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瑛的话让思任发冷静了下来,这个张瑛确实没有必要欺骗他,张瑛的家人因为张瑛出逃已经被皇帝抓捕,成年男子全部被杀,女人也被发配到了海外不知道什么地方,只有一个儿子逃了出来,现在就在张瑛的身边。
可以说张瑛与皇帝有着深仇大恨,谁会背叛他,张瑛都不会。冷静下来的思任发放下张瑛问道:“对不住了!张先生!您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法王!”张瑛给思任发行了个礼欲言又止。
思任发明白张瑛是有隐秘的话要说,便不再开口询问,而是转移话题道:“张先生!本王感觉到这些绕到本王身后的明军很不简单,你可知道这些明军的来历?”
“这个在下倒是有些耳闻,这些军队乃是三年前老夫来西南之前就已经组建的山地军,那一年的预算会议,正式提出了组建山地军。
老夫不懂军略,并不清楚这个山地军是何军队,后来老夫来到了西南,也就没有了这个军队的消息。”
“你是说这支军队不是明军的那个羽林军吗?”
“应该不是,他们打着的旗帜就是山地军,明军在这方面应该不会作假,老夫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三年前那昏君就已经开始布局对付你们了。”
“你是说这个山地军是专门为了对付本王才建立的吗?”
“没错!”
思任发感觉自己的脊背发凉,这个皇帝太可怕了,早就有了对付自己的心思,竟然一直都不行动,就眼看着自己攻城略地,扩张势力,恐怕就是在等这支专门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山地军吧。
内心的恐惧让思任发心烦意乱,没有了议事的心情,挥手将手下的将领打发出去,只留下了心腹之人。
张瑛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思任发拦住说道:“张先生留步!本王找你还有些事!”
“法王请讲!”
思任发示意儿子思机发守住帐篷的入口,然后躬身对张瑛行礼道:“还请先生教我!”
“唉!”张瑛叹了口气说道:“法王!事到如今已经回天无力了,我们现在想的已经不是如何与明军对抗,而是如何安然脱困!”
“先生说的对,这一点本王也看出来了。可是要如何脱困呢?”
“法王请看?”张瑛蹲下身子,在地上用木棍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指着地图说道:“我们的南边和西边都是明军专门对付我们的山地军,这两边我们毫无机会。
东边是明军的中军,更是皇帝亲自坐镇的位置,我们跟他们交过手,相信法王也没有信心从他们的身边悄悄溜走吧。
北边是金齿城,明军依城而守我们很难破城,不过守城之兵必不灵活,我们完全可以趁着夜晚悄悄的从城下绕过去。
大队人马肯定过不去,若是我满只率领少量的精锐部队呢,一两千人的小部队,只要我们足够谨慎,完全可以偷偷的绕过去,只要我们进了大山里,明军即使再强大又能奈我何!”
“张先生说的不错,用你们汉人的话就是在关键时刻,要有壮士断腕的勇气,我们的人马不能带太多,人多目标大,我们这些人最多只能带一千人走,各位都把自己身边最精锐的勇士集中起来,这些勇士才是我们将来翻盘的根本。”
“是!心腹们纷纷行礼!”
“记住了,动作一定要小心,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异常不然不但我们走不了,还有可能被愤怒的士兵将我们抓起来送给明军。”
这些人在面临生死的时候,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各人分别商议好都把那些人带走之后,便纷纷散去。
这边叛军思任发等人想着逃命的时候,明军这边的主要将领也都集中在了皇帝的大帐之中,朱瞻基看着手下众将说道:“眼下我们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进攻敌人,而是防止小股的敌人逃走,尤其是不能让贼首逃走。”
“陛下圣明!这些叛贼发现自己突围不出去的时候,完全可能化整为零悄悄溜进大山里,臣建议一定要把骑兵集中起来加强巡逻监视,尤其是在晚上,叛贼肯定会利用对地形熟悉的优势钻我们防御的空子。”也先第一个站起来表态。
朱瞻基拍手鼓掌道:“今天的头彩被也先拿了,也先说的不错,叛贼肯定会逃跑,甚至还可能会化妆逃跑,为了防止叛贼逃跑,也先你带着山地军骑兵撤出金齿城。
将骑兵分成千人小队,对各个有可能会让叛贼逃跑的路段进行巡逻,务必不放跑一个叛贼。”
“臣领命!”
“张荣!”
“臣在!”
“你率领两万卫所军进驻金齿城,防备叛军攻打城池。”
“臣领命!”
“方政!你率领羽林军对叛军发起佯攻,给叛军制造一些压力,让叛军高度紧张起来,以为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发起强攻。
这样就能促使叛贼尽量做出选择,给骑兵抓捕叛贼创造条件。”
“臣遵旨!”
“陛下!那臣干什么啊?”方瑛请命。
“你只要将西南两面守好,不让叛军突破就已经完成了任务,别人都是守一个方向,就你守两个方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被皇帝一番话说的方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皇帝不但是皇帝,更是自己的准岳父,皇家与方家已经订好了时间,这场仗打完,方瑛就回京与昌平公主完婚。
羽林军很快就完成了战前准备,两万羽林军四个协,每个协拥有火炮二十五门,四个协共计拥有火炮一百门。
由于不是强攻,加之西南地区运输艰难,方政将一百门炮分成五个分队,每次开火都保证有二十门火炮在同时开火。
正当思任发等人商议好晚上突围的事项之后,准备召集绝对的心腹筹备晚上脱离营地偷偷逃走的时候。
明军的火炮打响,久在西南的土司们见到的火器都是什么火门枪,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