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的英勇给黠戛斯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
契丹人一直是他们的噩梦,每一次进攻,都令黠戛斯人损失巨大,现在却这么容易被击退,八百唐骑阵亡才十几人,轻重伤也才百人。
莫咄的眼神更加热切了,命人安葬唐军,迎众军入城。
“你们若再不来,我们就要回贪漫山了。”莫咄端起酒碗。
城中架起的篝火,新鲜羊肉烤的滋滋冒油,香气四溢。
黠戛斯少女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丰腴的体态带着独有的魅惑,频频向唐军将士投来魅惑的眼神。
为首的少女正是公主乌尔沁,红发飘散,穿着黠戛斯人独有的服饰,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舞姿狂野,眼神火热。
黠戛斯人常年战争,男少女多的状况比大唐还严重。
在这里,女人既能歌舞,又能杀牛宰羊,一些壮硕的妇人提起弯刀,跨上战马,就是战士。
严酷的生存环境锤炼着每一个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李祐饮了一口酒,“契丹趁大唐内乱而起,今陛下扫平神州,契丹不服,小侄此来正是与叔父商议联合草原诸部,为侧翼进攻辽东。”
“原来如此!”莫咄大喜,朝天举起酒碗,“敬大唐!”
“敬大唐!”周围能听懂唐言的都跟着满饮一杯。
李祐与众唐军一起痛饮。
黠戛斯地处西北大漠苦寒之地,酒吞入嘴中,仿佛一团烈火向下窜。
这令李祐大不习惯,不过为了礼仪,也管不了这么多,刚喝下就满脸通红。
倒是唐军将士,一个个面不改色的吞了下去。
“敬天可汗陛下!”莫咄又举起了碗,嘟噜嘟噜一饮而尽。
“敬天可汗陛下!”可敦城中万人齐声,响彻夜空。
李祐心中顿时涌起无比的自豪,又干了一碗。
两碗酒下肚,李祐眼神就有些飘了,他自幼在武营长大,受到严苛的管教,身边又有道德先生,很少放纵自己,也从未这么喝过酒。
酒量都是练出来的。
莫咄像是有意要灌醉李祐一样,再次举起了碗,“敬英勇的八皇子殿下!”
人群就像沸腾了一般,声音比刚才还大。
这酒不能不喝,李祐又是一海碗酒吞下肚,夜风一吹,感觉整个人都在随风飘荡。
“哐当”一声,身旁的冯道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莫咄喝了三海碗,声音都不带颤一下,又举起了碗,“敬大唐将士!”
每一碗酒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么喝下去,别说唐军受不了,黠戛斯人也受不了。
李祐刚开始还强撑着,到后来也不省人事了,迷迷糊糊的被人扶到床上。
也不知扶他的人怎么回事,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飘进心坎,越扶他心中的烈火就越是旺盛。
……
一觉醒来,头痛欲裂。
刚一翻身,忽然发现身边有一具绵软的身体。
李祐吓得跳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赶紧缩回毛毯之中。
噗嗤一声,床上的女人笑了。
李祐脸色大变,“这、这是怎么回事?”
乌尔沁明媚的双眼从毛毯中漏了出来,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李祐一拍脑门,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大唐风气开放,倒也不忌讳什么。
不过身为皇室子弟,还是要受到礼法约束的,再怎么乱来,也不能跟别国的公主睡到一个床上,若是传回长安,清流会怎么看他?皇帝会怎么看他?
前废太子就是因为荒淫而被废黜。
皇室子弟一个个人人自危,在此事上异常小心。
李祐感觉藏了十八年的“贞洁”被人偷走了。
枕边的女人见他慌乱,咯咯笑了起来。
李祐再也管不了那么多,跳了起来,慌忙的穿上衣服落荒而逃。
帐外日上三竿,阳光明媚,清风和煦。
李祐忽然发现很多唐军将士跟自己一样从女人的帐篷中走出。
“书中有记黠戛斯人杂居多淫佚,此言非虚。”冯道面色古怪的盯着李祐。
这眼神弄得李祐老大不自在。
“酒乃乱心之物,以后还是少沾为妙。”
李祐哪还听得进这些东西,满脑子都是怎么跟莫咄交代。
莫名其妙睡了人家的女人,这事肯定没完。
心中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