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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7章 燕王卢绾···唉~(1/2)

    “母后。”

    “父皇为何强留绛侯、曲逆侯?”

    同母亲吕雉坐在回未央宫的凤辇之上,刘盈只强自按捺住心中喜悦,稍带疑惑地发出一问。

    毋庸置疑:刘盈此番‘乔装出关’,以返乡祭祖之名,往平淮南王英布之乱,随刘盈出征的将帅名单,绝对算得上是超重量级!

    按照方才,老爹允诺的出征将士名单,刘盈此番出征,光是食邑千户以上的彻侯,便有起码二十人!

    其中,有曲周侯郦商这样的诸国大将、信武侯靳歙这样正面刚过霸王项羽,甚至最终大获全胜的猛人;

    有阳陵侯傅宽这样的诸侯国相、也有隆虑侯周灶这样不善进攻,却尤善防守战、阵地战的专业人才;

    还有三年前,才刚出任汉室第一任飞狐都尉,官拜上将军的棘蒲侯柴武,以及颍阴侯灌婴这样的壮年勋贵!

    最为关键的是:除了以上这些声名显赫的军方高层将领,刘盈此行,还带上了另外三个人······

    ——平阳侯曹参,安国侯王陵,以及,北平侯张苍!

    对于不了解汉室历史的后世人而言,这三个人名,或许顶多算‘耳熟’。

    前世的刘盈,也曾一度认为这三人,也不过是平平无常的元勋恭候而已。

    但这一世,刘盈对着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敢抱有哪怕丝毫的轻视!

    原因很简单。

    曹参、王陵、张苍三人,正是历史上,继第一任汉相萧何之后的第二任、第三任,以及第六任汉相!

    至于第四任和第五任,则分别是皇后吕雉的亲密心腹:辟阳侯审食其,以及方才,被天子刘邦强留在长安的曲逆候陈平。

    如此说来,刘盈此番出征平叛,带上了这三人,就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捞取武功、竖立威望,获取军方支持那么简单了。

    ——与下一任、下下任,以及备于将来之用的三位‘候补丞相’同行,尤其还是出征平叛,将对刘盈日后立足于朝堂,起到至关重要的积极作用!

    毕竟再怎么说,有了这么一遭,刘盈同曹参、王陵、张苍三人,也勉强算是有了一层战友关系。

    而如此重量级的出征名单,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汉室中央,针对关东异姓诸侯叛乱的征讨过程中了······

    ——汉五年,临江王共尉反,荆王刘贾久攻江陵而不能下;天子刘邦派信武侯靳歙前往,江陵立破,共尉被擒,为刘邦杀于洛阳;

    ——同年,燕王臧荼反,天子刘邦御驾亲征,耗时两个月平定叛乱,擒杀叛王臧荼,随驾将帅,也不过彼时的长安侯卢绾,以及舞阳侯樊哙、汝阴侯夏侯婴等寥寥数人;

    再往后的,那就更不用提了。

    赵王张敖被贬为宣平侯,压根就是一顶‘图谋弑君’的帽子,就把张敖押入了长安!

    楚王韩信被贬为淮阴侯,天子刘邦更是不费一兵一卒。

    最惨的,当属今年才身死族灭,尸骨未寒的梁王彭越了。

    ——区区一个王恬启,带着一方梁相印、三五刀笔吏,便将彭越押入了洛阳,旋即在天子刘邦的命令下枭首示众······

    这样算下来,汉室上一次如此大动干戈,元勋功侯倾巢而出,还得追溯到汉六年,韩王信于马邑献降匈奴,直接引发汉匈平城战役的那次。

    再往上,恐怕就是楚汉垓下一战,汉军将帅齐聚于韩信麾下,设十面埋伏而困霸王项羽······

    从方才,天子刘邦对出征将帅人选表达出的不愉,刘盈就不难判断出:这样豪华的出征阵容,着实到了有些奢华的程度。

    但从刘邦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刘盈也不难明白过来:此次出征,对于汉室的意义,究竟是多么重要。

    想到这里,刘盈面上喜悦之色稍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下意识涌上眉头的慎重。

    而在刘盈身前,皇后吕雉听闻刘盈先前那一问,却是面带玩味的朝刘盈一笑。

    “绛侯,曲周侯······”

    “呵······”

    略带深意的发出一声哼笑,吕雉望向刘盈的目光,只更玩味了起来。

    “岁初开春,陈豨于代、赵节节败退,终遣使求援于北蛮匈奴。”

    “得知陈豨之欲,陛下亦令燕王卢绾遣使,往而劝解匈奴,莫引骑南下,为陈豨外援。”

    “终,燕王卢绾遣门客张胜为使,往劝匈奴。”

    “然至夏四月中,燕王卢绾遣人来报:燕使张胜叛汉投胡,为蛮夷走狗;请诛张氏阖族,以儆效尤······”

    面带怪笑的道出这番话,吕雉便稍低下头,朝手中那卷明显才拆封不久的奏简一努嘴。

    “此简,乃燕王之奏。”

    “盈儿不妨一猜:燕王此奏,又言何事?”

    神情满是轻松地发出一问,吕雉不忘再补充道:“又燕王以何为奏,方使陛下留绛侯、曲逆侯暂驻长安,以备‘他用’?”

    听闻老娘这两问,刘盈的脑海中,只悄然涌上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燕王卢绾······”

    “唉·········”

    心绪五味陈杂的发出一声哀叹,刘盈也终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吕雉的问题之上。

    装摸做样的‘思考’片刻,便见刘盈眉头稍一皱。

    “父皇另燕王遣使,以阻匈奴南下,后又燕王使张胜叛汉投敌······”

    “嗯······”

    似是孤疑的沉吟片刻,刘盈便略带试探的抬头望向吕雉。

    “父皇留绛侯、曲逆侯,必是北墙有事。”

    “然今,父皇抱恙而归京歇养;若是匈奴南下,单只绛侯、曲逆二人,恐无以抵挡胡蹄之南下。”

    “再者,若北墙确有胡骑肆虐之虞,父皇便断无剐彭越得肉,往赐英布以逼反淮南之理,而当求稳于关东,以使大军陈驻于北墙,而关东无有乱起之虞。”

    说到这里,刘盈的语气,也渐渐自信了起来。

    “故父皇留绛侯、曲逆侯,当非匈奴南下。”

    “又今,陈豨败亡已成定局,英布之将反,儿亦临将出征平叛。”

    “如此说来······”

    语调平稳的说着,刘盈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