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良久，想到还要去水里救我的爷爷，她就抱着阴胎，艰难的撑着舢板朝岸边靠去，虽然此刻黄河的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婆婆还是花了双倍的时间才接近岸边。

    还没靠，万婆婆就看到了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的皮麻子站在岸边，朝自己招手。

    万婆婆当时整个人都傻了，她清楚的记得，爷爷是被雷给劈死了的，她甚至怀疑自己是遇到鬼了，可是舢板靠岸后，爷爷心跳和呼吸都正常，月光下身后的影子也清晰无比。

    除了那满是麻子的脸上多了几道被闪电劈过后烫伤的痕迹，爷爷和平时没有任何的区别。

    “是女孩子吧？”不等万婆婆靠岸，爷爷伸出手将万婆婆给拉上了岸，接过了万婆婆手中的孩子，一脸慈祥的端详着，说道：“这娃长得真俊俏，比我家孙子小一岁吧，要是能成我孙媳多好啊。”

    万婆婆怔怔发呆的望着我爷爷，说道：“皮麻子，这孩子死胎，怎么能嫁给你家孙儿？”

    “谁说是死的，你瞧，这孩子不是哭了吗？”爷爷说着，手指头就狠狠的在孩子的鼻子下掐了一下。

    万婆婆只听“哇”的一声，那女胎吐出了一口浑浊的空气，接着就哭了出来。

    本来以为看到我爷爷死而复生是最让万婆婆震惊的事情，当万婆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她看向我爷爷的眼神都有些害怕，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这个自己相处了大半辈子的皮麻子，哪里还是一个正常的人？

    岸边的万婆婆看着我爷爷，甚至都不敢大声的呼吸，天地间，只剩下了女婴那嘹亮的哭声。

    “走吧，孩子饿了，知道附近谁家有刚刚生完小孩的人家吗，去给孩子讨口奶喝。”爷爷的话语间无比的柔和，脸上也露出了万婆婆从没有见过的笑容。

    刚生完孩子的家庭？

    万婆婆倒是知道一个，前些天黄河边一户渔民，老婆难产，一个女孩子生下来没有保住，但是就是万婆婆去处理的阴胎。虽然孩子没有保住，但是那产妇已经开始有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