个心思。就画个人头好了,只需布局一次就得了。

    小包子和小芝麻自然想不到这么多,一看踩雪的难度加大了这么多,不由发愁。沈寄和魏楹便一人教一个,只让姐弟俩画圆圈,画方框。如此,倒也是嘻嘻哈哈一个下午。

    等到回去时,两姐弟明显不舍,小芝麻道:“就走了么?”

    沈寄揉揉她的头,“还想来,就好生求求你爹,下次休沐再带我们来。”

    小芝麻便扑进魏楹怀里,扭骨糖似的撒娇,“好嘛,爹爹?”小包子也扑了上去,‘爹爹、爹爹’的叫个不停。

    魏楹故意矜持了一会儿才拍拍他们的脑袋,“拿你们没办法。”

    姐弟俩欢呼一声,坐到一处嘀嘀咕咕的,可是才走到半路就开始脑袋一点一点的犯困了。今儿玩了一天,着实有些累了。于是下马车的时候都是由人抱了下去,直接回屋睡觉的。

    如今百日之期刚过,魏楹已是让人将他的日用东西统统搬回了正房。今日带沈寄出去算是散了一天心,他自己也因此心境平和了不少。加上徐茂的来访和劝说,这会儿便不再心头自苦。年轻小夫妻百日不得同房,当晚自然是鱼水和谐,更胜从前。

    正文 v 215 成熟

    沈寄和魏楹出了百日,算是终于恢复了已婚青年该有的生活。只是小包子不依,他跟着沈寄睡了有两个多月了,早习惯了。平素就是无事他也爱腻在沈寄怀里的,要让他从正房搬走可是不容易。那晚是早先就睡着了,被||乳|母抱了回去。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大吵大闹的。当时魏楹已经起身上衙了,沈寄被他吵了起来。

    “小包子,这是你爹的床位。”沈寄拍着床铺说道。

    “我的我的。”

    “是你爹的,你有自己的房间,娘只是暂时让你睡这里而已。现在爹爹搬回来了,你就回自己的屋去。”沈寄后悔,当时小包子身手敏捷爬到床上的时候就该制止他。现在可好,习惯成自然了。

    小包子站在脚踏板上想了想,然后道:“睡得下”!

    沈寄看看床铺,废话,把你姐姐一起算上也睡得下。

    “姐姐都是自己睡呢。”当然不是自己睡,有采蓝并其他值夜的丫头陪着,否则沈寄也不能放心。这里说的是没有挨着父母睡。

    “我小。”小包子理所当然的说。

    沈寄颇有点无言以对,小包子见状便笑了起来。当晚,就爬上床挤进魏楹和沈寄中间,别提多美了。

    魏楹本倚在外侧翻书,见状将书塞进床头的小柜子,还落了锁。转头就看到小包子已经滚到沈寄怀里去了。沈寄只得笑笑,替他除了衣裳,把人塞进自己被子里,“你也早些睡吧,我们先睡了。”

    本来应该沈寄睡外头,大户人家就是这样的规矩,睡外头的是地位低的人,夜半好端茶递水。夫妻之间,自然是丈夫的地位比较高。可魏楹平日要早起,也没要沈寄依足规矩起来服侍他穿衣吃饭,送他出门。这睡的位置自然也就不那么讲究了,不然他早起还容易吵醒她。于是这么多年都是他睡外头,负责吹灭烛火。

    魏楹昨夜尽心,今天这会儿翻看的也不是什么圣贤书,否则也不至于要锁了。只是包着书皮,沈寄也不知道是什么而已。不过看他那动作就知道是少儿不宜的。

    睡在父母中间的小包子很高兴,笑盈盈的。

    魏楹问他,“你不是想当哥哥么?”

    “嗯。”小包子脑袋点了点。

    “你睡这儿可就当不了哥哥了。”

    小包子眼里浮现疑惑,然后看沈寄,沈寄只得配合的点点头。小包子挠挠下巴,半日道:“不当了。”当了哥哥他就不是最小的了,不能跟娘睡了,要让位置,就像姐姐一样。

    魏楹气结,沈寄看他跟自己一样吃瘪,不由好笑。想起胡胖子那个十四就让丫鬟怀孕的儿子,她轻声道:“我可不想太早做祖母。”她还没满二十三,就是小包子十四的时候,她也才三十五,那个年纪离老太太还早着呢。

    魏楹窝进她怀里的小包子一眼,“我绝不会让着小子小小年纪就干出那种事来。”顿了一下又道:“他这样,我们……”

    沈寄手里拍着小包子,只是笑也不说话。过了一阵,魏楹讲小包子睡熟了便想用小被子包着把他抱出去。

    “这么冷的天,看着凉了。”

    魏楹只得闷闷的睡下,心头寻思要怎么让小包子断了这个爱好才行。

    其后,他们一家子又在休沐时去了一趟温泉庄子。之后便紧跟着是封印放假了,前前后后大概有二来天的假。二十五的时候,魏楹去了一趟客院,让那些埋头读书的举子都歇歇,好生过年才是。又说山上的梅花开得好,让他们明日都一道去看梅花,别一个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

