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道:
“当众嘲笑功臣子弟,你让外人如何看待你?如何看待朕?!”
李泰正要解释自己只是笑了笑,可没开口冷嘲热讽,但李世民压根不给他张嘴的机会:
“别人只说朕不会教儿子,还要他敬玄来教!你从小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去了?!你就不怕寒了那些老臣的心?看见人家倒霉你李泰很高兴是吗?!朕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李泰被暴怒的皇帝老爹一脸几个问号打得晕头转向,跪在哪里张嘴结舌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转头向李恪求助。
李恪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解释道:
“父皇,青雀他当时只是在吃饭,兴许是吃到美味了,所以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您也知道,青雀自小就好这一口…”
跪在地上的李泰听见这一席话,惊得差点没原地昏过去,好我的三哥啊,你这胡乱联想什么呀?简直越描越黑啊!
果然,李世民听见李恪的解释,怒意更甚,他甚至能闭着眼睛想象到那副画面,一群功臣子弟因为做错了事正在受罚,个个面带悔意,而自己的儿子则端着饭盆一边吃一边看热闹,时不时还笑了两声…
“你!!你要气死朕吗!?”
李世民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屁股跌坐回了软榻上,惊得李泰与李恪二人连忙冲上前想要搀扶,却被前者一把甩开,这回连李恪也吓得跪在地上,与李泰不停的冲李世民磕头认错,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只见李世民指向李恪:
“你也是做兄长的,胞弟行事欠妥,为何不出面阻止?”
李恪一愣,当时他也没觉得青雀在旁边看笑话有何不妥,往日这家伙不经常自持聪慧瞧人笑话么?
“父皇!儿臣…父皇你怎么了?!”
后脚匆匆跟来的李真一进殿便看见李世民有气无力的半倚在软榻上,吓得连鞋子也来不及脱,直接冲了进来:
“父皇!可曾传太医?!儿臣这就去叫太医!!”
“不必。”
李世民一把拉住李真,语气也因为看见闺女而变得柔和许多:
“父皇就是乏了,休息一下便无碍,你母后即将临盆,还是不要让她担心才是。”
李真闻言将信将疑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犹自不肯放下心:
“父皇当真无碍?!”
李世民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然后又指了指跪在一旁的两个儿子:
“朕就是被这两个孽子给气得,你来得正好,快替父皇出了这口恶气!”
李真一愣,旋即回头看了李泰二人一眼,这俩不是进来告自己夫君状的么?怎么还把父皇给惹生气了?看样子父皇气得还不轻,不过父皇有命,李真岂会迟疑?
转过身便对委屈巴巴盯着自己的弟弟们啪啪一人赏了一巴掌,然后指着旁边的墙壁娇斥道:
“去那边跪好!手不许放下来!”
然后李世民便瞧见两个儿子十分配合的跪在了墙角,并且还真的把手举过了头顶,这倒是奇特,跪就跪,为何还要把手举起来?有甚特别之处么?
“父皇有所不知,让他们把手举起来,是为了不让他们跪在那胡思乱想别的,手臂上的酸胀能够随时提醒他们自己犯了错在受罚…”
李真一边回头解释,一边继续规范则两人的跪姿,李世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先前烦躁的心情早就一扫而空,朕不会教儿子没关系,可朕的女儿有办法整治她那些不听话的弟弟,这套法子,约摸也是从敬玄那传来的,回头自己也试试,后宫里还有几个调皮蛋,可一点都不比这俩省心啊…
想到此处,李世民笑眯眯的说道:
“真儿,今日就留在宫中如何?晚上朕派人叫上高明,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如何?你来掌厨,朕许久没吃过你做的饭食了,实在想念得紧。”
“正好儿臣最近从夫君那学了一手铁板烧,今日就给父皇露一手…李泰!不许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