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给你个上上的考评。”
说到这一顿,又道:“今天当着天后的面,徇私一回又何妨?”
武则天笑道:“此事又何须刘卿你来徇私?孤这便下一道懿旨给他。”
裴绍卿眨了眨眼睛,道:“天后,我这算不算是奉旨开赌档?”
“懿旨孤可以给你。”武则天道,“但是差事办不好……”
“此事不用天后说。”裴绍卿道,“差事要是办砸了,不用天后下旨,臣自己便已经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净胡说。”武则天斥道,“豆腐如何撞死人?”
“所以喽。”裴绍卿笑道,“奉旨开赌档又怎么可能办砸?”
“行,那此事就交给你了。”武则天点了点头,又对刘祎之四人道,“还有,盐田以及盐井的调查,也要抓紧时间进行。”
“喏!”刘祎之四人齐齐应喏。
“摆驾回宫。”武则天说完,转身就走。
“臣等恭送天后。”刘祎之四人和裴绍卿叉手。
送走武则天,刘祎之又起身看着裴绍卿,目光复杂。
“裴司丞,你其实早就算计好了,是吧?”刘祎之道,“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要去国子监老实坐监,对吧?”
裴绍卿道:“刘掌院你这可就是冤枉我了。”
这种事情裴绍卿怎么可能认,死也不能认。
“其实老夫是真心希望你能多读几本经书,这样的话我大唐或许就……”说到这,刘祎之忽然就转移话题道,“算了,还是不说这个了。”
“今后老夫不会再逼着你去国子监中坐监了。”
“不过你还是要尽可能的多读几本经书传记。”
“有时间了也可以多去国子监坐坐,终归没坏处。”
“必须的。”裴绍卿笑道,“刘掌院你永远是我的恩师。”
说此一顿,裴绍卿还真的向刘祎之行了一个稽首大礼,再朗声唱道:“恩师在上,请受学生裴绍卿一拜。”
刘祎之将来可是堂堂宰相,粗大腿。
“起来吧。”刘祎之将裴绍卿扶起来。
刘祎之又道:“你在平康坊开赌档这没问题,招引弘文馆、崇文馆的学生前去平康坊参与搏戏也没什么,但是一定一定不要影响其余六学的寒门子弟。”
“现在已经是正月月底了,再过不到两个月就要礼部试了。”
“所以这个时候,一定不要影响那些寒门子弟的发奋苦读。”
“这些寒门子弟跟世家子弟不一样,科举是他们唯一出路。”
“放心吧,恩师。”裴绍卿道,“保证只祸害那些世家子弟。”
刘祎之听了顿时老脸一黑,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怪怪的?好似是他在教唆学生祸害世家子弟似的?此正人君子所不当为!
裴绍卿道:“那恩师要是没别的事,学生就先告辞了?”
“去吧。”刘祎之点了点头,又道,“有时间还是多读点书,尤其是孝经。”
“喏。”裴绍卿叉手一礼道,“学生一定谨记恩师教诲,一定孝经不离手。”