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大学生孙可望见福王朱常洵就范,忙出列奏道:“殿下从善如流,臣等领旨,只不过臣以为丞相当授燕王,而不是齐王。”
“你……!”
“孙逆,你这个奸臣逆子,你莫如直接逼陛下退位让贤好了。”
李邦华怒了,燕王之爵乃是当年明成祖的封号,后来燕王朱棣起兵靖难,逼死朱允炆,然后登基称帝,燕王王爵至此在大明就成了禁忌,打人不打脸,朝廷已经被你们逼到了如此地步,答应授封李兴之为齐王,你居然还要得寸进尺,为李兴之请封燕王,这不是摆明车马要篡位夺权吗?
“哼……李阁老这说的是什么话?齐乃大国,燕为小国,本阁为丞相请封燕王,正是要向天下显示丞相的谦良恭德,李阁老硬是说本阁心怀叵测,那本阁真就无话可说了。”
孙可望本是贼寇出身,在他看来,既然已经做了,那干脆就做绝了,正好可以看看朝廷上还有哪些人敢于跳出来反对靖北军的,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福王殿下,微臣年事已高,病体残躯,还请殿下怜悯,让臣致仕返乡。”
李邦华气的须发皆张,心中盘算,掌权的都是李兴之的爪牙,自己留在京师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留有用之身,脱离牢笼,返回江西吉水老家,再谈后计。
“李阁老,陛下年幼,还请看在先帝的份上,勉力支撑,待陛下成年归家养老,颐养天年。”
朱常洵一脸无奈,内阁皆是李兴之的爪牙,那些朝官又都是阿谀奉承之辈,李邦华辞官,那朝堂上更没人能制衡李兴之了,那自己岂不成了孤家寡人。
“殿下,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微臣拳拳之心,天日可表,只是年老体衰,实在难以为继,还请殿下恩准。”
李邦华脸色决绝,重重地在御阶下磕了九个响头,直磕的额头全是鲜血。
“李阁老欲致仕返乡,还需丞相均旨,此事明日再议,孙阁老所奏改封燕王之事,也需丞相定夺,孤累了,退朝。”
面对咄咄逼人的孙可望,福王朱常洵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得托词推脱,借故散朝。
“福王叔且慢,既然王叔同意加丞相为王爵,莫如孤也辞了这辅政王,唉……丞相此前就说过,海外有仙山,孤本无心国事,今流寇冰消,国朝海内将安,前日世祖皇帝托梦,说孤有仙缘,还请福王叔原谅则个。”
当了近半年泥塑木偶的德王朱由枢,见李邦华请辞,心中也起了心思,就在这乾清宫,太和殿上向福王朱常洵以及大殿内的群臣行了一礼,也辞了辅政王的职司,不辞不行啊,李兴之那狗东西已经剿灭了李自成,说不定哪天就来个陈桥兵变,自己再不知好歹,还坐在这丹陛下,鬼知道会不会被李兴之赐一杯鸩酒。
“呃……你也要走?”
福王愣住了,大臣们要致仕返乡,那是他们不姓朱,这大明朝就是亡了,对他们毫无影响,你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明亲藩,居然也想着离开朝堂,这他娘的是没把太祖百战打下的江山当回事啊!
“福王叔,丞相是您的女婿,这大明江山由您二人辅政足矣!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