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辽主耶律延禧(为中华田园猫加更一章)(1/2)
十万金军!!!
宗翰得意洋洋的将书信送到燕京时,赵枢都吓了一跳。
他费劲把阿骨打调走,没想到金军居然还有这么多!
这会儿,倒是降将耶律大石出声相劝。
“女真人哪有这么多?当年护步达岗,女真生死关头不过出动精兵两万。
这几年他们不断征发部中老弱,全民皆兵,可全部女真兵力加起来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万。
这次贼求阿骨打东征已经带走了大部分的兵马,还有不少人要在大同府驻扎,能分给宗翰的最多不过几千。
之前宗翰已经带了不少人南下,娄室就算增援,能调动的女真兵最多三五千。
那十万大军应该大多数是降兵和临时征发的壮丁,还有……”
耶律大石脸上露出一丝忧色:
“我最担心的是,他们挟持陛下,呃,挟持辽主南来。
若令辽主叫门,我军……士气堪忧啊。”
“辽主,你说耶律延禧陛下?”
“不错。”
出乎耶律大石预料的是,赵枢听说耶律延禧有可能被挟持过来,非但不畏惧,反而面露惊喜之色。
“还有这好事?
宗翰……宗翰知我啊。”
耶律大石:……
赵枢之前一直奉耶律延禧为正朔,满口尊王攘夷喊得震天,若是耶律延禧被押着过来,高呼让那些辽军士兵投降,他们可如何自处,赵枢之前弄得那些不也全都变成了笑话。
可包括赵枢在内,所有的宋人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都露出了欢喜之色,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咳,别管了,敌人是完颜娄室,完颜娄室是什么模样大家也都知道。
现在没有居庸关防线,我军接下来的作战会非常辛苦,还请诸位多多努力了。”
众将齐声道:
“愿为大王效死。”
赵枢笑容满面,心里却着实有点打鼓。
女真军的战斗技术超过宋军是不争的事实,他们本部的兵力如果超过一万,再驱赶其他人发动进攻,那真有点后世入关的味道。
姚古等人也意识到这点,作战方案是以尽力打击女真本部,然后策动其他各部摆脱女真的控制。
可这个战术需要大量的宋军付出惨重的牺牲,不断的以命换命动摇女真的士气。
这么多优秀的将士……
不知道还有谁能看到未来的胜利的日子。
这一战必须要把敌人彻底打疼,这才能彻底消除后患。
·
十一月十五,在等待许久之后,完颜娄室终于率领大军进驻居庸关。
蜿蜒而来的金军有不少没有整齐的军装,从远处看穿的一片花花绿绿非常喜庆。
这些人不少是被征发来的壮丁,不少之前还是金军的敌人。
他们冒着寒风在山路上艰难跋涉,满脸写着痛苦和无奈,看上去就不像什么有战斗力的样子。
没办法,阿骨打带走了女真的主力,金军再能打,总需要人给他们运送粮食和处理作战之外的事情。
只有在最前面的女真骑兵军容严整,清一色的皮甲,腰跨马刀,大军惯用的狼牙棒、重甲也在附近由驮兽拉车驮着。
女真军虽然只有区区三千人,可他们在马上沉着冷静,如山岳般不动不摇,远远地就给人一股极其强大的震慑力。
这强大的震慑力让那些数倍于己的壮丁完全不敢反抗,只能被迫任由女真人驱使,之后还要作为冲锋的炮灰跟同族拼死搏杀。
女真的统帅完颜娄室身高八尺,体壮如熊,单是跟他对视就是一件非常勇敢的事。
这位女真的顶级名将今年四十五岁,之前还从没有战败。
耶律余睹永远不会忘记当年他在跟辽军的作战中身披重甲,体力无穷无尽,在无数辽军的包围中来回冲杀,辽军猛士没有一个能在他的面前支撑超过一个回合。
他的副将完颜银术可同样极其强大,可因为一直跟随在娄室的身边,一身光芒完全被此人压制,也真是无可奈何。
有他在,宋军那些小鸡一样的士兵很快就会土崩瓦解,耶律余睹真不知道赵枢为什么有这样的信心,敢挑战这个纵横天下的无敌勇士。
“娄室,你终于来了!”宗翰兴冲冲地奔过去。
而完颜娄室也谦恭地从马上跳下来向宗翰行礼:
“末将不辱使命,总算擒了那耶律延禧这老狗,现在已经押在军中。
得到勃极烈召唤,我说与上官知晓,立刻率军前来,希望没有耽误勃极烈的大事。”
娄室说的上官是另外两位勃极烈——国相完颜斜也和完颜蒲家奴,以及二太子完颜宗望。
这三人说起来都懒得继续打,想赶紧去跟阿骨打汇合与高丽决战。
不过他们没有吴乞买这样的小九九。
尤其是国相完颜斜也认为女真起兵以来战无不胜,先别管南下不南下,若是让南朝人猖狂了,以后找他们讹钱也不方便。
若是大金能占据燕京,以后大宋不服,他们能随时南下进攻,也不用打居庸关、山海关这些鬼地方。
他们一边准备收兵,一边默认了娄室南下,还给完颜娄室提供了不少粮草的支持。
反正在没有阿骨打的进一步指示之前,都是勃极烈,在金国的体制下还是有相当不错的自主决定权。
打。
打打呗。
十万金军,灭宋辽两军最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之后不管是北上支援阿骨打还是南下灭宋,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且,他们还带着一个大杀器。
辽国多年的统治者,曾经逼着一群女真酋长在宴会上跳舞的耶律延禧被生擒。
不只是他,他的家眷也被尽数取得,现在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这位辽国皇帝袒着上身,脖子上套着绳索,在寒风中像牛马一样被拖着踉踉跄跄走到宗翰军中,见了宗翰一脸狞笑看着自己,赶紧跪在地上。
“小的,小的见过勃极烈。”
曾经女真诸部都要对此人称臣,而现在此人居然跪在自己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