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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十四岁的少年(2/2)

隐姓埋名,行走世间,见识天地,增长阅历,磨炼自己?”

    十四岁的年龄,正是最热血的时候,邢社哪经得住这般蛊惑话语?

    他心中早已激情澎湃,当即毫不犹豫的说道:

    “孩儿愿意!”

    “隐姓埋名,不得透漏身份,孤身一人,没有侍卫随从,生活一切自理,遇到危险也自行解决!”

    盯着邢社,邢道荣缓缓说道。

    “哈哈!”

    邢社胸中豪情万丈,大笑道:

    “这有何难?孩儿又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一切自理并非难事!”

    “既如此……!”

    邢道荣缓缓点头,注视着邢社,说道:

    “那便给你三年时间,汝自行游历天下,如何?”

    “没问题!”

    邢社挺胸抬头,傲然说道。

    “天下并不太平!”

    邢道荣说道:

    “尤其是偏僻之地,尚有许多叛贼乱民,山匪恶霸,残忍好杀之辈,我楚国如此,其余魏蜀齐燕,也不例外!”

    “哪又如何?”

    邢社冷笑道:

    “孩儿有掌中斧,胯下马,宝雕弓,区区乱贼山匪之流,举手可灭!”

    邢道荣沉默了片刻,又说道:

    “吾仇人无数,这些人奈何不了我,却一定会杀汝为后快,若是身份泄露,有大风险!”

    “没有风险,何来历练?”

    邢社笑道:

    “再说,我又不是傻子,无端端泄露身份作甚?”

    “孤身在外,远走他乡,有可能死!”

    邢道荣神情肃穆,盯着邢社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闻得此言,邢社心中终于起了一丝凛然。

    但十四岁的少年,心头热血涌动,激情澎湃,又岂会在乎这些?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何惧生死?”

    邢社慨然道:

    “生当做英雄,死亦为鬼雄!”

    听到这话,邢道荣目光复杂,陷入沉默,久久不能言语。

    但邢社却激情万丈,在马上向他一拱手,说道:

    “父王,孩儿这般回宫,向母亲辞别,然后游历天下!”

    说完,便要调转马头,向山外驰去。

    “慢!”

    邢道荣叫住了他,目光幽幽,说道:

    “既然要走,何须辞别?接着!”

    说完,抬手丢过去一个包袱,随后淡然道:

    “你母亲怎舍得你这般离去?与其到时难舍难分,哭哭啼啼,不如自去!”

    “这……!”

    接住包袱,邢社惊愕的看着邢道荣,结结巴巴的说道:

    “父、父王,孩、孩儿好歹要和母亲告别一下吧!”

    “告什么别?”

    邢道荣摇头,淡淡的说道:

    “见了你母亲,真能孤身一人上路?樊家必会派出大量护卫暗中保护,如此这般,何来历练之说?”

    “啊,这,这倒也是……!”

    邢社先是惊讶了一声,随即点头同意,但声音却越来越小了。

    “去吧!”

    手指西方,邢道荣说道:

    “此去十几里,便能出西山,进入武陵郡,然后隐姓埋名,游历天下,三年后,为父在长沙为你加冠,并摆宴庆贺成人礼!”

    手捧包袱,十四岁的邢社,心中意味难明,向邢道荣看去,却见他面色肃然。

    显然,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半晌,不知怎的,胸中突然燃起万丈豪情,重重的点了下头,邢社收起包袱,拱手说道:

    “如此,孩儿去了,三年后再见!”

    话毕,当即调转马头,策马奔腾,一骑向西,绝尘而去。

    看着决然离去的邢社,邢道荣目光怔怔。

    稍刻,邢社的背影被山丘遮挡,邢道荣连忙策骑到高处,继续遥望。

    西山并非原始深林,树木不算太过茂密,但隔远了,依然很快将邢社的身形完全掩盖。

    不消一会,这个十四岁倔强少年,便不见了影子。

    勒僵立于山巅,眺望西方,不知不觉间,邢道荣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他没有说谎,邢社这般一个人独闯天下,死在他乡的概率很大!

    ……

    秋。

    楚王宫,秀夫人的‘长秋宫’外。

    “大王!”

    一名侍女从‘长秋宫’中出来,畏怯的看了邢道荣一眼,这才施礼,说道:

    “夫人说,她、她死也不见大、大王!”

    闻言,邢道荣面露苦笑,摇了摇头,无奈走开。

    邢社的离去,被邢道荣列为高度机密,当初前往西山的‘神斧卫队’和‘天罡斧卫’,都被下了闭口令,严禁对外述说狩猎之事。

    是以,整个楚国,除了寥寥之人外,无人得知楚国大公子,竟然只身一人,离开了长沙。

    作为邢社的亲生母亲,樊秀儿当然是那寥寥之人其一。

    正因为如此,向来温柔贤惠的樊秀儿,破天荒的发了偌大脾气,怎么说都不管用。

    不仅如此,还发誓不见邢道荣!

    所以,邢道荣已经有几个月没看到樊秀儿了。

    “罢了!”

    离开的路上,邢道荣无奈的摇头想道:

    “所谓‘为母者刚’,如今倒是见识到了!”

    换做以往,樊秀儿哪会这么对待他?

    但邢社是樊秀儿的命根子,十四年来从未离身,这一去,生死难料,怎能不让她伤心欲绝?

    所以,对主导此事的邢道荣满心怨恨,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炷香后,他来到了‘香夫人’的‘长乐宫’。

    缠绵一个时辰后,两人在庭院中小酌。

    “大王,你可真够狠心的!”

    孙尚香看着他,摇头叹道:

    “即便要磨炼小虎,也用不着这么极端吧?”

    邢道荣喝下一樽酒,微微一笑,也不言语,更不辩解。

    该说的,他早就说过了,没必要再说。

    “唉!”

    见他如此,孙尚香叹了口气,半晌,看着邢道荣,微咬嘴唇,迟疑的问道:

    “小虎如此,你不会对小鹰也这般安排吧?”

    小鹰为邢道荣次之邢稷的小名,正是孙尚香所生。

    “想成为自由翱翔的飞鹰,天空之王,若被困养于鸟笼,又怎么可能?”

    把玩着手中空酒樽,邢道荣淡淡说道。

    ‘哐当’

    闻言,孙尚香面色大变,手里酒樽失手而落,酒水洒满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