    这些举子这一个多月都被沈寄的好饭菜作养得气色甚好,魏家人口少,庄子上每日里送来新鲜菜熟鸡蛋鸡肉等,倒是一多半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其实那二十日假期并不是实打实的,尤其对魏楹不是。他是鸿胪寺卿,宴会的事归他管。过年期间,一场接一场的宫宴家宴大宴小宴,因此他其实比平时在衙门里混时辰忙多了。不过,既然各处衙门都封印了,这个气氛在那里,而且那些事情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对他来说,有的忙才好呢。

    翌日登上,沈寄也带了小芝麻和小包子同行,她戴了帽子将面容遮住,在半山牵着小芝麻和小包子慢慢的走台阶。至于魏楹欧阳先生还有那些举子,却是从山脚开始的。一路谈天说地,天文掌故无所不说。其实欧阳先生也是举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和魏柏一起下场。只是他最后一场不顺,如今暂时歇了这个心想多读些书再说而已。

    小芝麻他们没走多远,便被一群人赶上了,是时小包子正抬手擦汗,小芝麻一张脸也红扑扑的。他们日常被沈寄带着,每天都有一定的活动量,所以走一走倒还无碍。反正旁边有暖轿跟着,实在走不动了随时可以上去。

    那八个举子都过来给沈寄见礼,然后再跟着魏楹继续往山上走。沈寄见有两三个气已经闯得不匀了,知道是成天窝书房百~万\小!说的,而且家中富裕也不用做什么活计的。看那寒门出身的董玥便不至如此。至于魏楹,从当年他听了沈寄的劝每天练五禽戏并游学两年,又精于骑射,便不再是文弱书生了。而且一个个裹得跟熊一样,不过也是因为沈寄想着他们要百~万\小!说,让人把客院的炕好好烧着省得冻了人的缘故。这一出来,可不就冷了。

    眼前这群人走远了,沈寄看看自己一手一个弯腰牵着的小姐弟,忍不住一阵好笑。为着小包子喜欢睡在娘怀里的事,魏楹最后竟想出了个以小制小的法子。也不知许了小芝麻什么好处,小芝麻便卖力的替他把这件事办好了。一开始是小芝麻取笑小包子这么大了还老爱黏着娘,离不了娘怀。她平常也说的,所以小包子混不在意,一句‘我小’就堵了她的嘴。小芝麻再接再厉,硬是找出了府里比他还小已经自己睡一间房的例子,然后带了小冬瓜等人来羞他。小冬瓜等人都得了小芝麻的好处,或是糖果或是好玩的玩具,而且年纪小也还不太懂尊卑,果然一个个都来取笑小包子,还围着他拿手指在脸上划,“羞羞羞,离不了娘怀!”

    小包子这下便伤自尊了,沈寄留他他都不肯挨着一起睡了,回去和||乳|母睡去了。却没想到跟着母亲睡和跟着||乳|母睡是一回事,终是让魏楹得偿所愿。

    这会儿小包子首先走不动了,然后看小芝麻也有些勉强,沈寄便让他们姐弟上暖轿去。她自己还是慢慢走,不用弯腰牵两个 小家伙,她轻身多了。

    小芝麻和小包子便趴在轿子窗户看沈寄,沈对他们挥挥手,“一人坐一边,这个虽不是船不至于翻了,可这么着轿夫受累,快坐好了。”

    “哦。”小芝麻小包子便赶紧坐好。轿夫见了这一家子的做派嘴上不说,心头都觉得是仁善人家。魏楹当京兆尹的时候,京城治安好,这个不但魏柏那批低级官员在议论,就是老百姓心头都有一杆称。只说怎么不让魏大人继续做这个京兆尹了,后来又听说魏大人是高升了,便道这也是没法了。只是接任的这位京兆尹确实不如魏大人多矣。

    两拨人各玩各的,沈寄只带着儿女去半山寺拜佛上香,末了去看梅花,中午吃了久违的素面。魏楹欧阳和那一帮举子则是去了山顶的大庙。不过,魏家的人手可都是跟着沈寄这边儿的。他备下这些人手,可不就是为了此时用的。即便众人不知底细,略疏懒些,但出了事定然是会全力保护。而且半山寺有大背景,庙里和尚和沈寄这些年居然因为吃而有了几分交情,虽然以他的职位尚不知晓到底是什么背景,但想来在那里总是不会出事。他们也不能就躲在家里不出门了。至少,人家来传召就不能不去。

    这一天魏楹带着人登顶,他日日锻炼的人不算什么,欧阳身怀武艺更加没有负担,八个举子除了董玥却是一个个脸都发青。到了山顶,魏楹看着几个曾经在族学里读书的子弟道:“考举人也不容易,你们书读得好才有今日,可是为国效力却也需一副好身体。昔年我曾在族学推行练习五禽戏,每日并不费多少时辰,一两刻钟足以。你等若是坚持下来,今日哪里会如此。”说得那几个人低下头去。

    “自明儿起,给我每天定时练一次五禽戏。”

    “是。”

    魏楹皱眉,“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