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兵阵里头能喷火,当然和张青那声呼唤是没啥干系。
关键还在钮文忠,孙安的阵里,弄了四台车箱炮。
那车箱炮宛如马车,只是不是靠着前头马匹拉着,而是靠着后头的人力推着。
更是个火器而非火炮。
车厢前段伸出一根粗管,后头一点那引线,便是可从前头喷射出粗大火柱来。
可惜这玩意缺点也很明显。
简单来说,是能开不能关,能进不能退。
若放在往常的用法上说,这实在也说不上什么利器,顶多就是吓唬吓唬人的。
毕竟使人力推送,若外头没有个援助,又如何能冲个彻底?
然这会张青大军掩护,那车箱炮威力可说非凡了。
火柱在前一冲,两旁兵马掩护,直把那辽人阵型给冲散的彻底。
尤其是看不真切那车箱炮,直以为是火龙出阵,那心里惊惧之情,已不可自持。
“轰!”
“轰!”
外头雷鸣不断,里头还有火焰燃烧,然辽人受的苦,还不止这些。
且见北面绕行来的董平,张清,史进各自也没闲着。
只见一群人,各自从怀里掏出一把金轮,却又不似寻常金轮。
待近阵前,放置与地上,引线一点,却见那金轮随地而走,奔着那敌阵就去了。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乱响,威力不大,声势却猛。
东面与西面,母子炮与风火炮也各自作响,连番轰炸。
但终究只是雷声大却威力不够,这辽人阵下,你说被此杀伤多少,那还真没多少的。
然这一番“炮火压制”,终还是有些效果的。
把凌振的宝贝东西全部甩出去之后,这辽人终究还是受了影响,四方阵型皆乱,又是梁山拼命来杀,倒是一时皆被压制住了。
还是那句话,真比手上本事,辽人什么二十八星宿,当真不是梁山一众好汉对手。
兀颜光眼见这梁山是出杀招,自知今日怕难得胜,欲收兵而归,先避其锋芒。反正这些火器,总不可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倒是看的明白,什么雷公相助,什么火德星君,皆不过是张青把戏罢了。
真要是天子得天所应,安得还需如此辛苦相伐。
而兀颜光有此见识,耶律得重又哪能不得见真相?
然虽也窥破,两人心思却截然不同。
耶律得重只觉既然这张青是装神弄鬼,那就有灭其之间!
而之所以耶律得重如此急切,也实在因为是不好耽搁了啊!
如今朝里一兵一卒都要当的宝贝来用,再在此地耗费日子下去,实在是太耽误大事。
朝里已经明确来令,若此月定不了河北,便要抽军回调,应对北方战事。
耶律得重心知河北重要,若能当下平定,说不得可改变国家兴亡之势。
只要只要把这拦在眼前的梁山张青,赶出河北就好!
这番心思在心头,耶律得重还不等兀颜光下令,便是呼道:“那梁山精锐尽出,留在张青身边的已无强人!”
“我这便带军去杀,怎也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