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亦是危在旦夕!”
“特来徽州府衙,请求徽州府解救,护卫太孙安危!”
轰的一下。
汪弘业死了的讯息,如同惊雷一般,在杨安平等人的脑海中炸响。
在听到太孙危在旦夕。
杨安平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眼看着就要被生生吓死了。
徽州同知等官员,额头不停的磕在地上,梆梆作响。
他们同样是心惊胆战。
可是,太孙身边之人的话,却是大有深意。
汪弘业死就死了。
太孙身边有大军护卫,又如何会危在旦夕?
更何况,如今人都已经进了徽州府衙,为何还要摆出这等让人心惊胆战的死阵四方阵?
这是在说,整个徽州府都没有能让太孙信任的人啊!
徽州府遍地都是逆贼哇……
杨安平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徽州同知哭嚎着呐喊:“太孙!此处乃是徽州府衙所在,内外皆有官兵差役把守,城外更有新安卫大军,此处已无危险。还请太孙入后衙,静心养神。”
喊完之后,这位徽州府的好女婿,默默的抬起头,探望过去。
一片沉寂。
唯有幼军卫官兵,低沉有力的呼吸声,回荡在徽州府衙里。
徽州同知无奈,再次开口:“下官这便调新安卫官兵入城,护卫太孙安危!”
依旧是一片沉寂。
整个四方阵,就如同一块生铁,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顿时,徽州府官员心里急的团团转。
便也只能是这般,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皇太孙冲进徽州府衙!
皇太孙要杀了府衙里的逆贼!
短短一瞬间,无数的消息传递出去。
期间,间或夹带着,皇太孙受朝廷旨意,前来清查徽州‘人丁丝绢’之事,肃清徽州上下,厘清徽州官场。
一道道的消息,如同潮水一般的,以徽州府衙为中心,奔涌而出,奔向四面八方。
歙县城中刮起的这场大风,顷刻之间搅动了整个徽州府的局势。
无数的人在奔向而走,暗中串通。
城外,新安卫同样得到了消息。
瞬间大军雷动,军威压迫下,生生将还未放走的五县百姓,给压缩到城墙根下一小片的地方。
战马飞驰,马蹄阵阵。
歙县四方城门,眨眼间变换守备。
似有一副,将要大索全城的意思。
天空里。
太阳似乎感受到了地面上散发的杀气,赶忙奋不顾身的加快步伐,躲藏在了群山后面。
天边一片血红之时。
城中府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报……”
“徽州府地方大乱!”
“六县乱民集结,杀向歙县城来!”
“乱民漫山遍野,一望无际,已过上万之数!”
似是一名传令兵,披着殷红的战袍,从衙门外冲到衙门里,单膝着地禀报着军情。
说完之后,便立即转身冲了出去。
马蹄声再次响起,渐行渐远。
已经跪了整整半日的徽州知府杨安平,彻底支撑不住,双眼猛的一翻,呻吟一声,整个人重重的砸在地上。
竟然是就此昏厥了过去。
徽州好女婿,心中亦是一片惊惧。
完了!
完了!
那帮土鳖老财,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天杀了!
老子当初就不该娶家里那个该死的老娘们!
他想要同杨安平一样昏厥过去,可是却想而不得。
四方阵中。
朱瞻基缓缓睁开了双眼。
嘴角。
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