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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生活还得继续,负重前行,抱着一颗赤子之心,总会找到适合我的一条路。”聂一倩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这好像已经成了她重生后的一个习惯。
路过刘记酒家的时候,咬了咬牙又买了一瓶烧刀子酒。聂一倩打算今天晚上,用自己家的茶壶回去把这些酒给蒸馏提纯。每天定时的给那人的伤口上用酒精消毒杀菌。
聂一倩提着药包与酒,加快回家的脚步,到离她家最近的周记米铺的时候停了下来。犹豫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小李哥,现在糙米多少钱一斗”(一升现在重125斤,10升为一斗,一斗重125斤,约625千克。十斗即一百升,等于一斛。石,古读音dan)聂一倩嘴甜的喊道。伙计本名叫李一丁。
“五十个铜板一斗。”李一丁笑眯眯的回答的。
“来五斗。”聂一倩心一横,就把手中的铜板几乎都买了糙米。
“好呢?你用什么装。”
“糟了,我忘了带袋子出来了。小李哥,能不能送我一个麻布袋子?”聂一倩露着她的两颗小虎牙,甜甜的问道。
“不能。”
“啊。”回答的也忒干脆了一点,比干脆面还干脆。聂一倩噎了一下。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送我一个坏了的麻布袋子,只要能把我买的糙米装回去就行。”
“你等等,我进去找找看。”小李哥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对聂一倩家的情况也是比较的熟悉,转身走到里屋放麻布袋的地方,蹲下翻找了一遍。要么是好的,要么烂的不能用。
“好的,我不能给你。烂的吧,又不能装米。”李一丁无奈的说道。
“小李哥,能不能,把两个烂的拼成一个用。”聂一倩看着李一丁手上拿出来的几个烂麻布袋子建议道。
“漏了你可不要怪我。”顺手把手里的几个烂袋子递给了聂一倩。
聂一倩接过来看了看,前后左右笔画,试着不同方向的套进去几个袋子,还真有门。
“不知道,小李哥,你这有针线没有。我想把这个大洞给缝几针。”
“给。”一根带麻线的针递了过来。这是伙计们的修补工具。一般麻袋的小洞,掌柜的都会要求伙计补起来再用。这个时期的好麻布袋子都是异常珍贵的。
“多谢!”最后聂一倩把三个烂麻布袋子,勉勉强强的补起来,装上自己买的糙米,扛在她那瘦弱的肩膀上。
聂一倩有点高估了自己的实力,50斤重的麻布袋子刚扛在肩上,连人带麻袋就跌倒在地上。疼得聂一倩两眼泪汪汪,眼泪直掉。
“我还真不是扛麻袋的料。”
李一丁眼睛躲闪了一下:“好疼。真是没用。”
看不下去,过来一把就把压在聂一倩身上的麻袋拿了起来。
“多谢!”
抹了抹眼泪,拍了拍身上的泥灰。聂一倩从地上站了起来。好在还没有出米铺,米没有事。
“就你这瘦胳膊瘦腿了,你今天是不要想给把这袋子米扛回去了。门口,我家的鸡公车先借你用吧!一会儿用完记得给我还回来。”李一丁好心的说道。
“实在是太感谢了,小李哥。”聂一倩咧嘴一笑,嘴甜的说道。
“我帮你放到鸡公车上吧。你手扶的鸡公车,不要让它倒了。”
“好的,谢谢!”聂一倩觉得自己推个车的力量还是有的。
“用完给了,赶紧的给我还回来,一会儿掌柜的来了发现车不在这里,我不好交代。”李一丁叮嘱道。
“好的。”
聂一倩对着李一定爽朗一笑,脆生生的答应道。推上了鸡公车,向家的方向走去。因为第一次使用,刚上手的时候歪歪扭扭,好在路不远,勉勉强强的几分钟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