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诸侯们骂归骂,但谁也不敢表现出来。
对于殷诚这位太子的狗性子,他们多少是了解的。厽厼
眼前这孙子,你要说他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吧。
但他这些年做的事,有一说一,都算是很讲究。
可你要说他是个讲究人吧,但有时候,他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这一次,他们之所以敢来济州参加这个会议。
尤其是敢在参加完洛阳的反太子会议后再来济州。
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是殷诚昭告天下了,谁来参加这个会议,都是客人,自己绝对不会干那种把狗骗进来杀的事。
殷诚在信誉这块上,众诸侯是信的过的。
更何况从现在的形式来说,就算他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实力。
全天下的诸侯之中,最不愿意打仗的,只怕就数殷诚了。
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梁锦和梁羽,这两位刚和殷诚大战一场的大佬第一个到的济州。
前些日子,这三人在济州,几十万大军打的是鸡飞狗跳,人脑子都打成了狗脑子。
按理来说,他们俩是绝对不可能来参加这个会议的。
但事实上,他们不仅来了,还比任何人来的都早,甚至洛阳的会议都没参加。
梁锦和梁羽都不怕,难不成他们就怕了么?
若是如此,众诸侯们明知道殷诚不敢对他们动手。
但却也不敢当出头鸟,惹眼前这位狗太子不开心。
毕竟他不敢对所有人下手,但找个由头,收拾一两个人,还是很有可能的。
刚刚殷诚把皇帝的死,算在了秦王身上,秦王梁羽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认了。
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
知道梁羽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让殷诚收拾。
秦王尚且如此,他们更不敢表现出不耐烦,让殷诚挑刺。
因此殷诚絮絮叨叨的说了小半天的开场白。
最后方才叹息道:“在坐的诸位,都不是傻子,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种大道理不需要我多少,大家比我都清楚。”
“甚至说你们随便挑一个人出来,站在这,说的都比本王好听。”
“还能引据论典,把那些春秋大义说出花来。”
他说到这,停了下来,看了看坐在低下的这帮诸侯们。
果不其然,这帮人神色傲然,显然是在说,你小子有这种觉悟,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殷诚也不在意,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而后道:“那咱们就别说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事,直接上干货。”
梁羽则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臣等前来济州,便是来聆听殿下教诲,殿下愿意说什么,我们便愿意听什么。”
周围的诸侯跟着附和。
在坐的这帮人,要说谁打仗厉害,谁治国厉害,会分个三六九等,甚至还能排个榜单出来。
但若是说演技,那个顶个都是一等一的好。
殷诚完全没有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任何不耐烦。
好像所有人都和梁羽说的一般,千里迢迢来济州,真的是为了聆听他的训斥来的。
殷诚摇头笑了笑,道:“济州,没钱了。”
五个字一说完,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众诸侯都知道太子这是要开始说正事,脸色也都跟着正经起来。
梁锦也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准备听殷诚下面的话。
“不光是济州没钱了,不瞒诸位,南楚也没钱了。本王手里的州县的粮仓、钱仓、府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