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杂种竟然还能有老婆,简直就是老天不公。”
“就是就是,,这样的杂碎还能有老婆,我要是有这么好的老婆,恨不得当成心肝来疼,可是这个人呢,简直就是畜生!”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不停的在骂着付三五。
付三五哪里会在乎这些人?依然自顾自的在那里不停的跳脚痛骂,声音非常的难听,就好像是在骂自己的仇人一样。
陈松看着负付三五,皱起了眉头。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恶,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样的事情非常不好处理,不管怎么处理,都会落人口实。
就在陈松思考,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从店铺中走了出来。
这个中年妇女,看上去比付三五能小上一些,和付壮有些相像,不用想,此人应该就是付壮的母亲。
她不出来还好,她一出来付三五就像是疯了一样,指着她大骂:“你就是一个贱货,你竟然蛊惑这个狗东西不养老子,老子要报官,将你们全都抓起来!”
付三五不停的骂着,太阳穴不停的突突直跳。
那中年妇女一脸阴沉的看着他,反驳道:“你这一辈子什么好事都没有做过,你凭什么骂我?如果没有我的话,你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里了,像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人渣!”
妇女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一脸委屈的骂着他。
付三五一下子就忍不了了,这个以前只敢在自己手下求饶命的女人,现在竟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一下子就触动了他的神经。
只见他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朝着妇女冲去,来到妇女面前,抡起右手,一个大嘴巴子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妇女身上。
这妇女哪里能承受他这一巴掌?直接被他抽打的摔在了地上。
付壮见自己的母亲被打,瞬间也急了,当下就顾不得什么,就和付三五厮打在一起。
这一下子场面可就热闹了,付三五的嘴里,不停的大喊着:“竟然敢打老子,老子是你爹,你个忤逆不孝之徒,大家快来看热闹啊,这就是个忤逆,这就是个忤逆啊。”
两人的动静越来越大,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没过多久,便惊动了巡街差役。
没有任何意外,他们两人全都被带走了。
当人群散尽之后,陈松叹了叹气,离开了这里。
在陈松看来,就算是巡街差役将他们抓起来,大概率也无济于事。
陈松想的没有错,等他回到衙门的时候,没过多久,巡街差役就将他们两人带到了陈松那里。
没有办法,陈松只好升堂。
衙门大厅当中,陈松高高的坐在上位,他们两人站在陈松的面前。
看着这两人,陈松头疼,只见他们两人现在鼻青脸肿,就像是仇人一样。
“啪!”
陈松一拍惊堂木,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陈松看向付三五,质问道:“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来的?发生了什么事?”
陈松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想知道更加详细的经过。
“大老爷,我要状告忤逆儿子,当街殴打老子。”
付三五恶人先告状,抢先一步跪在了地上,朝着陈松通通快快地磕了几个响头。
“你知道忤逆不孝的罪名是什么吗?”陈松一脸烦闷的看着付三五。
在古代,忤逆不孝罪乃是大罪,甚至都可以被判入十恶不赦之罪当中。
如果忤逆不孝之罪一旦落实,那么付壮最轻也要判一个流放充军。要是重一点,死刑也未尝不可。
《大明律》有文规定:子女违反教令,父母是可以实行责打,如果失手将儿子打死,可以不用负刑事责任。
如果父母年老,无力责打犯错儿子,指使其他儿子责打,也视为父母责打。
其他儿子是迫于父母之命,失手将兄弟打死,也不承担责任。只是弟弟不能责打哥哥,如果听从父母之命责打哥哥致伤或致死,就要承担刑事责任了,最重是杖一百、流三千里,也不会是死刑,而哥哥受父母之命责打弟弟致死,最多也仅仅是杖一百。
除此之外,凡是控告父母,咒骂父母,不奉养父母,父母丧而嫁娶,父母丧不举哀,父母在而声称父母死者,都是不孝,属于十恶大罪,遇赦不赦。
殴打或控告尊长,属于不睦,也是“十恶”大罪。
也就是说,如果罪名一旦定下,那么付壮就没有活命的道理,只剩下死路一条。
“我是个老实的庄稼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但我就知道,我的儿子是一个忤逆不孝之徒,我要告他!”付三五大声嚷嚷着,就好像谁的嗓门大,谁就有理一样。
陈松被付三五这大嚷嚷声听的烦躁,狠狠的再次拍响了惊堂木。
大厅又瞬间安静了下来,陈松再次将目光放在付三五的身上,缓声说道:“依据《大明律》,忤逆不孝,属十恶不赦之大罪,最高可判处死刑。”
陈松原本以为自己将这话说出之后,付三五会有所担心,从而避免对付壮的控告。
可万万没有想到,当他听到陈松这样说时,整个人兴奋的不成样子,眼睛当中满是兴奋的光。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告他了,他就是一个忤逆不孝之徒,像这种东西,就应该让他去死,我全当没生过这个儿子。”付三五用及其恶毒的声音,不停的在咒骂着他的儿子,就好像他的儿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就在陈松审理此案的时候,知府衙门外聚拢了大量的百姓。
这些百姓站在外面,不停的往里面看去,因为此案比较特殊,所以陈松也没有办法将这些百姓驱散。
这是当地教化之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对当地的风气影响甚大,所以按照常理的话,这种事情一般都不会避人。
陈松的声音,以及付壮父子的声音,外人都能够听到。
陈松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大厅外面的百姓,目光放在了付壮身上。
“你有什么想说的?当街殴打亲生父亲,你可知道一旦忤逆不孝罪做实,将会是何等后果吗?”陈松的声音渐缓,一方面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另一方面是对他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