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正中间喝酒的炮兵各自端着酒杯退来,给打架的人让开场子。
大表弟也跟着打,他插进里面对自己从前的战友付诸武力,好几次是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出手酒杯挤了出来,弄得他特别没面子。
大表弟实在挤不进去了,就拿桌上的酒杯当武器投掷,还丢得贼准,一个个酒杯碎在了骑兵头顶。
看热闹的炮兵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当然,人都有失手的时候,有一发炮弹打偏了,直直飞向另一桌骑兵那里。
那伙人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喝着酒,就突然袭击了,当即站起来大喊一声:“该死的两条腿!干他们!”
这个人在骑兵里面人缘不错,看他站起来了,在场骑兵有一个算一个,通通站起来。
“我去,几个意思?人家打架关你们什么事啊?兄弟们,干!”
步兵这边也起来了,斗殴又演变成了群殴,有点要火并的意思。
战场上的武器变得五花八门,从最初的板凳,到后来的酒杯子,现在连酒桶都给用上了。
力气大点的人直接举起了桌子,也不分敌友,哪里人多往哪里砸。
骑兵步兵扎堆混战,看着颜色不一样的就揍,场面好不热闹。
有一个骑兵瞅见了正在投掷的大表弟,手指着那里大声囔囔:“那个叛徒在那呢!打他!”
可见这个人情绪异常激动。
不太清楚情况的步兵揪住大表弟,照着脸就是一拳。
“差点把你给漏了!”
大表弟挨着揍,疼得嗷嗷叫。
桌椅板凳漫天飞舞,这边酒桶砸过去,那边酒杯飞过来,已经完全看不出来酒馆的样子了。
炮兵们被挤到一个角落里面,他们望着眼前的战场瑟瑟发抖,都在想着该如何出去。
酒馆老板躲在炮兵后面,拍着大腿哭喊:“老爷们别打了!别打了!哎哟我的酒馆啊!”
普森搂住一个人的脖子,压下去照着头顶猛砸了两拳头,等着个人被打懵了才放开。又转身一个窝心脚踹出,被踹到的人连飞带滚,撞开了一群人才停在墙上。
被撞开的人就醒了一大半,心想这个人可不一般,他们几个和普森面面相觑,两波人剑拔弩张。
除了这里还算平静,周围混乱不堪,猛然间,普森身后冲出来几个,对着前面就是一顿撞,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几个扭打在一起的人。
普森冷笑一声转身,又在嘴里塞了一根烟,悠然自得地往门口走,只要看见跟自己喝酒的就拽出来。
酒馆里还打着,普森一行人已经离开了,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伤,大表弟更是鼻青脸肿。
别看他鼻青脸肿,兴致可一点不低,兴高采烈地讲述着刚刚的战事。
“你们看见没有?我打那个谁的时候,也不知道给打成什么样了。就咱俩,普森,咱俩,你跟那十几个人对打,兄弟我可拎着凳子就上去了。”
他兴奋过了头,普森觉得好笑,抬着眼皮问:“你也动手了?”
“那肯定!”大表弟拍拍胸脯,“我还拿酒杯子扔来着,砸了好几个,头都流血了。兄弟们,接下来咱们去哪?”
那几个人都累了,也困倦,只想回家睡觉。
普森倒是无所谓,拍了拍大表弟的肩膀说:“接下来去你家吧,你家有酒吗?”
“有,我叫辆马车。”
“叫什么马车啊,溜达着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