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起之间事呢?想到这里,薛怀礼心中一惊:莫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少年吧。
凌峰将功力平均输出,缓缓的压迫着薛怀礼,问道:“怎么样,想起来我是谁了吗?薛大人!”语气中充满了嘲弄。
薛怀礼惊疑不定的说道:“你难道就是哪个少年?”说完之后,他就有些后悔。当年那个少年体内确有一道奇异的真气,可是短短五年时间,绝练不成这个年轻人这样的绝世武功。
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年轻人竟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我。”
薛怀礼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倒不是怕那个少年来报当年的仇,而是不相信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他自己也是练武之人,从小开始练起,到四十岁时才略有所成。如果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当年那个少年,姑且不论他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只是这短短五年时间,就算日夜练武,也不可能练成如此可怕的武功啊。
凌峰出手在即,冷冷的道:“薛大人,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还有什么话说?”
薛怀礼突然狂笑道:“是啊,我知道你是谁了。可那又如何呢?我是朝廷命官,你是朝廷的反叛,我抓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我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到这时,薛怀礼方露出硬汉本色。
凌峰道:“我是被冤枉的!我且问你,你可曾后悔过?”
薛怀礼道:“我为何要后悔?你不留辫子,触犯了我大清的法律,我做为执法者,抓你有错吗?”
薛怀礼这几句话说得正气凌然,凌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沉默半晌后,凌峰道:“不留辫子就是奸细吗?不留辫子就要斩首吗?审都未审,在狱中牢头张甲就对我用刑,是不是你指使的?”
薛怀礼道:“我未曾说过此话。”
凌峰道:“难道不是你告诉他要好好照顾我的?”
薛怀礼此时已快支撑不住,低声说道:“我确曾着人嘱咐张甲好好照顾于你,是因为我知道张甲和满贵等人平日里对待犯人的手段。我见你不似歹人,年纪又小,怕你熬不住他们的刑罚,才嘱咐张甲好好照顾你的。我,我也是一番好意。你杀了我吧”
凌峰听毕,见薛怀礼说的真诚,知道冤枉了好人。蓦地收回功力,悬崖勒马。他天性善良,绝非滥杀之人,更何况师父了空的教诲如在耳边。
薛怀礼顿时感到压力一减,颓然倒在了椅子上。
凌峰看着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气的薛怀礼,说道:“我姑且信你的话,今日暂且饶过你。倘若日后我发现你说的是假话,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
正在这时,凌峰感应到门外有人来了。片刻后,门外传来一个女子清亮的声音:“父亲,女儿做了夜宵,给您送进来啦。”
凌峰心中一动:这女子的轻功好高明啊,走到这么近我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