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不住的就在心里大骂了一句。只是就算是大骂一句,又能改变什么。
只儿拂郎被夹下马的一瞬间,就被淹没在了连环马的洪流之中,根本听不见其半点声音。
这下可好,也再听不得只儿拂郎的呼喊了。
“完了!”
“这主将一死,此阵是必然大败!”
“如今只有后退,寻了中军再说!”
霎时间,孙忠不由也是有些埋怨那只儿拂郎的冲动。
那梁山明显是有心算计无心,却又何必逞一时之勇?
如今倒好,非但没能改变局面,反是更混乱了!
也叫是这孙忠不知道耶律得重咋死的,不然必定觉得这些个主将都是脑子里有坑!
要不就是这梁山当真是上天所佑,辽人注定有此一劫。
“杀!杀!”
不论孙忠脑子里如何埋怨,梁山的连环马已然不可阻挡。
震天的杀伐声,一阵接着一阵,当下没了主帅的辽人溃军,只顾着一阵逃命。
好在连环马是重骑兵,比起正面冲阵,这追杀溃兵非其所长。
逃命的辽人也看出了这点,纷纷四散而逃,叫连环马不好追击。
孙忠更是早早甩了那青龙旗,免得自己当个靶子。更是没朝着后头兀颜光的中军去,而是马头一转,朝着将陵县走去。
他倒是想的简单。
一旦往中军面对兀颜光,不说可能再对一次连环马,就说只儿拂郎如何死的,他也不好交待。
败军之将,谁活着,谁有罪!
孙忠可不愿当的这倒霉蛋,谁愿意去面对兀颜光,谁去就是。
反正实在不行,暂回幽州就是。
辽人,终究还是带着部落的习性,只要回到自己的地盘上,除非辽主出面,却当着也是谁也奈何不得。
两场大败,已然把孙忠给弄的不想在此地与梁山再战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梁山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
就算是正面对战,就算是有天象阵,梁山那连环马,根本就前遭没使出过!
之前大胜之象,不过都是梁山的障眼法。
故意为之,却是要叫自己这轻敌冒进啊!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只儿拂郎一死,东方七宿失了主心骨,更丢了依仗。
辽人之间,可也非铁板一块。
各部心里,想的也是壮大自身,兼并部落。
虽然现在外敌环伺,国内是齐心为国,然若当真有了鲸吞机会,孙忠相信是没人会错过的。
如今几方各部之间,是唯独自己损失最大,难免不叫孙忠起了心思。
“要是其余众人都被那连环马杀败也就罢了,要是反叫他们得胜,自必不保!”
“先归再说!”
权衡之下,孙忠只得先归县城里,再做打探。
可其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归了县城里,更是受了“致命一击”。
本该竖着辽旗的县城,此刻却早已易主!
当然了,梁山这点人马已然全部出动,再寻不得人偷袭县城。
眼下这县城上头,竖的却是宋军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