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封闭的海域,海上的风浪顿时小了很多,一直在风浪中航行的全体舰队官兵一片欢呼,进入风浪较小的海域,官兵们在风浪中航行的那种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到了相对平静的海域,官兵们的劳动强度也会减轻不少,轮休的官兵找到开始各自找着乐子,不少士兵开始打赌还有多长时间就能看到在东京城的海军兄弟。
这个时候的王瑾就像是个和蔼的小老头一般,白天就在甲板上支起一个小马扎,架起钓竿开始钓鱼。也不管钓着钓不着,就这么坐在甲板上,看着围绕着军舰盘旋的海鸥,偶尔的跟身边的士兵们开上几句半浑的玩笑。
大傻这个时候就成了王瑾的门神,站在王瑾的身后给王瑾撑起一把大伞,挡住热带直射而下的阳光。
休闲的时光是短暂的,十多天后舰队发现了陆地上高高飘扬的大明旗帜。这是一个得天独厚的优良海港,海军官兵已经在港口修建了一个小型的码头,同时还在码头边修建了一座小型的干船坞。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航行,舰队的船只已经继续大修保养,船只底部好多地方都已经渗水非常厉害,全靠着苎麻和着鱼胶封堵。
更为严重的是,船身水下已经依附了太多的藤壶,贝壳类的生物,这些生物在木头上会严重腐蚀木头的强度,必须进行彻底的清理,重新加固、刷漆。
这十艘船就成了大明在房东大陆东海岸的军事武装,暂时要在东海岸维持大明的存在,以后每年都会从国内向东海岸进行军舰调拨,未来至少要在东海岸部署五个分舰队。
王瑾上岸之后,沿着海军开辟出的通道,走陆路返回了东京城,回到东京城,驻守东京城的肖副将为王瑾准备了接风宴,酒后王瑾借着酒意感慨道:“这天下真是奇妙,咱家餐风饮露,在大海上九死一生,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走到了对面。
可是咱家从对面走回来竟然只用了五天的时间,这还是道路不通的缘故,若是修成如大明国内的官道那般的道路,岂不是一两天就能走回来。
若是有马的话,更是当天能跑个来回,咱家在想,若是我大明在将这陆地挖开,使得两边的大海联通起来,还用绕那么的路吗?”
“公公说的是,这天下确实是奇妙,若不是标下能够在海军服役,哪里知道这天下如此之大,大到我大明与这天下相比都显得非常的渺小。
如此天下,我大明岂能错过,我辈武人生在这大争之世,正是为后辈儿孙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的时候。”
王瑾哈哈大笑,指着远处港口的军舰说道:“那些军舰就是我大明最大的底气,我等就是皇家忠犬,为陛下、为大明扫平天下一切不臣。
走过这一遭,咱家心中对陛下的景仰之情越发的深厚,这一切都是陛下在宫中就已经做出了谋划。无论是在这里选择建城,还是环绕这块大陆的航行,都是陛下谋划好的,咱家不过是个执行者。”
肖副将瞪大了眼睛,他这个级别的武臣还无法接触到大明最高机密,哪里会知道这些地方的布局都是皇帝事先安排的。
“陛下!好像没有离开过大明吧?”
“对啊!正因为如此咱家才更加认定陛下就是上天安排给我大明的天选之君,正是有了陛下,才有我大明今天的成就。
你也已经不惑之年,想一想我大明自从陛下登基之后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论国内再无卖儿卖女之家,更是多少年都没有饿死人的事件。
不用说别的,现在大户人家想要买个丫鬟伺候都得跑到朝鲜和倭国,现在大明国内大户人家非常的流行使唤新罗婢和倭女。你以为他们不想买大明的女子吗?”
“他们敢!大明在完成了土地改革之后就已经颁布了律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的方式买卖人口,一经发现,买者发配新明岛,卖者发配库页岛。”
“没错!大明女子如今都能读书识字,成亲之后也能更好的相夫教子,如今的大明除了海外的一些地方还不能实现所有孩子都能读书的宏愿,在大明境内已经实现了全部适龄的孩子入学读书。
光是这些学堂的老师一年朝廷就要花多少银子,而且还要管孩子一顿午饭,试问有哪朝哪代做到了这个地步?
咱家知道那些被陛下强制交了税的士人对陛下恨之入骨,他们做梦都想着陛下早点驾崩,好让他们接手大明,从此大明就会再次回到他们熟悉的道路上。
他们知道正面对抗不了陛下,就想着侧面对抗,咱家还在宫中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听到过,文官想要接手皇太子的教授责任。
陛下却坚决不允许,那些儒生教授皇太子,皇太子八岁就隐藏身份去了房山读书,那里有大明最好的蒙学堂,学堂的课程包罗万象,儒家经典、数术格物、音乐绘画应有尽有。
咱家前年年底回京述职,在宫中见到了小爷,小爷的英武不输于陛下,而且沉稳有度,那才是储君该有的气度。”
“太子殿下有明君之相,那可是我大明的福气。”肖副将点头附和,他知道王公公今天喝了不少酒心情有些激动,在王瑾说起朝中之事时便吩咐人将屋中闲杂之人都轰了出去。
“小爷沉稳有气度当然是大明之福,不过可不是那些人之福,咱家和大明海军那是陛下的忠犬,谁敢跟陛下过不去,大明海军就是谁的敌人。
咱家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本来还打算再顺着东海岸向北再航行一番,再顺着这大海向东航行,试试能不能回到大明。
陛下说过咱们生活的这个天下就是一个巨大的球,只要我们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就走回原地。若是我们从东京城出发一路向东能够走到西洋舰队的极西之地,那就说明这个天下真的就是一个大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