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送了性命。”
“那好,智空大师,您再委屈一阵,我等会尽快把此事上报府衙,再来搭救您!”该问的已经问出来了,也就没有久留的必要,沈宽冲智空打了一拱手,便和陶吉转身离开。
两人都没有出言要带智空离开的意思,毕竟智空要是不见了,归元寺的贼匪立刻就会被惊动。
智空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对着两人背影合十一拜,口念了一声佛号,经此一事,他也无心再睡便在床上盘膝坐禅。
离开厢房,五人迅速沿路返回,没有惊动任何寺中的山匪。
翻出归元寺,沈宽等人没有久留,马不停滴地赶回县城。
折腾了一夜,等他们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辰时过半了。
虽是折腾了一夜,眼下如此棘手的情况,沈宽哪有心思睡觉?一路赶回聚祥兴,他便将查探到的情况简略地写在字条上,让小六子将字条带给王化贞。
等了一段时间,王化贞从后门进到聚祥兴,看到这么多人在,他脸上露出几分不悦,此事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沈宽看出了他脸上的不悦,便介绍道:“这位是郭雄,壮班班头,与我情同兄弟,这是铁塔、老泥鳅,乃是我亲信手下。这位是王公子,青州来的举人老爷。”
要是在平时,一干子衙役,王化贞是看都不会看一眼,但现在这些人都用得上,他自然不会摆什么架子,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一听王化贞是个举人,郭雄等人都是吓了一跳,连忙恭敬回礼。
随后沈宽将昨晚查探到的情况,详细地说给王化贞听。
王化贞听完眉头紧锁,他可不是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他之前在宣镇那边,就是在观察边镇的武备,为之后的会试策论做准备。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学习,他对武事也不是一无所知,就光甲胄齐全这一点,哪怕是朝廷耗费最巨的辽东边军也做不到这一点。
另外归元寺那些兴隆山山匪,还有火炮和堪比城池的归元寺,没有个十倍兵力哪里攻得下!
思量了好一会,王化贞问沈宽道:“沈老弟,县城你能调动多少人?”
沈宽苦笑了一声道:“王兄,县城这里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归元寺那边马上就会知道。”
王化贞一听就明白了,可不是吗?孙季德可是金县县令,衙门口恐怕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但凡透出那么点风就会打草惊蛇,到时再想抓孙季德可就更难了。
郭雄行伍出声,更明白归元寺不可强攻,想了想道:“兄弟,王公子,不如,我们上报卫所吧!”
“不成,调动卫所,耗时太长,而且人多嘴杂,同样会打草惊蛇。”没等沈宽开口,王化贞就否决了这个建议。
这里谁还能比他了解大明朝如今的效率,怕是从上报到调动军队开拔,一个月算是短的,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更何况,卫所剿灭了归元寺的山匪,他也就落个通报之功,这点功劳,还谈什么上达圣听?
沈宽想了想道:“咱们等孙季德回来,在金县,他没有那么多山匪可调用。”
王化贞点了点头,接着道:“不错,这是唯一的法子。但,行事之前,咱得先行文上报府衙才是,此事若要领功,就得依足了规矩。沈老弟,你说的武库空虚便合适之极。”
他说的这些一点都没错,官场最重的是规矩,这放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他们要对付一个官员,就必须依足了规矩才行,白身对付官员,这就是破坏规矩,破坏规矩就会被整个官场所排斥。
这时郭雄开口说道:“王公子,您不会是要找段典史行文上报吧?”
他在衙门口混了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行文上报是官员的特权,孙季德不可能行文举报自己,那金县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王化贞诧异地看了郭雄一眼,听他这语气,再稍微过下脑子,他就明白沈宽这帮人怕是跟那位段典史不对付。
为了安抚沈宽他们,王化贞解释道:“这谢教谕告病回乡修养,如今金县有这个资格的,也只有这位段典史了。”
“可是……”
沈宽拦下了还要说话的郭雄,笑着对王化贞说道:“王兄,不如由我来邀约段典史如何?”
王化贞很爽快地笑道:“沈老弟肯代劳,省了为兄一番功夫,何乐而不为?”
他很清楚,沈宽是要扯他这杆大旗,让段伯涛不敢隐没其功劳,这对他又没什么影响?顺水推舟地卖个人情给沈宽,沈宽也会知恩图报,更落力帮他办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