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大明天下百万军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啊。
现在好多的新兵都很羡慕以前的军人,比如神策军还在京城大营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皇帝时不时就会来军营,要么视察要么训话,可惜他是天策军三期的兵,皇帝却是一次都没见过,不得不说,这对于很多三期天策兵而言是个不小的遗憾。
现在竟然有机会面圣,面见军人心目中的神,可想而知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大约一个时辰后,燕大出来一顶小轿,出了燕大没两里路,小轿周边已是护卫重重,直奔紫禁城而去。
“载坖有事要见朕?”正在御书房内跟内阁众臣谈事的朱厚炜一愣,他这个儿子可还没有主动来找他谈过事呢,小孩子能有什么事?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圣安。”
“朕躬安。”朱厚炜抬手,等朱载坖起身后,又一一见过了内阁几位大臣后,这才问道:“我儿回宫可曾拜见过母妃?”
“回父皇,儿臣已去坤宁宫拜见过母后,还未回长春宫拜见母妃。”
朱厚炜点了点头,小小年纪倒没失了礼数,便问道:“坖儿说有事来见朕?”
朱载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先前他和几名同学游玩,却有一位同学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拐带的事给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御书房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度,几位大臣见皇帝脸色难看无比,知道皇帝已是怒极,这个时候装聋作哑才是正道,于是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朱厚炜怒了,怒发冲冠的怒!
大明京城,天子脚下,乃首善之地,在这里权贵云集,官宦如雨,执法力量也是最为紧密的地方,竟然有贼子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拐带孩童!
这是在公然挑衅律法,挑衅他的君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曾缉拿贼人!”
“儿臣护卫统领钟雷已派人盯着贼人,现如今钟雷正在殿外候见。”
“传!”
“定王亲卫统领钟雷拜见陛下!”
钟雷立正敬礼,身躯如标杆般笔直。
“说说看。”
“喏!”当下,钟雷将先前的事说了一遍,,和朱载坖说的八九不离十,最后言道:“贼人此时已经出城,动向暂时不明。
“盯紧了,务必一网打尽!”
“喏!”钟雷啪的敬了个军礼,转身而退。
“我儿去给母妃请安,待有消息了,父皇会派人告诉你。”
“是,父皇,父皇……程怀是儿臣同学也是好友,儿臣想……”
“可!”
等到朱载坖离开,朱厚炜在御座上一言不发,谁都能轻易的感受到皇帝此刻心中蕴藏着的那座火山,恐怕随时都有喷薄而出的可能。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呐。
这人贩子也当真是猖狂至极,尽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拐带孩童,而且这孩童还是燕京大学的学生!
这不是触怒逆鳞,这压根就是毫不客气的将皇帝的逆鳞给生生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