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爷冷着脸将方青最近的境遇说了一遍,同时也将郭清秋和方青的关系告诉了薛碗儿。
当方青在东京无处可住的时候,是郭清秋让方青有了居所。
也就是说,从某个角度讲,郭清秋对方青有恩。
除了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之余,更让薛碗儿震惊的是方青最近的境遇。
被东京的几位有钱有势之人烧去房屋,差点丢了性命,这样还不够,还要被他们追着压迫,不把方青赶去东京不罢休。
而肩上扛了如此多重担的方青,却仍旧选择凭着自己抵抗。
“怎么会这样。”知道了一切的薛碗儿喃喃自语着,双眼失了神。
方青哪怕遇到了这么多险情,在面对她时仍旧没有在脸上挂着苦涩,反而是云淡风轻,没有任何的诉苦。
甚至于还和善地关心她,问她“怎么了”。
可她的回答却是露出两颗小虎牙,叫了一声嗷呜。
天哪!
薛碗儿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要去跟方青道歉。”薛碗眼中的失神褪去,转身就要去追方青。
却被一人拦下。
“碗儿,不要如此冒冒失失,你现在冲上去道歉人家也只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还徒增几分尴尬。”
拦住薛碗儿的是陶雨雨。
此时的陶雨雨才刚从鬼爷的话中醒过神来。
她也没想到刚才那个身姿笔直,神色平静的少年竟然在最近遭遇了那么事。
“啊?”被拦下的薛碗儿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陶雨雨。
“对,现在别去,等你自己捋清楚了再去,道歉只要你诚恳这事什么时候都不算晚,等你想清楚了怎么道歉再去。”陶雨雨用手指戳了戳薛碗儿的额头。
“是么。”薛碗儿有点被说动了,她想了一想,发现自己这么过去还真可能说不出什么话来,更别提好好道歉了。
两姐妹窃窃私语商量着,鬼爷则是在老柴的搀扶下离开了正堂。
在镂空的雕花窗桕廊下,阳光透过窗桕化作点点光斑落在鬼爷满是褶皱的脸上。
“老柴。”
“在,鬼爷。”
“这些日子留意在小方的安危,必要时刻,动动手,别把一把老骨头放得散架了。”
“正有此意,鬼爷。”
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一百二十岁的老头就这么漫步在长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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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听说最近转资的力士月钱又多了不少,你就不去比个赛?反正赢了相扑挂个名就能赚钱。”大门楼阁飞檐之下,身批海青的智浅僧官嘬着嘴中的狮子糖。
正打扫着楼阁的李宝则是将贡品中的狮子糖重新摆了一下盘,否则被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这贡品被人偷吃过了。
“算了师叔,你知道我不喜欢被束缚,如果庙里缺钱的话,我这儿还有些剩余,要不”李宝摇了摇头没有答应智浅僧官的建议。
的确,像他这等实力的相扑高手,想吃官家的饭是挺容易的。
在大宋,由皇帝亲自住持相扑升级比赛已成为惯习,各位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