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晃又是一天过去,这一天的时间里,金县城门封锁不许任何人通行,金县上下都不知是为何封锁城门,城中可谓是满城风雨。
沈宽他们这会可管不了这么多,一切都以抓捕孙季德,不,座山虎为要。
经过一整天的搜寻,都没能找到冯兴,好消息是郭雄和陶吉那边,并没有发现冯兴去往归元寺报信。
如此一来,计划都还能继续下去。只要能抓到孙季德,一个冯兴抓不抓无关紧要。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辰时眼见过半,往日这个时辰,孙季德也差不多回到城里了,但今日却迟迟未到,这让藏身在瓮城墙上的沈宽等人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焦灼。
他们倒不是没想过在官道上设伏,但不够稳妥,最后他们决定还是等孙季德回城再动手。
只要孙季德进了瓮城,城门一关,吊桥一放,哪怕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束手就擒。
终于,通过女墙上的孔洞,看到一辆马车正往县城这边来,沈宽等人心头都是一喜,总算是等到了。随着马车越来越近,沈宽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
眼见马车就要过吊桥,突然间,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无比的声响。
“响箭!不好,是冯兴!”
沈宽等人还没反应过来,郭雄突然脸色大变对沈宽道:“兄弟,不能等了,快,去抓孙季德!”
说完,他也不等沈宽,起身快速飞奔下城!
沈宽这会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刚才的声响应该是冯兴在提醒孙季德!
他也不敢迟疑,迈开脚步下城。
其他人见状,也连忙跟上。
……
孙季德原本在车厢里闭目养着神,猛然间听到响箭鸣镝,他瞬间从软榻上弹起身来,眼中精光爆射,低声对外边赶车的刘志说道:“停车!”
“吁……”刘志哪敢违背他的命令,连忙一拉马缰,控制马车停下来。
叫刘志停车的同时,孙季德掀开车厢旁的窗帘,仰头查看天空中的情形。
以匪贼之身窃取县令之位,他可从不敢有任何一点疏忽,这响箭鸣镝就是他跟手下约定的暗号,一旦可能身份暴露,就用这种方式示警。
但是近三年了,一直都没出什么纰漏,这让他也没之前那么谨慎了,这会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又是一声刺耳的鸣镝声响,孙季德脸色瞬间大变,这次可不能是他听错了。
他这会哪还敢再迟疑?当即从车厢被褥底下摸出一张铁胎弓往身上一挎,随后又摸出一柄马刀系在腰间。
把这些都准备好,他掀帘走出马车,远远地就见几骑奔马从城门里冲出。
“滚开!”
孙季德厉吼着一脚把刘志踢下车,同时抻出马刀一挥,将拴马的绳子削断,接着一跃跳上马背,驱马掉头就跑。
这老匪确实谨慎,平常马车拴着马就行,但给他拉车的马却是鞍辔齐全,随时都可以作为坐骑使用。
“大人,我是沈宽,您这是作甚,上司衙门的公文下来了,说是刘总兵今日要来,来时会以鸣镝相告,我等赶紧来通知您?”沈宽大声地喊着,试图吸引孙季德的注意力。
果然,他这番胡诌有效,原本亡命狂奔的孙季德马速慢了下来,沈宽赶紧冲跟着追击的马快衙役比了个手势,马快这些个衙役马速会意,连忙勒马降低马速。
沈宽则和郭雄两人继续紧赶,同时,沈宽暗中握住了挂在马鞍旁边的弓弩。
随后他又开口喊道:“大人,您别跑啦,一会刘总兵来了,咱么可怎给他交代?”
这下孙季德的马速更慢了,很快沈宽两人就追到了弓弩的射程范围内。
“动手!”感觉距离差不多了,郭雄低吼一声,猛然操起手中长弓满弓拉弦,一箭如流星般射了出去。
沈宽也抓起弓弩对着孙季德就是一箭。
这孙季德的警惕性极强,几乎就在郭雄开弓的一瞬间,他就怪叫了一声,翻身钻到马腹下面,同时双脚用力一磕马腹,他坐下的马嘶鸣一声,又扬蹄在官道上狂奔起来。
沈宽的弩箭也随之落空。
“娘的!这家伙马术这么强吗?”这匪夷所思的躲避,气得沈宽忍不住骂出声来。
说着,沈宽放下手中弓弩,拿起早已装填好了的火铳,就准备再次对孙季德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