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驸马依然未曾出营一步,到是那王氏父子待公主走后,频频宴请齐王。”小燕一边替她梳着头一边答道。
“哼!”
“那些地主豪强呢?”李秀宁也只是轻哼了一声。
“并未有什么异动,到是那小子,公主一走就又病了,开始闭门谢客,奴婢去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人,连青儿也没见到,也不知是真病,还是装病。”
“哦?”
李秀宁刷的坐直身体,顿时来了兴趣,随即就从浴桶中跨了出来,说道:“走,去周家堡,我倒要看看那小子又搞什么鬼。”
“公主,今日天色已晚,还是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去吧!”
“不用!”
李秀宁却是一摆手,小燕无奈,也只得招呼侍女们进来更衣。
望着刚回来只是一个时辰,就往周家堡而去的李秀宁,柴绍眼中已没有了愤怒,神态也显得十分淡然。
周家堡外。
望着杀来的李秀宁,周贵也是头痛无比,却又不敢不开门。
“周管事,你家郎君呢,不是病了吗?人呢?”李秀宁望着卧室中的床榻上空无一人,皱眉问道。
“回李公子,我家郎君并不在堡中。”
“那去了何处?”
“这…还请公子见谅,郎君有交代,属老朽无可奉告!”周贵只得硬着头皮道。
“放肆!”
“也不看看你何种身份,敢如此与我家公子说话,不想活了吗?”
小燕刷的就抽出横刀,架在他的肩头娇喝道,显然这阵子数次被他拒之门外,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
周贵却是眼一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李秀宁见状只得一摆手,让小燕将刀收起来,然后放缓了语气道:“周管事,我与你家郎君的关系,想必你也清楚,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危,难道你不知现如今那驸马视他为眼中钉吗?快告诉我,他到底去了何处?”
“这…李公子,我家郎君去草原了。”
周贵见她脸上的关心之色不似作假,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
其实郎君这么久未回,他也是担忧无比,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干着急。
“什么?”
“你家郎君去了草原?”
“何时去的,带了多少人,去干什么?”
李秀宁脸色大变。
刚刚收刀还鞘的小燕,同样惊掉了下巴。
“已经有半月了,与青姑娘一起去的,带了三百余人,说是去抢些牛羊回来。”
周贵叹道,一张老脸上尽是无奈与担忧,显然当时就不赞成周楚去。
“简直胡闹,这小子平时胆子挺小的,这次如何这般胆大,那草原也是随便能去的?”
李秀宁是又气又急,一会儿跺脚,一会儿来回踱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她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走,周楚就也跑去草原了,难怪不和自己一起去,原来是想单干。
想起这一路上的凶险,又想到了周楚他们没有马,一旦被突厥骑兵发觉,根本就跑不掉,李秀宁是在也坐不住,立即就告辞返回大营。
回到大营后,根本就没和其他人解释,第二天天一亮,李秀宁就带着一千骑兵再次杀往周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