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然后他把手伸给了长安。
长安微微愣神,却依旧乖巧的把手递给了洛琛。
这样的的动作她做的异常的自然,像是已经在梦里出现了千百回。
洛琛的脸上逐渐的出现笑意,然后拿着她的手臂顺势挽上自己的手臂,挺拔着身姿走了进去。
长安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的走进了这个城堡里,惊起了每一个人心底最深的涟漪,那些名门闺秀,国家公主,庄园地主们都看着那个被意大利富者居为榜首和权利最大的男人,挽着一个如中国江南般明媚的女人进来。
有人惊讶,有人欢喜,却也有人不屑,有人嫉妒,有人冷笑。
面对着那么多种情绪的眼光,长安却毫不在意,然后她在心里笑了一笑,似乎似在慰藉着自己。
以前和陆景生在一起,被人安上情妇的标签,那般难堪的眼神没少看,而今日,还没那么多不屑的眼神,没什么害怕的。
她的嘴唇微微勾起,笑得大气,笑得高贵,却也笑的薄凉。
她转头看向洛琛精致的眉眼笑,她看着大厅如皇宫般美丽奢华笑,看着那些美丽少女游走于青年才俊中笑,然后,她直直的看向那一头——
一男一女。
男的挺拔帅气,眉眼紧皱,却更添一丝风韵迷人。
女人优雅从容,笑容华贵,胜过在场的所有名媛佳丽。
而长安看着那两人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身子蓦然被人抱住,音乐声响起,洛琛勾住她的腰身突然走入了舞池里,开始带着她跳了起来。
他的步伐整齐精确美丽。
她的步伐却凌乱不堪,好像一个在四处乱踩的神经病。
洛琛探身到她耳边,呼着热气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笑容。”
长安一僵,还是继续笑:“那你喜欢怎样的?”
“喜欢你在我别墅的时候。”
“什么时候?”
“吃早餐的时候。”
“不记得了。”
“我没穿衣服吃早餐的时候。”
长安的脸庞突然剧烈的颤了颤,洛琛一下子跳的更快,穿着高跟鞋的长安突然不住的一拐脚,摔了。
两双同样洁白纤细的手都伸了出来。
一只抱住她的腰身。
一只拉住她的手腕。
而那个身着紫色礼服的名媛在那一瞬间沉了脸色。
“她不喜欢穿高跟鞋——”握住长安手的男人突然说道。
洛琛巧妙的把男人抓在长安手腕上的手拿开,然后沉声说道:“谢了,陆先生。”
是的,那个说话的男人是陆景生。
脸色惨白却神情高傲的紫衣女人是陶萱梨。
冤家路窄这个词语是在小学的时候撞见的,长安从来不知道世界可以那么巧,巧到以至于她都离开了中国来到了意大利,却依旧还会和这两个人撞在一起。
这是为什么?她不知道。
只是觉得看见那两个人的身影,有些累。
她走到一边的席位上突然坐下,安静的拿过一被香槟酒静静的品尝,然后思绪开始彻底的混乱了起来。
洛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楼上,好像是去见一位故人去了。
一杯香槟见底,长安却透过玻璃杯看到了正向她走来的陆景生。
他穿着笔直的黑色西装,仿佛是世界上最冷硬的颜色,就想她曾经认识的陆景生一样。
“长安,我很担心你。”
“哦。”长安只是低低的哦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蓦地,手腕被人拉住,陆景生的温度握上她手中冰凉的温度,霎时间一颤:“长安,听我说——”
“我不想被陶萱梨找麻烦,陆先生请你放开我的手。”
她的语气生疏淡漠,好像只是在跟一个想要吃她豆腐的男人训斥一样。
那样的语气让陆景生觉得陌生,心底仿佛一瞬间有一双带刺的手,狠狠的抓住了他的心,然后收紧……
“如果你真这样恨我——”
“不!”长安蓦然提高声音打断他的话,然后冷厉的说道:“陆先生,我为什么要恨你?我们是有什么关系么?”
她字字仿若珠玑,让他好似被当头棒喝一下,身子仿佛全部都僵硬了下来。
这一刻的她,竟是已经这么遥远了么?
那么远,让他看着都心疼。
“景生——”身后,有女人的声音安静的响起,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女人的声音竟是出奇的没有一点愤怒。
长安甩掉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景生?
已经是别人的今生,有人么资格还要求她去恨他?恨也是一种记得,我只愿今生忘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