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成愤怒的站在那里。脸上像刚从水里钻出来一样挂满了水珠。光灿灿的白色锦衣上浸的湿漉漉的,汗水向外滴落在地上,犹如石壁的泉水滴下。
“少爷,你喝点水吧!”
李兴拿着水壶,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李秉成打转,苦苦哀求。
李秉成站的稳如泰山双目紧闭,不置一词。
“你们要让我们王爷等到什么时候?赶快去通报。稍有差池,我要了你们的狗命。”李兴大吼着。脸都变了形。
“王爷恕罪!大人稍安勿躁。大将军公务繁巨,最不喜欢遭到打扰,但是一定会有回复!”
那名士兵吭吭地扣了一个响头。
“岂有此理!”李兴咬牙切齿地盯着幽深的大门,不断埋怨着。
李秉成睁开双眼巡视着面前跪在那里的两排士兵。有的手里握着的长枪已经不停的在抖动。干裂的枪杆上,汗水小溪一样缓缓地向下流淌。厚重的铠甲上热气腾腾。低着的头下,地上湿漉漉的一片。不一会儿,一个士兵,接着一个倒在了地上,躺在了炙烤一样的石板上,一动不动。嘴唇干裂的起了一层白色的泡。
然而,四周仍然寂静无声,静的可怕。
望着即将西沉的太阳,门内却依然见不到一个人影。他把目光盯向了大将军府。宏大,幽深,见不到底,亦如它的主人。这是大将军故意要给我一个下马威。我站的那么久,他恨的那么深。就因为拿掉了他的一个手下张守备?李秉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不由自主的把腰肢挺的更直。
腰肢轻快地在大厅里扭动着,在婉转美妙的琴声中蝴蝶一样翩翩起舞。火红的长袖海浪一样上下翻滚,仙女一样的容颜顾盼生辉,令人如浴春风。喜得周围案桌旁的将军们目光盯得直直的,不停喝着手里的酒,连身体也随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四处游动,久久不忍离去,如痴如醉。
正厅的尽头,酒案后面舒适的虎皮椅子上,一名四十开外的长者锦袍玉带,横卧在那里。他一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着椅子上的扶手,一手端着酒杯闻着醇厚的幽香极其享受,时不时的抿上几口,欣赏着大厅里的优美舞姿。正厅两旁坐满了左顾右盼的将领。
“启禀大将军,有几名将士已经倒下了。”
一个士兵走进大厅跪下禀告。
大将军悠然自得,好像没听见。良久,他才挥了挥手。
那名士兵瞧瞧地退了下去。
将士们喝着酒,有些兴奋的引吭高歌,唱起了豪迈的嗓音。那劲头十足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启禀大将军,门外的将士们基本倒下完了。”
那名士兵抬起头望着大将军,屏气敛神等候示下。
右手案边的一位将军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冲着那名士兵挥了挥手。那名士兵退了下去。
那位将军望了望窗外,捋了捋胡须,抱起拳对大将军说道:“大将军,日已偏西,守门将士们恐怕都已撑不住了。万一闹出个三长两短,恐怕得不偿失。”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连我的人都敢动,不小施惩戒,必定会更加猖狂。我要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大将军怒气冲冲的把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上。周围的将军们吓得屏住呼吸盯着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